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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的生活就这样拉开帷幕,涧溪和李世东是十月国庆节结的婚,据说这一天结婚不用看日子。在涧溪看来,哪一天都无所谓,诚如李世东说的,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在一起生活,很困难,毕竟不是东西,可以放在橱窗里一起欣赏!是的,你今天可以放在一起,明天可以拆开,哪怕看不顺眼,也可以扔掉!涧溪苦笑,婆娑着手里的手机。

昨天一天她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身体像被车轮碾过,到处酸痛,更要命的是肚子,痛的她在床上翻来滚去,她当时想,人家生孩子差不多也就只有这样!

大概是水土不服吧,涧溪自嘲的撇了撇嘴。如果是在自己的家里,还有安琴唠唠叨叨,问寒问暖,可是这里,除了床上有些温度,其余的都是冰的。早上她起床时,他早走了,晚上她睡觉了,他还没回来,要不是有钟点工阿姨,她真的以为是在自己家里。不过这样也好,没有相处,没有纠纷,离婚的时候就没有留恋。

以前在大学里,有同学的口号是找个爱我的人做老公,找个我爱的人做情人,她常常笑她脚踏两只船;有同学说将来找的老公要薪水全上交,家务全包掉,上街像保镖,回家像保姆,她当时笑她找个机器人得了。可是现在,她却发现,有了要求,这样的人才会出现。可她心里也有要求啊,只不过对自己全心全意。有句歌词很通透,喜欢的人不出现,出现的人不喜欢。一句话,将想恋爱的人隔开。

涧溪看向手机,安琴的名字一直闪烁,可她提不出勇气拨打。她有些怀疑是自己一心要跳出这个怪圈,要不怎么轻易就答应结婚呢?别人都以为安琴和是俊杰,自己和吴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涧溪想,如果不是自己闯入他们,如果不是安琴让她去找吴凯,那么现在,他们一定不是这样的。她是个聪明人,当她觉得吴凯对她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时,她就知道她不会为了一个飘忽不定的人上心,让自己受累,于是她不在喜欢他。等她自己挣脱出这个围城,默然发现,安琴是喜欢吴凯的,由于她的介入,让原本微妙的情愫变成了终结。这也是是俊杰一直不待见她的因素,这个世上,是俊杰是唯一对安琴真心实意的人。

涧溪叹气地放下手机,起身换衣,要回一趟自己家了,三天没回家,家里要有灰尘了,洗衣机里还有衣服没洗呢,阳台上的花几天没浇水了,电饭煲里还有饭怕是馊了。现在想想回自己家,至少安琴会过来说说话,要面对的总要面对,要说的总要说。打定主意,涧溪一刻也不停留,拿了包包走人。

等大门关上时,涧溪才想起,她没有钥匙,结婚三天了,她没出过这道门。回首望望,看着门上红红的喜字,她突然觉得讽刺,既然容不下她,结什么婚呢?她将包背在肩上,掉头就往电梯里走。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受了伤害,就像多年前,妈妈盲目地袒护弟弟一样,所以她要远离他们,别人不重视自己,自己总要对自己好的。当电梯门开时,她的脸上微微笑着。安琴说过,她总是用微笑拒绝别人。

打的回了自己家,起步价,十元。她付了钱下车,转身到对面的菜市上买菜。她喜欢自己做饭,小时侯,妈妈总将她扔给保姆阿姨,她常常跟着阿姨回家,看着她们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做饭,那时的她多羡慕,可是妈妈从不会做饭,甚至不屑一顾。那时的她就知道,妈妈肯定不爱她们,书上不是说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吗?喧哗地叫声将她拉回现实,她就近买了点菜,便折身回去了。

等她爬上楼梯,腾出一手取钥匙,背后的门开了,安琴环抱着双手,斜倚在门上,不发一语的看着她。涧溪吓了一跳,开了门后,转身看向安琴,她笑笑,“安琴在家哪,我买了菜,你等会过来吃饭。”说完她扬了扬手中的菜,进了屋。她没关门,她知道安琴会过来。

“你家都要发霉了。”果然安琴将自己的门关上,便跟了进来,站在涧溪背后看她忙碌,才闲闲的插了一句话。

涧溪低着头洗锅,“是呀,我也这么想,所以就回来了。”她将锅洗好,继续淘米。

“他对你怎样?说说呢,让我们这些没结婚的学学,”安琴嗤笑,从旁边拿过菜,开始折菜,“涧溪,你知道阿凯在干嘛?”安琴折菜的手顿了顿,“他在投资本城最大的娱乐中心,他跟俊杰说,等娱乐中心正常营业后,就要和你结婚了!”

