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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俄罗斯我来了

俄罗斯作为世界第一大国,是真正称得上地大物博,森林植被物种丰富,有着令各国都羡慕的天然宝库。

而在广袤的西伯利亚土地上,更是有着美轮美奂的独特景色。里面藏着许多珍稀的动植物,这片辽阔的神秘之境,一切都令人叹为观止。西伯利亚棕熊、欧亚狼、麝香鹿、野羊、狍子、野猪、马鹿、野兔,山鸡,野鸭等随处可见,这便成就了俄罗斯一项独特的合法化的传统——打猎。

打猎在俄罗斯深受本国和外国人喜爱,对许多俄罗斯人来说这不仅是一种娱乐,还是一种家庭传统和生活方式,很多俄罗斯男孩12岁就开始跟随父亲去狩猎。

按当地传统,男人就应该是个猎手,会打猎、会猎取野兽,野兽则被视为必不可少的食物,俄罗斯这个战斗民族有一句俗语:吃素的人是不会狩猎的,是不合格猎手!狩猎成为俄罗斯人民性格的特征。

铁伢子他们从长沙直飞北京,在北京就和张叔分开了,他是直接去莫斯科陪老婆。而铁伢子一个人坐上北京—满洲里火车后,再转国际班车抵达后贝加尔斯克,稍作休息,又开始乘坐火车前往西伯利亚-赤塔市。

“俄罗斯我来了。”铁伢子一下火车就张开双臂大呼道,兴奋的和前来接他们的张华哥拥抱在一起。

“铁伢子,你长高长壮实了啦,三年不见变化蛮大的。你爷爷每天喂你吃了什么哦。”张华哥一边开着皮卡车一边和他打趣着。

“呵呵,你是没看到我爷爷平日里训练时候的那股狠劲,可是逼得我每天玩命的搞呢。”两人一边闲聊着家常,一边说着在西伯利亚这半个月的狩猎安排。

这两天就住在张华哥同学家,同学叫安德烈,勇敢的意思。同学一家已经准备好了西伯利亚特色美食,在等着他们呢。吃完饭后就去大采购,去赤塔最大的超市把物品备齐后,明天就出发。四个人开两部皮卡车去西伯利亚最大的猎场,狩猎证是早就办好了,计划打狼、鹿、兔子,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打棕熊,但现在冬天,熊都冬眠了,遇到的概率不大。

“谢谢,真好吃,分量很足。”铁伢子在吃完半个大列巴、两串犹如小臂粗的烤肉、喝完一升香浓的牛奶后,实在是撑得吃不下去了。操着不标准的俄罗斯语,感谢安德烈父母的盛情款待。出发前这一个礼拜特意在家恶补的,只会简单日常用语,但可以借助手机翻译软件进行交流。英语他就全程没问题。

饭后安德烈开车带着张华哥和铁伢子,来到了赤塔最大的超市。他们因经常狩猎,所以猎枪和子弹、户外装备都有了,这次主要是陪铁伢子过来买东西。

带着他来到超市的冷兵器区域,铁伢子被琳琅满目的冷兵器惊呆了,区域分门别类陈列着弩弓、美猎、复合弓、各种箭头和箭杆、刀具等。但没有传统弓,因为俄罗斯玩这个的少。他们按照清单,把所需物品都采购齐全后,来到超市后面,是个大型的靶场,可以直接测试所买的冷木仓。他们两个把猎枪从车上拿过来,测试调校着。

铁伢子则安静的坐在边上,把50根箭都装好300格令铜座和不同箭头,把六十磅分体弓拿出来,张弓搭箭。先是瞄着10米外的靶子,“嗖”试射一箭后感觉不错,第二箭直接对着50米外的3D野猪靶,正中心肺区域。兴趣大发,对着20-80米不同距离的3D动物靶都试了个遍,直至把这50根箭测试完,都还OK,挺期待明天的狩猎之旅。

“不错,小伙子,箭法挺准的,打过几次了吧,你是计划带着它去狩猎吗?”旁边站着的一个俄罗斯大叔边用英语说着,边对他比着大拇指。

“谢谢,明天的狩猎才是我真正的第一次,之前只是在家里打靶子而已,还算不上猎人。”铁伢子不好意思解释道。

“嗯,祝好运。用弓狩猎比枪难度更高,更有挑战。你是个小硬汉。看你应该是才来这里吧,狩猎森林里23号地方,建议不要去,那里曾发生过奇怪的事情,已经被政府列为死亡禁区。”大叔友好提醒到。

