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药童,懂些医术。”
月少茗十分云淡风轻的解释了一下,而后看向皇上。
“快带月楼主进去。”
皇上摆了摆手,心系二皇子的病情,倒是没想太多,毕竟是月少茗的人。
夜醉心松了口气,但接下来让她瞬间心跳加速。
她路过皇后身边的时候,余光看到了皇后脸上一抹熟悉的笑意。
完了,皇后一定认出她来了。
然而奇怪的是,皇后一直没有出声,夜醉心顺利的进入了二皇子的寝宫。
夜醉心有些摸不着头脑,皇后这是为何?
但她没有时间细细考虑其中缘由了,大理寺那边她越狱的消息马上就会传到皇宫了。
“你们先下去吧。”
二皇子的寝宫内此时只剩两名年轻的太医一脸惶恐和几个宫女。
为了便于夜醉心治疗,月少茗便让众人都出去了。
“如何?”
月少茗看了一眼二皇子,嘴唇发紫,他封住毒素的整条右臂也变成了青紫色。
“再晚一步毒素就攻入心脏了,幸好。”
夜醉心大致检查了一下,而后松了口气。
幸亏她是越狱出来了,不然这二皇子真的被毒死了,她难洗刷冤屈。
此时,二皇子的寝宫外,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皇上大事不好了!羿王妃越狱了!”
“大胆!”
皇上拍了一下椅子,侍卫跪在地上抖了抖。
“她是如何越狱的?你们的人是干什么用的!”
皇上怒火中烧,这难得的一次机会,怎会让这群人给办砸了。
“有人把羿王妃给带走了…”
侍卫被吓得半边身子都软了,但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
带走了?
谁能这么大的胆子从大理寺带人?
太后皱了一下眉头,忽然间想起月少茗身旁跟的那个小侍卫。
怪不得她瞧着熟悉,原来那就是夜醉心!
“带走羿王妃之人可是月楼主?”
太后皱着眉头发问,话语中却是笃定的语气。
“是!”
侍卫立刻说道。
这下皇上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乱了套了。
半晌,皇上开了口。
“来人,去把羿王妃带出来,不要耽误月楼主诊治。”
西夏国和月少茗翻脸的代价很大,但是此次事关羿王府,皇上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
“是!”
几名侍卫齐声应道,立刻就往二皇子寝宫走去。
“咚!”的一声,门被踹开。
夜醉心正在施针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扎歪。
丫的,这要在现代敢这样打扰她的,早就被她一针扎晕了。
然而门刚被踹开就又被关上了。
夜醉心疑惑,但无暇分神。
寝宫外,晴妃挡在了门前,跪在了地上。
“爱妃!你做什么。”
看清来人,众人都是大吃一惊,皇上更是有些不敢置信。
侍卫见晴妃直接跪在了门前,也不敢再上前了。
“陛下,臣妾罪该万死,但请陛下听我一言。”
晴妃神色悲悯,但说的话却是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事发当日是臣妾冲动了,并未看清究竟是谁害了我儿,错指羿王妃。”
众人在旁听着,皇上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
“听闻羿王妃医术高超,宫中太医又无他法。”
晴妃眼神坚定,牢牢守住身后的门。
“臣妾愿相信羿王妃一次,恳请陛下准许!”
皇上沉默,巍然不动,无人能看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但晴妃却是知道,因为她正在用这种方法威胁皇上。
同时也想看清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枕边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她不是傻子,经过昨天晚上羿王妃的那些话,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正在被利用去对付羿王府。
如果皇上听取了她的意见,证明对她并非全是利用。
如果皇上执意要抓羿王妃,证明她在皇上心中无关紧要,这么多年,是她错付了。
晴妃的双眼早已被泪水模糊,但从中还是能看出一丝希冀,那希冀来自皇上的选择。
寝宫内的夜醉心自然听到了外面发生的这些事,心头微动。
这晴妃爱皇帝必然爱到了骨子里,只可惜这份爱不该给帝王。
果然,很快夜醉心就听到了皇上的回答。
“爱妃,你是受了他人的蛊惑,里面的不仅是你的孩子,也是朕的,朕不能冒这个险。”
“来人,晴妃病了,将她送回宫去。”
说罢,几个宫女上前将心如死灰的晴妃带走了。
晴妃咬着嘴唇,泪如雨下,死死地看着皇上。
她懂了。
夜醉心一早就猜到了是这个结果,所以早就让月少茗将二皇子的寝宫从里面锁上了。
“咚!”,“咚”几声,侍卫都未曾撞开门,但夜醉心知道撞开是迟早的事情。
她只能加快速度,二皇子身体里的毒素排完还需一会儿。
月少茗守在寝宫内的门前,如果侍卫将门踹开,他会尽力阻拦。
想起夜醉心之前帮他挡的那一鞭子,双眸之中晦暗不明。
但谁知,撞门之声戛然而止,寝宫外突然安静下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月少茗侧耳听去,听到了一个冰冷而又带着十足压迫感的声音。
“皇兄,听闻本王的王妃在里面给二皇子治病。”
月少茗一愣,这个声音他是熟悉的。
西夏羿王,皇甫司寒。
“娘娘,羿王殿下来了。”
月少茗轻笑摇了摇头,不再守在门口,对夜醉心说了一声。
夜醉心的手一顿,随口应了一声,便继续施针了。
她表现的很淡定,但月少还是茗瞧见夜醉心的松了口气。
夜醉心在心里对躺在床上的二皇子说了一句:你命真大,安全了。
飞桓与绿芽跟在皇甫司寒的后面,一夜奔波,两人略显疲态。
羿王本不在城中,得知夜醉心出事,连夜赶了回来。
“司寒,你可知羿王妃被指毒害二皇子?”
皇上瞧见皇甫司寒,心中微动。
“皇上的意思是,本王的王妃先毒害二皇子,然后再救他?”
皇甫司寒话一出,皇上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这两人,他们谁都得罪不了。
“此事有待考证,移交大理寺最为妥当。”
皇上压住心中的不快,将话题从自己身上引开。
“何须如此麻烦,等二皇子醒来,事实自然揭晓。”
说罢,皇甫司寒示意飞桓给他搬了个椅子。
皇甫司寒就坐在二皇子寝宫的正门口,周身冰冷的压迫感使得无人敢上前。
这男人,够霸气也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