涧溪默默地将电饭煲插好,便反身将水壶灌满水,放在电磁炉上烧水,她看了眼安琴,心想,安琴你伤心吗?但她没有说出口。

她往阳台上走去,执起水壶浇浇花,看着花洒下的水珠,她觉得它们像她的泪珠。和他结婚,婚后怎么生活?和自己的好朋友抢老公,时刻担心她与他出轨,还是他突然告诉她,其实他爱她。放下水壶,她打开窗,窗外阳光明媚,远处的街上,有两个小情人在闹别扭,男的不停的追着女的,一会儿抱住,女的挣脱,一会儿拦住前面,女的转头就走。涧溪扑哧笑了,年轻真好。她转身将凳子上的衣服放洗衣机里,在盒子里放了洗衣粉,盖上盖,按了按钮,等机器正常运作了,她才步入厨房。安琴已将热水灌满了。

涧溪走了过去将排骨放在汤锅里,倒入开水戴上手套洗了又洗,两人都不说话,涧溪将洗好的排骨放在煤气灶上,才看向安琴,“安琴,我过年就二十八了,我累了。”

“我都要三十了,涧溪,这不是你结婚的理由,当初那么决绝的跟阿凯走,是你选择他的!”安琴站在餐桌前,用力的擦着桌子,以此掩饰她的感情。

“安琴,你不要忘了,是你让我找他的,是我求他演戏,我和他只是演员,在尽自己的努力把这场戏演好,我没有傻到明知他不爱我我还要义无反顾的爱他。”涧溪用勺子捞起浮沫,红了眼睛。

“谁说他不爱你,这些年,你感觉不到他的转变吗?”安琴扬高了声音,“花涧溪,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帮你!”她扔下了抹布,转头就走。

“安琴,你不要走,我告诉你,我为什么结婚?我家里找来了”,涧溪追上前拉住安琴顿住地身体,“我妈不相信阿凯,她说他是个幌子,她把我们的事情了解的清清楚楚。你知道,我从小就不敢违背她,她希望我嫁进李家,,我就嫁啊。这是她希望的婚姻,我已经忤逆了一次,骗过了一次,这次,我实在没有理由再忤逆她,所以我才结婚的”。涧溪的泪无声地流淌下来。

安琴叹息,转过身,看着涧溪的眼泪,她想,任谁看见这张梨花带雨地脸都会心疼。可她妈却能视而不见,她推开涧溪的手,踱回厨房,将海带放进排骨汤了继续煮。“对不起,涧溪”。这是她此刻想到的唯一对话语。

涧溪用手指抹去眼泪,“安琴,不要再和阿凯讨论我的事情了,我累了,他帮我一时,不能帮我一世。也许,一年,两年,李世东不要我,我就自由了。”

“我该怎么说你呢?其实,你根本没有自由,”安琴的眼看着沸腾地海带排骨汤,“一直为了家人生活,你不累吗?你人出来了,可是不开心,我都知道。涧溪,嫁给一个不爱的人,时间久了,也会像这锅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不开,洗不掉,你懂吗?”。安琴叹息,她的牺牲白费了,回不去了,我们都会不去了。

“安琴,不要难过,或许这样的结局对我们都好,你想啊,终点又回到了起点,这是命啊,有句老话不是常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吗?”涧溪站在安琴旁边,和她一起看着汤。

两人都没再说话,好一会儿,涧溪才拿过勺子搅了搅,放了调料,尝尝味道,才转身对安琴说:“时间也不早了,我来炒菜吧,你去打鸡蛋,把番茄切一下”,说完将她往旁边推了推,自己点火,放上锅。

安琴于是到冰箱去拿了两鸡蛋,敲破了打在碗里,打好鸡蛋,看向涧溪,“他有没有发现你的好?”

