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的路是曲折的。
像大多数出轨男人一样,陈剑并没打算放弃自己的媳妇儿。
这就好比吃饭,在陈剑心目中,晨晨就像那正餐,三餐不济时有正餐就很满足了,一旦不为正餐发愁时难免又会惦记着餐前的开胃酒、餐后的甜点。但很少有人会为了甜品放弃正餐的,更别说正餐恰好是色香味俱佳的那一种了。
在喜欢了七年的正餐和两个月的甜品间,陈剑毫不犹豫地作出了取舍。这段日子,陈剑挤出了公事之外的所有时间,在家和南城间奔走,想挽救他那岌岌可危的婚姻。
令陈剑头疼的是一向很听他话的晨晨这次好像吃了秤砣般,铁了心要跟他离婚,而且还对他采取了不理不睬、不闻不问的“四不”政策,想必又是受赵萍萍唆使的。
离婚的事就在晨晨的“分”和陈剑的“不分”间僵持着。
五一在即,陈剑早早作好打算,30日那天拖点晚将事情处理完再赶回去,长假就可以陪晨晨出去走走,欧洲是去不了的,或许可以说服她再游西湖—那是他俩第一次外出游玩去的地,说不定在故地重游后,两人就能和好如初了。
30日那天上午,陈剑就给晨晨发来短信,将自己的安排一一陈述清楚。陈剑没打电话,是因为晨晨自打提出离婚后,就不跟他讨论除离婚之外的任何话题了。
晨晨收到陈剑的短信后,犯了难。
要说这人的感情真是很奇妙的,短短两个月前,晨晨还是那么盼着陈剑回家陪她,这会儿她却要为即将到来的七天相伴发愁。
晨晨利用午休时间约了赵萍萍商量对策。
赵萍萍目光灼灼,望着晨晨认真地说:“晨晨,你打定主意分了吗?”
晨晨没说话,只使劲点了点头。
“也好,都说女人的出轨是觉醒,而男人的出轨像吸毒,一次就能上瘾,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赵萍萍说着站起来,走到晨晨身旁,附上耳如此这般说了一通。
“啊!”晨晨大惊,“萍萍,这不行!”
“晨晨,听我的,这招叫‘置于死地而后生’,要想速战速决,只有下猛药才行。”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一切由我来安排,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
“谁会愿意背这个黑……”
“晨晨,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来搞定。陈剑从南城回来,怎么说也得9点才能到家吧,我8点去你家,你晚上在家等着我。”赵萍萍抬起胳膊,看了看腕表,“还有点时间,你先上班,我现在就去找胡兵。”
最近这个月胡兵一直没联系晨晨,他的公事忙、陈剑常回家都是原因,另外人家正闹着离婚呢,自己总要避嫌的。
赵萍萍找到胡兵,两人就近找了个咖啡馆坐下。
胡兵叫的是黑咖啡,他刚端起来呷了一口,就被赵萍萍脱口而出的话震住了,一口咖啡呛在喉咙里,忙拿手捂嘴狼狈地咳嗽不止。
赵萍萍双手交叉坐着,含笑欣赏胡兵这难得的失态模样。
终于止住咳嗽,胡兵恢复了常态,“萍萍,这太荒唐了,晨晨她——能同意?”
“我跟晨晨商量好了。”赵萍萍极不耐烦地说:“你爽快点,行不行?不行我们还得找其他人。”
听了这话,胡兵无奈地摇了摇头,“萍萍,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