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金炎堂进门后,段无邪的目光就死死盯在他在身上。
段无邪是诚心要与爱爱复合的,可在察觉爱爱铁了心不想与他复合的心思后,便开始找后援,而玉爱爱的母亲则是他最厉害的王牌法宝,把她推出来,可以说是事半功倍,就算还不成功,他已经作好最卑鄙最无耻的打算---那就是把爱爱先骗到身边来,然后再用阴招把她骗回香港,到时候,就由他任意发挥了---必竟,他占了地利和人和。
可是,他没料到,天时没能占到,一切都是白搭。
谴责忧伤的目光在爱爱身上瞟过,她躲开了他的目光,紧紧贴在金炎堂身后,段无邪知道,一切都完了。
目光在玉爱爱和金炎堂身上来回扫视,一个坦然与他对视,一个避开他的目光,双手无意识地互绞着,可脸上却带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苦笑一声,原来,在情场上无往不利的他,也有跌到铁板的一天。
心头涌起无数复杂的酸涩,鼻尖也跟着酸乎乎的,他知道,他已经失去她了,无论他如何努力,无论他如何用尽心机。
忽然只觉颓废,回顾与爱爱相识并相恋的那些日子里,他居然没能把他们之间的甜密回顾,却只有丝丝惆怅与浓浓的寂寥。
定定地望着金炎堂,从他眼里,他看到了坚定与坦然,他是愤怒的,他明明知道他对爱爱的情意,他这个第三者凭什么还如此坦然?
“阿堂,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的。”
“我知道。可是,朋友归朋友,感情归感情。”金炎堂双手一摊,“我喜欢爱爱,你也是。我们都用自己的方式来喜欢她,但是,她最终选择了我。”
段无邪在心里慢慢品味他话里的意思,唇角浮起苦涩的笑。
过多的愤怒在金炎堂沉默的坚定中化为乌有,他颓败地想,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走错方向了。
忧伤的眸子望向一直默不作出声的爱爱,爱爱缓缓抬头,道:“无邪,我曾经也爱过你的,可是,那一场爱,对你来说,是负担,对我来说,却是刻骨铭心、伤筋动骨。”她顿了顿,又道:“我一向是个胆小之人,意志也不坚定,我没有那种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的勇气和决心,我只能绕道行驶了。”
爱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段无邪除了退出外,还能说什么呢?
可能还真是报应吧,以前对待她的漫不经心换来今天刻骨铭心的失落痛苦也是他咎由自取,这能怨谁呢?要怨就怨他醒悟的太迟了,花花公子有炫烂多姿的感情世界,却没有爱情的春天,这也是他的报应吧。
事情都走到这一步,再死缠烂打也只能是无赖的行径,他应该大方给予祝福的。
可是,心头重重压着块石头般的失落消沉,使得他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最终,只能在酸苦暴发前,急忙退出。
段无邪的主动离开,让爱爱偷偷松了口气,可爱爱母亲却一头雾水,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呢?但不管她如何迷惑,爱爱和金炎堂的事,也算是水到渠成,板上钉钉的事了。
*
金炎堂在被老妈一番堪比户口调查般的询问后,才被恩准放行,而被留下来的爱爱,则很不幸地被母亲大人严厉逼供。
“看样子,你真的打算和这姓金的在一起?”
“妈,现在说这事还有点早。”不想再被老妈逼供,爱爱借口时间很晚了,她要睡美容觉为由早早进入卧房躺下。
老妈却不死心,跟了进来,又问:“那姓金的条件还不错,可是人长的太帅了,不大安全呀。”
男人长的帅就不安全,那段无邪呢?他长的也不错呀,为何老妈就对他看顺眼?
“那可不一样,我认识无邪那么久了,对他的性子也算了解了。可是这姓金的我才认识,刚才与他一番交谈,表面是我占上风,其实只有我自个儿知道,那小子也挺维缠的,我怕你性子软,跟了他会吃亏。”
这一点爱爱倒没反驳,她在金炎堂面前,她总是处于被动,每次都被他牵着鼻子走,不知以后与他在一起,会不会被他吃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