涧溪笑着将西芹百合倒入热油中,娴熟的翻炒,“这场婚姻,真的是包办婚姻,谁也不知道谁的好,我们现在也蛮好的”。

安琴将洗净的番茄放在案板上,用刀小心的切着,她带着疑惑看了看涧溪,“涧溪,你会喜欢他吗?”

涧溪关火,拿过盘子,装好菜,一气呵成。她将锅子拿到水龙头下洗刷,好一会她一边擦干锅,一边说:“不知道,没有这样的感觉,”她点火,倒油,“说不上为什么,我就是有点怕他,你不知道,他就是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我都不敢和他对望,哎,鸡蛋拿过来”。安琴递给她,涧溪将鸡蛋倒入锅中,鸡蛋摊成一张饼,她起锅,安琴忙递过番茄,看着她炒菜,安琴红了眼,“涧溪,你的手艺我以后就吃不到了!”

“傻瓜,以后你有阿杰啊,”涧溪笑了笑,将鸡蛋倒入一起炒了,放了些调料,安琴递过盘子,涧溪盛好递给她,自己转身去洗了手,她甩干手上的水珠,用毛巾擦干,“安琴,吃饭吧。”

“弄好了不吃干吗?我又没吃早饭。对了,我下午要陪俊杰去买衣服,你去吗?”安琴帮涧溪盛好饭,放在桌上。

涧溪将汤放在桌上,坐了下来,“安小姐,你陪男朋友,需要电灯泡?我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来对我都没有好脸色的,我不想惹人嫌。”

安琴吃着饭,翻了个白眼,“惹人嫌的事你都做了N年了,现在才来抱怨,也不难为情。好了,我对他,你还不清楚,我们两个就像兄弟,他让我陪,我当然全力奉陪,涧溪,去吧,我们每次不是都这样的,少了你不习惯的,要不,晚上一起吃晚饭好了,好不好?”

涧溪摇头,低头扒饭。

安琴也不好再说什么,也低下头吃饭。涧溪就是这样,她决定的事,改不了。安琴摇了摇头,伤脑筋,晚上面对吴凯的时候,她该怎么说呢?她不说,他总会知道的,到时,她的日子一定很难过,她想,吴凯会怪她吗?怪她没有看出涧溪的不对劲?她痛苦的抓头,死丫头,搞这样的飞机,啊,她真想大叫。花涧溪,到底是笨还是愚蠢啊,吴凯的心她看不出来吗?

一顿饭,破天荒的吃的没有一点声音,吃完饭,涧溪起身收拾桌子。

安琴坐在不动,一会安琴的手机响了,打破了两人的安静。“是我,干嘛呢?”安琴的声音很大,涧溪一边洗碗一边听,“俊杰,我吃过了,涧溪回来煮的,你说你现在在楼下,噢,我下来。”安琴合上手机。

涧溪直起了身,“现在要出去了吗?”

安琴推开椅子,“是啊,他都在下面了,涧溪,晚上打你电话,一起吃饭啊。”她开门时转过身,“涧溪,不要生俊杰的气,他那个人就是这样,面部没有太多表情,你别怪他,他人还好拉。”

“安琴,我是那样的人吗?快去吧,你还要回自己家拿包,别让他等久了。”涧溪继续埋头洗碗,听着门砰的关上,她笑。日久生情,说的就是安琴,只是她自己还没有发现而已。涧溪渐渐放慢了洗碗的速度,其实,该如何面对吴凯,涧溪并不怕,现在对涧溪来说,什么也抵不上她如何回去那个家?什么时间回去?阿姨肯定已经走了,他叹气。

午饭过后,涧溪将自己家里彻底的清理了一遍,看看韩剧,不知不觉就天暗了,安琴有打电话过来叫她去吃晚饭,她拒绝了。是俊杰从来不正眼看她,去了也没意思,看他们要好,她也实在不想去破坏。

她坐在床上,看看时间,,心里纠成一团,想起李世东,她就不安,她想起他说话的语气,心里就不舒服,她皱眉,拿过包包,回去吧,她不想被人又说的不堪,可是徘徊在他家门口,进不去她又难受。在房里转了几个圈圈,她还是决定回去,虽然他不可能会回来。

