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焦姥前传)
第1章 回到烔炀镇
公元前202年,楚汉相争,由于项羽不听从范增规劝等原因,最终兵败。见敌军穷追不舍,项羽命紧紧跟随他的一队兵马散于今天的巢湖散兵镇。银屏山区,青蛇精嗅到战场血腥味,化身一条小青蛇从洞中出来,打算摄取伤兵魂魄以加快成为大妖。
刘邦的郎中骑王翳在追赶项羽途中不慎踩伤路旁的一条青蛇,青蛇忍痛爬回洞府,发誓要报一蹄之仇。
洞内空间较大,怪石嶙峋光线暗淡,几颗明珠闪烁。
黑蛇妖叹口气,从口中哈出精气,帮助青蛇疗伤。青蛇伤口慢慢愈合。
黑蛇妖:刚才,因为替你疗伤,耗费了我大半功力。
青蛇:师父,徒儿下次再也不敢莽撞了。
黑蛇妖:几年前,刘邦在芒砀山泽斩杀我们的前辈白帝子,激起群蛇众怒,我也奉蛇祖之命,前去攻击他,但是遭到樊哙的抵御,许多同伴被杀死,我也身负重伤。经过此次教训,蛇祖要求我们加强修行,等功力强大时,再报仇。蛇祖要我们务必夺取江山。
青蛇:徒儿一定谨遵教诲,但是,像我这样,还要修行多久才能打败刘邦手下将领?
黑蛇妖:长则千年,短则百年。
青蛇:此话怎讲?
黑蛇妖:修行千年,到了大妖级别,才能身处洞府,足不出户,而了解天下大事,其功力可以呼风唤雨,轻松击败千军万马;修行百年,则功力略高于一个武功高强的将领,但是无法击败千军万马。
青蛇很犹豫,皱眉沉思片刻,说道:修行千年,实在太漫长了。师父,难道没有其他办法,让我腾云驾雾,横扫千军吗?
黑蛇妖:肯定不行,达不到一定火候,肉难以煮烂,没有一定的时间,小树长不成大树。你要像洞中石笋一样要有耐心,这些石笋,少说也有亿年之久。
青蛇叹口气,感到很灰心。
黑蛇妖说:虽然你不能凭法力击败对手,但是,你可以凭智慧实现目标。
青蛇:智慧?世上那么多有智慧的人结果怎样?要么终其一生,一事无成,要么遭遇挫折,功败垂成,比如范增,智慧超群,结局是壮志难酬,客死他乡。仅仅靠智慧能让我夺取刘家皇朝的江山吗?
黑蛇妖:当然不是,不是叫你从一个平民做起,既然你有一定的功力,完全可以有一个高的起点,比如附体于某个手握重权的皇族、将军。借助世俗的力量,调动千军万马,一举实现夙愿。
青蛇听后,一跃而起,击碎一块石笋。
青蛇大叫:亿年的石笋?光修炼不行动,有什么用,亿年,亿年,还不是被我一下子毁了!太好了!我这就去行动。
黑蛇妖摇摇头,说道:不行,附体也需要功力,只有成为季妖以上,才能附体于人。你目前还是小妖,至少还需要修行一百年。
青蛇很沮丧,又踢断一根石笋。
青蛇:您曾说过,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伍子胥、勾践都没等到百年都复了仇。
黑蛇妖不满,怒目而视
黑蛇妖:可是,你毕竟不是人,更不能像伍子胥、勾践那样能接近权力中枢,所以,必须要忍耐,潜心修行,而且要经常到人间了解风土人情,历史掌故,否则,前功尽弃。
青蛇一下子泄气,坐在地上。显得无可奈何
青蛇:徒儿知道。
青蛇端坐修炼。
130年后
御史焦烨遭到权臣排挤,罢官回到祖籍南巢县。该县有一个较大的集市:烔炀,位于巢湖北岸,得名于集市两旁秀美的桐河、杨河——它们托起舟楫,载来繁华,如同纤绳,拉着古镇前行。焦烨的故乡在焦村,距离烔炀有二十多里。
焦烨探访祖籍地,他向村中一位老者打听:请问老人家,焦焰住在这里吗?
老人摇摇右手,说道:焦氏族人都已远离故土。
焦烨:打扰,告辞。
焦烨怏怏不乐地朝烔炀集镇走去。
桐儒书院附近,焦烨发现道旁躺着一位年轻的白衣女子,面色苍白,浑身颤抖,气息奄奄,赶紧施救,将一颗滋补药丸放入其口中,取出葫芦,将水灌入口中。女子睁开眼。
女子:谢谢恩人相救。
焦烨: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去集上看郎中?
女子:不必了,我现在好多了,我家离这儿不远,家中备有药物。
焦烨搀扶姑娘站起来
焦烨: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女子:我能行。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焦烨:不敢,在下姓焦名烨。请姑娘一路小心。
女子施礼:谢谢。
二人辞别
回到烔炀镇万家客栈,焦烨洗把脸,站在窗前眺望巢湖。内心酝酿下一步打算。然后下楼用餐。
伙计:客官需要什么?银鱼鸡蛋羹,虾米豆腐……
焦烨:一盘面饼。
伙计:好勒,一盘面饼——
焦烨很饿,大口进食。
吃完后,焦烨在街上行走,看到一栋房屋门旁挂着租字招牌,于是,询问门旁一男子:请问,此房能否租半年?
男子将他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说道:好说,不过,要先交房租。
焦烨:先交一个月,月底前,在下将剩下的房租交齐,行不行?
男子犹豫一会儿,说道:行。
焦烨:能否领我进去看看?
男子:行。
焦烨跟随男子进屋察看。
焦烨到客栈搬行李,安顿好后,他买了一块木板,用木炭画上阴阳八卦,准备靠给人算卦,赚些微薄的收入。
焦烨在街头给人算卦。
焦烨口若悬河,眉飞色舞讲解。
算卦的人连连点头,心悦诚服。
他的讲解颇有道理,而且深入浅出。渐渐地,名气越来越大,找他算卦的人越来越多。
许多人挤在卦摊周围,水泄不通。
茶余饭后,焦烨还同人家摆龙门阵,交流八方消息。由于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听者无不心悦诚服。身躯伟岸,相貌堂堂的焦烨更加受到众人的喜爱。
众人纷纷叫好,举起大拇指。
焦烨有一个邻居名叫赵叶青,早年丧妻,收养一个女儿,名叫慧云,二十出头,贤淑貌美。
赵字药堂内,赵叶青询问患者病情,慧云整理药草
焦烨来到药堂。
赵叶青取出一包药,说道:焦公,您是自己受罪,让别人开心,但愿我的药能缓解您嗓子疼痛。
焦烨微笑着说道:先生,在下难道不能请教您几个问题吗?非得求医问药才能踏进您的门槛吗?
赵叶青略显尴尬地笑道:抱歉,您能光临寒舍,在下深感荣幸。云儿,看茶。
焦烨:先生真是聪明,我还没说取什么药,您就知道我需要什么,在下除了来拜访之外,确实是问药来了。
慧云手捧茶盅,碎步走来,面露羞涩的微笑。
赵叶青飞快地看了女儿一眼,似乎心中有数,他微微点头。
慧云小声地说道:先生,请!
焦烨双手接过,说道:谢谢!
赵叶青觉得焦烨视野开阔,博学多才,待人诚恳,而赵叶青的医术人品也令焦烨十分敬佩。因此,二人来往日益密切。慧云经常津津有味地听他们谈古论今,觉得焦公正直洒脱,才华横溢,渐生爱慕之心。赵叶青觉察出慧云的心思,于是征求焦烨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