浊茗桃还没到和一个陌生人同行的地步,她慷慨的把娅娜推到沐言溪身边去。
自己牵着浊楠去到僻静的角落里背对着他们说话。
“你还小有许多事情是不知道的,妈妈不许你留宿在陌生人家里!”
她的口吻很缓和是在哄着他才说出来的。
浊楠看着自己的朋友,面露难色:“妈妈不会晚上有事吧!”
她手指头悄无声息的探到他脖颈边,挠着他的痒痒,把他逗的哈哈大笑。
“嗯!”她学着个天真的小朋友样子和他说话:“我会安排保姆跟你在一起的!”
她一眼就看出来沐言溪不是普通人,穿戴的首饰都是限量款,还有将他身躯彰显出气度的衬衫都是独家定制的。
不希望和那些权贵装模作样的扯上关系,看着娅娜对他还挺有意思的,自己也不能打扰他们两个。
噹噹!
跺了两次脚,身边的豪车里马上挤出一窝的人跑出来。
两个保姆准备好他的衣服还有用品,站在她的面前鞠躬:“小姐!”
“去跟着少爷!”
“不玩普通人的游戏了吗?”他昂头,看着背后陆陆续续的有他所数不清的保镖。
沐阳的小嘴都要惊歪了,他的阵仗可真大。
拽着沐言溪的手说:“爸爸!他好有钱哎!”
他淡淡的笑出了声:“你没钱吗?”
沐阳嫌弃的离他远点,刚刚出门交代再交代说的什么怕别人因为自己有钱会变得客气,所以他们选择最普通的出来,放眼望去他们两个就是人群中的尘埃。
如今见着浊楠背后那些保镖,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有点后怕的退了两步。
“你看着办吧!是跟我呢还是跟着你的好友!”
浊楠偷瞄着正躲在爸爸腿边的沐阳,斩钉截铁的说:“我选朋友!”
“随便你!”她在教育孩子方面简直一窍不通。
招手把这群不好惹的下属让出道路,往广场边早以等待她许久的车队方向去。
浊楠的背后站着两个头发染的乱七八糟的女人,这两个都是米国人,穿着干练的风衣,垂眼在他身上:“少爷!”
沐阳拉着他的手看着他妈妈远去的背影,掂脚问着:“你的妈妈是不是特别有钱呐!”
“我家没钱!”他撒谎不打草稿“那些都是争着给我当爸爸的人!”
娅娜听见他这句话,脚后跟一软照着沐言溪怀里扑:“我的上帝啊!”
她脚软的站不稳,沐言溪低头一脸厌烦的看着她:“你的追求者还挺多的嘛!”
“不不不!你听我解释!”
冒认儿子,耍赖撩汉,许多不要脸的事,她都经历了一遍。
浊楠瞟了她一眼,看着她被抛弃的样子,垮脸从她身边经过。
“我警告你!我不是你儿子,你想得美!”
现在再加一条反目成仇。
“你和你妈妈生气了?为什么要这样跟她说话?”
沐阳不懂为什么他要跟亲妈这样说话,有点小小年纪叛逆的意思,要是自己的话根本就没有胆子跟爸爸这样说话。
沐言溪看起来就是一个移动的鬼魅,一个眼神都能把人吓到直楞,把娅娜给甩在原地。
“我觉得你看起来不像是他的妈妈!刚刚那个人才像是他的妈妈!”
他的判断能力还算是惊人的,打开车门让洛楠和沐阳坐在一起。
娅娜忽然产生错觉,有点不对劲,这两个小家伙坐在一起好像是同一个人,长的太过相似了吧!
狐疑的跑到车窗边,摸摸沐阳的头:“你可要好好照顾他哟!”
指甲缝隙夹住他的头发,假装无意的缩回手。
沐阳就觉得脑袋好像有虫子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抱着头**着疼痛感:“什么东西?”
“抱歉!我的指甲太长了,可能挂住你的头发了”她拍拍自己的手忙道歉。
对着浊楠拜拜手,在他们都没有察觉到疑样的举动后,目送着黑色的车快速的消失在飞机场。
她的笑容冰冷在脸上,看着指甲挂着的头发,她有直觉巧合的事情她才不相信。
掏出塑料袋把沐阳的头发放进去,摇曳着多姿的蛮腰,一边打电话一边得意的笑:“你猜我找到了什么?你绝对想不到的!”