涧溪抓起外套,拿过包,开了门出去,她在门外低头锁好门,反身就朝楼下走去,不想却和底下冲上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待涧溪惊魂未定的站定,才发现是吴凯。她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吴凯抱住了涧溪。

“吓死我了,阿凯 ,你怎么来的。”涧溪不动声色的从他手中挣开,站到下一个阶梯上。

“你出去啊,”吴凯放开手,也跟了她下去。

“是啊,你有事吗?”涧溪往下走。

“安琴说你在家,我来接你去吃饭。”吴凯盯住她的背影,手握着拳,又松了。刚刚安琴说她结婚了,他震惊了,他只觉一股怒气冲上头顶,想都没想就冲来了,可现在看到她,他的怒气又散了。他跟着她走到楼下,按了遥控开了自己的车,他明显感到她的迟疑,他故意坐进车。果然,花涧溪站着边上,他摇下车窗,“走啊。”

“阿凯,我不去了,”涧溪面露难色,她搓着自己的手。吴凯看着她的手指,无名指上又一圈亮光灼伤了他的眼,他没说话,只是冷了脸。涧溪半天才发现他的目光,她尴尬地放下了手,“阿凯。”

“上车!我送你回去啊。”吴凯摇上了车窗。涧溪叹了口气,咬了咬唇,便转过车头走去,她走的很慢,走过去时,吴凯已经探身替她开了车门。她迟疑了一下坐了进去。

“你家在哪?”吴凯戴上了眼镜,瞥了眼涧溪,他发动车子,这个女人,他真想掐死她,在他想娶她时,她却不声不响地结了婚。

涧溪抓着包,搂着外套,低头不说话,她想安琴肯定都告诉他了,她看向自己的手指。

“戒指很漂亮,”吴凯盯着前面,突兀的开口。

“对不起,阿凯,”涧溪收回了手,看向他,“我住在东河花园。”

吴凯听到加大油门往前开,几分钟的路程在她看来真的是煎熬。从来没有见他这样发狂的开过车。车子在东河花园的门卫前停下了。涧溪便去开门。

“等一下,”吴凯拉住了涧溪的手臂,“涧溪,出了这样的事,为什么不对我说,你怕我没有能力处理?”

“不是的,阿凯,我只是不想麻烦你了,”涧溪关上了车门。“我妈都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想大家难看,”

“知道什么?”

“我仗你逃避婚姻,”涧溪推开了他的手,转过了头。

“你怎么就知道我?”吴凯一口气憋在胸口,他将手重重地拍在方向盘上,“你回去吧?”

涧溪看了他一眼,“那我走了。”说完她开门下车。往大门里走去。她的心一下子很失落,每一次都是这样,她已经不奇怪了,在转弯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的车子还在,涧溪垂下了眼帘,别过了头。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步入大厅,保安已经开好了门,她点头笑笑往里走去,等她整好衣服从电梯里出来,花涧溪着实吓了一跳,她忙用手背捂住想尖叫的嘴,李世东就站在电梯的门口直直的看着她,涧溪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就愣愣的看着电梯门又要合上,李世东皱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出来,“你不会连家都不认识吧?”说完他放开了涧溪。

涧溪第一次和李世东凑得这么近,她甚至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烟草味,他在白衬衫外套了个藏青色的毛衣背心,很居家。涧溪怔怔地看着他折身进屋,她才跟进去。关好门,在玄关换了拖鞋,她低下头就往自己房里走去。

李世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她走过去,他的嘴角扯了扯,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今天阿姨说她出去了,没带钥匙。于是他下午就赶回来,巴巴的坐在这里等她回来,他叹了口气,用遥控开了电视,一个一个胡乱的按着换台。

涧溪换好衣服出来时,就看到李世东在不断换台,她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心里在斟酌该说什么?不等她开口,李世东扔了遥控,转身面向涧溪,“花子心,桌上有个手机,钥匙和信用卡也在,这几天我太忙了,忘了给你,还有卡上的密码我也发到你手机上了。”他用手指了指茶几。

