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间后的玉爱爱还来不及松口气,又发现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正是陈管家,一想到昨晚的荒唐事,一阵热气扑面而来,期期艾艾地道:“早,陈叔---”
“不早了,现在都九点了。”
“哦,九点了---啊,九点了?”玉爱爱惨叫一声,忽然想到自己是八点半上班,再也顾不得羞赧,飞也似地奔了出去,她的速度太快了,陈管家根本来不及阻止,等他走到门口时,她已消失在走廊玄关处了,不由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明明讨厌对方讨厌的要死,怎么那么快又搞到一起了?”正待转身回到客厅,忽然发现一阵黑影朝自己扑来,来不及反应,整个身子已被撞到一边,吓了他好大一跳,等好不容易恢复了稳定心跳后,又见金炎堂折了回来,光着上身,下身只着一条黑色内裤,黑着一张脸,怒瞪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似的,不由咽了咽口水,主动招供:“先生,不关我的事啊,爱爱跑的太快了,我来不及拦住她啊!”
金炎堂恨恨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又钻进自己的房间,陈管家嘴巴张了张,正想跑进去解释说真的不关他的事,可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后,吓得赶紧躲到自己的地盘----偏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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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金炎堂早就醒了的,只是一直闭着眼想看看玉爱爱醒来后会有何种反应,可,她倒好,毫不当一回事似的,偷偷穿了衣服就跑,等他发现后,已来不及了,又气又恨,恨她的逃跑的功夫,恨陈管家没帮他拦下她,更恨自己,为什么不反应更快一点。
这边,金炎堂懊恼的想撞墙,那边,玉爱爱却是庆幸居多,几乎可以用欢天喜地来形容了。
因为她已不再是金炎堂的私人员工,不能再走专用电梯,从普通电梯里出来,发现好多人都像瞪怪物似地瞪她,也来不及多想,一路飞奔下楼,在奔出饭店门口时,却不小心撞到了人,她心跳一缩,被撞之人满头银发,穿的通身气派,可千万别把人家撞出毛病来呀,连说对不起后,赶紧扶起对方。
老人捂着腰,一边细细**一边数落:“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走路也不好好走,急着投胎不成?”
玉爱爱一听这声音,忒熟悉,忙定眼一瞧---
恰好老人也抬眼,四双目光相对,“哎,金老先生。”
“是你啊,爱爱。”老人非常高兴,握着爱爱的手,兴奋地道:“爱爱,你怎么在这?”
玉爱爱吱唔了半天,不答反问,“金老先生,您怎么也在这?刚才是我不好,没撞到您吧?”
“没事,没事,就是肋骨有点儿疼,不碍事的。”他指着饭店大大的“香格里拉饭店”六个大字,笑眯眯地说:“我是来看我家那个浑小子的,许久没来自家饭店了,来看看饭店有没有被他弄跨掉。”
玉爱爱愣了好半晌才得出一个晴天霹雳的结论,这老人是金炎堂的父亲,而她昨晚还睡了他的儿子,今早又还撞到了他---
“咦,这不是董事长吗?”一个惊讶的声音让玉爱爱迅速回神,忽然想到自己所面临的窘境,挣脱开老人的手,顾不得身后的追喊,一路打的去德莉莱,等走到半路时,才忆起,今天好像是星期天矣,她刚好轮休嘛。
紧崩的身心在发现今天是自己休息不用上班也不必再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后,一阵欢呼,欢天喜地回到自己的住处,一身轻松地洗了澡,然后满身舒坦地躺在床上,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只觉做了场梦。因为金炎堂的横插一脚,让她对王劲严的怒火完全消失不见。
至于金炎堂嘛,相信他肯定更加讨厌她了,叹口气的同时,她只能安慰自己,反正我又不在他底下吃饭,以后尽量避着他是了。还有,就算是我勾引了他,总体来讲,仍是咱吃亏居多嘛。如果他还要来指责她,她肯定给他颜色瞧。
一向很有阿Q精神的玉爱爱自我安慰了一番,心情不再郁闷了,又重新振作,王劲严算什么鸟?分了就分了,难道她还去寻死觅活不成?睡了金炎堂又怎样?他讨厌咱是他的事,反正俺又不会少块肉----一通自我安慰后,只觉没什么烦心事可以困扰她了,美美地睡了场回笼觉,又做了锅美美的养生粥犒劳自己因昨晚摄入酒精太多有可能伤到的肌肤,做了半小时的瑜伽,觉得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后,感情的问题解决了,工作也上了轨道,那人事部的朱叶也暂时不敢再拖她的后腿,对金炎堂也有应付的法子,感觉人生真的太美妙了,心情愉悦的同时,便忍不住拿出来与别人分享。
能与她分享快乐与忧伤的就只有冬儿一人,可是,一向与自己形影不离的手机居然怎么也找不到,她细细回想,要不掉在酒吧里,要不就是掉到金炎堂那里了,有点儿心痛当初花了一万多元买的手机,虽然是段无邪买给自己的,并且也用了几年了,但总生出了点感情嘛。
手机丢了就丢了,她也不可能笨到去找金炎堂要,于是,非常喜欢自我安慰的玉爱爱美眉决定,等这个月领了工资后再去买一部手机。
去了一间网吧上网,与冬儿在线上聊天,开通了视频和语音,正准备告诉她的手机掉了,以后别再打那个号码了,哪想冬儿却劈头就问:“爱爱,你究竟怎么回事,就算你和王劲严分手了也没必要去酒吧买醉啊,你一个单身女人去酒吧,多危险呀。”
玉爱爱愣了愣,“冬儿,你怎么知道我去酒吧喝酒了?”
冬儿没好气地道:“我怕你一时想不到,就打电话给你正想再安慰你的,没想到接电话的却是一个男人,我吓了一跳,问他是谁,他什么也不说,只说你心情不好,在酒吧喝醉了酒,晕倒在路边,他把你带回去了。我生怕他会对你不轨,就盘问了他许久,他什么话也不说,只说有什么问题等你醒后再与你说,然后就挂了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担心了一整晚,你酒量又不好,又跑去喝酒,还喝到铭钉大醉,太不像话了。”
玉爱爱一阵心虚,看来她的手机真的是掉到金炎堂那里了,忙说:“下次再也不会了,我现在不都好好的嘛。”
冬儿冷哼一声:“幸好你没事,不然等无邪找到你,一定要让他好好收拾你一顿。”
“这又关他什么事啊?”
“哦,我忘了对你说,因为我怕那个男人会对你不利,所以就通知了还在深圳逗留的无邪,要他来解救你。”
玉爱爱叹气,“冬儿,我知道你一向关心我,但未免也太过了吧,你什么人不好请,怎么偏去找他?”
“当时我也六神无主了。”冬儿说,“不过无邪还是很担心你的,一听说你喝醉后被一个男人带走了,差点就把我耳朵给振袭了。”
玉爱爱轻哼,“我醉酒关他什么事呀?多事。”尽管嘴硬,但心里却在暗自窃喜,哼,死男人,臭男人,终于知道人家的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