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张三,在衡家公司呆了半天后,凭着做生意的洞察力,再加上之前做的功课,就已经是把这公司的情况摸了个透。看那凌伊,果真是如传闻中所说,时刻以妖族大帝的名号自居,那性格,有些像应九州,又有些小女生的脾气,手下那些个人,一个陆贺,像是个中年社畜,对凡事都很漠然;衡有天则是劲头太过了,像是个孩子。
“果然妖族要么就是过分乐天,要么就是悲观厌世啊。”张三感叹。不过,这衡蚕倒是老练,是商业老鸟了,现在这间公司在人类社会的运转,应该是靠他一个人苦苦支撑着的……
还有些个有趣的人,像那李木羽,一个普通人,连灵力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迫不及待要练习灵术了。张三想着,侧躺下来,调侃地对着镜子用京腔唱了段:“这李木羽啊,好生贪心,无甚基底就要练功法,给个判官笔他玩玩罢了……”
“磅磅。”响起两声短促的敲门声,随后听见见李木羽喊道:“张先生,上首要见您!”
“呵呵,知道了。”张三起身,活络下筋骨,环顾四周,“开工了。”
张三开门,见李木羽黑着眼圈,显然是一夜没睡,都在练那判官笔了,就笑道:“小友,练了一夜了吧?”
“嗯,张先生,这判官笔也太锋利了吧,别说写字了,就是一点到那纸,纸就破了。”李木羽一边在前领路,一边回头诉苦道。张三笑道:“这练力度,也是要好好参悟的功夫呀。”
“害,我再试试吧。”李木羽说。又走了一段,李木羽停下脚步,指了指一扇门:“先生,就是这儿了。”
张三应答:“好勒。”推门而入,一眼见到的就是衡蚕。衡蚕问了声好,又见凌伊在一张沙发上坐着,手上拿着杯奶茶,张三在对面的沙发坐下了。
凌伊张口道:“这天真热,房间又没空调。”
“夏天是这样的了。”张三答到。凌伊又向前探身,笑了笑:“张三,我还没问了,你也是丹师吗?”
“丹师算不上,炼丹是小雅。”张三答,“如果真要按那中武会的分类,我是属于奇器那些杂门的吧。”
“具体玩什么的?”
“判官笔。”
“哦……”凌伊又靠在沙发上,吸了口奶茶,“张三,你打架厉害吗?”
张三摸了摸嘴:“呵呵呵,凌小姐要是被长老会给灭了,我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那我就默认你很能打了。”凌伊漫不经心道。这时,陆贺进来了,后跟着几只妖,张三一眼看出,也不过是些小鱼小虾。陆贺在张三旁坐下,与张三颇拘束地打了个招呼,又对凌伊道:“叫我来什么事?”
“玩玩。”凌伊道说着,手向包里捣鼓了一阵,拿出一颗黑不溜秋的东西,“洛家送来的妖丹,再加上张三带来的,我叫衡蚕都浓缩成着一颗了。张三,你看如何?”
“不是丹药,我看不出。”张三笑着道。凌伊也笑着:“这可是大补啊。陆贺,吃了试试?”
“试试……”陆贺拿给这颗黑如墨玉的东西上下打量,“真的能吃吗?”
“嗯,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让你试试嘛。”凌伊喝了口奶茶道,“这浓缩法,是我那个时代的产物了,在现在早已失传了,我是凭记忆教与衡蚕的,可能有些不准吧。”
“不准……哼哼,你可真会拿我的命开玩笑。”陆贺冷笑道。
凌伊一脸无所谓:“你怕什么?顶多也就是个死,要报仇就得拼命,懂吗?”
“是。”陆贺无奈笑笑,想着要是我死了,凌伊的计划估计也得泡汤,四舍五入下来倒也是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