浊茗桃一挑眉,没兴趣的想要挂断电话:“得了吧娅娜!你还能有什么好事儿?”
“你就等着一个特别大的惊喜吧!可要记住”她看着一辆超跑里正坐位帅气的男人。
那男人无论是从头到脚,还是从脚到头都在彰显着自己的魅力,把她的眼睛都给迷的不敢看旁边半步。
“哦~!我的上帝呀!”她惊叹口气,就像一只猫瞄到只小白鼠,一股脑的冲过去。
手机里的浊茗桃半天没有听见她的声音,立马挂断电话,拖腮在后座边,想想就觉得刚刚真是这辈子做出来的一件愚蠢的事。
她居然就那么放心的把浊楠交给那个叫沐言溪的男人。
前方的司机中气十足的把她的行程给交代清楚。
“今晚会有皇浦家的寿宴!皇浦洛知道小姐已经赶到,别提有多么的荣幸,同时他还为了小姐推掉了许多女伴!”
大概就是皇浦洛想要邀请她去做出席宴会的女伴。
上次看见他的时候,她也很意外,他能在密布的人群里一眼就看出她就是火狐狸,明锐的洞察力在吸引她。
他现在怕是有个百分之五十的底气去和皇浦家的主系对抗,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给全世界宣誓了。
助手调查着他今晚的行程,还有他将会带去宴席的人,其中就是他的父母还有家人。
她有点想不通了:“他的父母都在为什么要邀请我呢?”
车子在梦境般的不夜之城里穿行,改变道路进入商业区,她的脑海里充满了熟悉的感觉,一草一木,房子的建筑风格,看起来就好像是刻在她骨头上的肉。
这里虽然比不上米国的情调,忙忙碌碌的人在她的眼底流失,还有妙音市最标志的建筑物,会发光的摩天轮几乎像是一颗小行星悬浮在城市高顶。
蜿蜒曲折的过山车哗啦啦的在轨道上滑行到高楼大厦的背后,她就像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一样,暗暗的惊讶着:“哇!”
“哇!你快看我从来没有近距离看过它!”
她那些沉封在潘多拉魔盒里的记忆逐渐闪现过她从未梦过的场景。
她穿着简单的红裙子,趴在副驾驶的车窗边,憧憬的看着摩天轮不眨一下眼。
主驾驶的男人,她能看清他穿着白衬衫,手上戴着一枚戒指,抓着她的手笑着:“是吗?要不要上去坐坐!”
“好啊!”她激动的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
模糊不清的以前让她的脑袋痛苦,掐额闭眼沉思着“快点想起来!那个背叛我的男人是谁!”
“小姐!小姐!”
司机在预定好的渡假别墅外停车,看她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喊了好几遍,她才有点反应。
压抑感迎脑而来,把她折磨的够呛!
内心里忽然迸发出一股无名的火焰,她焦躁的把敞开的车门重新关上:“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过来!”
女仆们齐鞠躬,自行进入别墅里,她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讨厌让别人围着的感觉。
那一双双眼睛在不远的地方,借着路灯看着车内,她呼吸不通畅的掏出打火机,晃动不停的手点燃嘴边的烟。
烟雾飘出车窗外,她的眼眸涌动出热泪,好像她受过特别大的痛苦,有一种病,是真的病。
不是看心理医生那么简单,情不自禁的想要发火气,控制不住的想要呐喊出声,就连眼泪都不会在她的掌控里。
在医院里,医生只能告诉她以前可能得过心理疾病,就算是失忆,可是疾病就是病,需要药物控制,哪怕她真的忘的一干二净,这种情绪会在特定的时间出现。
为了防止她有伤害自己的举动,每天几乎身边都围满了人。
管家听说她再次犯起老毛病,急忙的端着白水,拿着药片快跑到她的车窗边。
“小姐!快吃药!吃了药就好了”
她对吃药没有抵触,乖乖的把她以为的救命稻草抓的很牢,咽下药片后她的情绪起浮很大,只是一个低头。
再抬头就重新露出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