涧溪狐疑的看向桌面,她走过去,拿起盒子,打开。是个全新的诺基亚手机,她放下,“我有手机啊。”

涧溪的嗓音很好听,软软地,就像三月里的春风,李世东忍不住多瞧了两眼。李世东将手搭在沙发上,“里面的号码我已经帮你储存好了,我不想以后也出现今天的状况,”她顿了顿,继续开口,“阿姨今天说你出门没带钥匙,所以我从下午起就坐在家,怕你回来进不来。花子心,以后有突发的状况打我电话,我很乐意为你服务。好了,现在我饿了,如果不介意,弄饭去吧。”

涧溪看了眼李世东,就往厨房走去,李世东的话句句敲在她的心上,他处处都在注意她,可是一想到他居然为了她没带钥匙等她,她的心里多少是有些感动的。

说实话,她现在也很饿,为了回来吃这顿饭,她都饿到现在了。阿姨每天上午买菜过来,做好家事,就会把饭菜做好。虽然只嫁过来三天,涧溪大致上也摸熟了这个家的相处模式,不管有没有人吃,阿姨饭总是要做的。第一天来阿姨就有对她说过,李世东的胃不怎么好,他应酬晚了回来总是要吃些东西。涧溪心里直叹气,热着饭菜。她是真的不喜欢吃这些冷掉的饭菜,冷了再热,吃到胃里总是不舒服,就像人一样,已经伤透了心,冷到极点,再想捂热,总有芥蒂。

直到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她戴好手套,从里面将盘子托出来放到桌上,电饭煲的灯也跳过来了,她张口就叫:“那个,可以吃晚饭了。”

李世东关了电视走了进来,他看到花子心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挑了挑眉,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涧溪立即给他盛饭,递上筷子。他扑哧一声笑了,摇了摇头他看向涧溪,“你也坐下吃啊,我又不吃人,你那么局促干嘛,你这样会影响我的食欲的。”

涧溪笑笑坐在他对面,拿起筷子吃饭,这是结婚三天来,第一次同桌吃饭。涧溪想:如果今天不是因为她出去了没有钥匙,或许现在还是她自己一个人吃饭。其实一个人也蛮好的,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拘束。她抬眼看了眼对面,只瞥了一眼,赶紧低下头,李世东居然一眼不眨地看着她。她在心里发囧,这样被人看着吃饭,真的很难为情,一点也不习惯。涧溪感觉到李世东放下了碗,她没有抬头。

李世东放下碗,双手握拳放在桌上,他看着涧溪拘束的样子感到好笑,他浅浅的咳了一下,“花子心,你吃饭都是这样,用数的吗?”

涧溪没有吭声,也不抬头,保持沉默。

李世东的嘴角轻轻地上扬,他的手有意识的在桌上轻叩,“花子心,我冒昧地问一下,你那个要几天?”

一句话将涧溪的脸成功的从碗中拉出来:“什么几天?”

李世东笑,笑的坏坏的,“例假啊!”他眨了眨眼睛,成功的看到涧溪红了脸,他才继续说:“我说,你不会以为你一直睡客厅吧,”他皱眉,“之前让你睡客厅,是因为你那个来。几天?”

涧溪的脸红的象熟透的番茄,她尴尬地真想地上出现一个洞,让她好钻进去,这人怎么这样,这样的话也他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就拿到桌面上来说。她还没听懂,他倒好,解释了一大堆,哎哟,涧溪在心里叫唤,死安琴做的好事。涧溪咬住了唇。

“几天?”李世东继续扣着桌面,盯着涧溪低着的头,他叹气,他也没有办法啊!

涧溪低着头咬住唇就不出声,这种事她还没有脸皮厚到可以对别人说啊。

“一个星期够了吧?”李世东站起了身,“那么,在这个假期结束前搬回我房间,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情要做,我去书房了。”他转身出去,“啊,对了,如果不麻烦的话,等会帮我泡杯咖啡。谢谢!”

涧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进书房,她颓丧的靠在椅背上,皱起了脸。之前说的好好的,没有感情,不必在一起,怎么回事,现在反悔了吗?涧溪抚了抚脸,将脸埋在手中,一团糟哎!结婚不履行义务,不是他的本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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