西伯利亚赤塔确实发生过神秘事件,轰动全世界:网上盛传的一段俄罗斯赤塔直升机拍摄的僵尸袭击人的视频,事后俄罗斯赤塔官方称因抢劫案封锁该地,第二天又称因毒气泄漏该区域而被封锁。也有人称这段视频其为游戏视频,但目前没有实质游戏与其相符。

“非常感谢,我们计划只在森林边缘打打兔子、鹿等。”铁伢子和大叔聊完后,继续又用左手开弓试射了50箭,感觉状态不错。

安德烈没玩过弓,更别说传统弓的玩法了。看着铁伢子玩得很轻松,也跃跃欲试。在学习了如何使用后,拿弓搭箭想对着10米处的靶子射过去。“呀,呀,”呀了半天,脸都红了,硬是只拉开一点点,他惊讶不已,毕竟自己1.90高,180斤重的体格,比铁伢子壮了很多,还只能勉强拉开点,而且大拇指痛死了。

“呵呵,安德烈,按道理说玩蒙古式,我应该给你扳指戴的,只是我没有带过来,因为我习惯了直接用拇指拉开,你拉开不开很正常。”

边上试枪的几个俄罗斯壮汉好奇,也试着去拉,又怎么可能拉得开呢,这个大磅数还是肉拇指拉,现场能用标准姿势大拉锯开弓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铁伢子。

“术业有专攻这句话,放之四海皆准。别看你们战斗民族个个体格彪悍,本劲大。真给开一把大磅数弓,没练习过的话,射箭动作一般会变形,更不要说远距离上靶了。再一个,开弓用的肌肉是平时用的少的,而且又只用大拇指拉开,所以一般人会不习惯。但练习段时间,动作掌握后,你们力量优势就凸显出来了。”铁伢子认真的和他们交流。

“哦,原来如此。我看你大拇指老茧都很厚了,练习有蛮久了吧?”那个的大叔饶有兴趣接着问道。

“三岁开始初步练习,至今有十年时间了,但水平一般,没有实际狩猎过,毕竟练的和实际用的差距很大,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和各位前辈学。”

确实,战斗民族作风彪悍,敢于血战到底。该民族性格,从政府到人民都是如此,从来只有他们欺负别个,敢惹俄罗斯的都变成了肥料。铁伢子最佩服俄罗斯总统那句极为霸气的话:“俄罗斯都没有了,还要这个世界干嘛。”

他们三个分别测试完后,早早回家收拾明天的行李。

第二天一早,和猎导瓦列里在集合点碰面。瓦列里边聊边检查他们三个行李,看东西配置是否合理。

瓦列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也是安德烈家邻居。从小学开始就和爸爸进山打猎,熊、狼、鹿,只要是西伯利亚有的动物,地上跑的天上飞的,全都打过,已经是个有30多年丰富经验的老猎人了,走遍了西伯利亚的山山水水,他还是一名退伍老兵。安德烈每次寒暑假回来,都会和瓦列里一起进山枪猎,也有一定经验了。

大家分别把各自的东西搬到车上,因为要在森林里待一个月时间,带了很多东西,临时决定,开三辆车过去,张华哥和安德烈各开一辆车,瓦列里带着铁伢子开一辆车,好在路上临时给他补狩猎课。去目的地有300公里左右山路要走呢,没办法,西伯利亚太大了。

“小伙子,弓猎是很考验技术的,难度大,太有挑战了。我们这里一般都是用猎枪,效率高。而且弓猎的话,大家也是用复合弓打,你怎么会想到用这把传统弓打猎呢?”刚才看到铁伢子包里那个分体的传统弓,瓦列里边开车边好奇用蹩脚的英语问道。

“呵呵,瓦列里大叔,你可以直接叫我铁伢子。传统弓我觉得纯粹,考验的是人的技术。而现代复合弓,虽然人的技术重要,但器材更重要。”

铁伢子接着说:“传统弓可玩性高,可以左右手玩,也可以不同大小拉锯的玩,从搭箭、开弓射出去,射速快,实战中使用性高。而且我不用瞄准,凭直觉在三十米内可以中野猪靶大小物体,左右手都能做到。再说,假如左右手大拇指都受伤,还可以用地中海三指射法接着射,以及边走边射击目标。”

“还有个优点,传统弓简单了事,说白了就是一根棍子一根绳子,非常好保养,蜡油涂抹就可以了。射箭姿势各种各样,蹲射、立射、卧射、爬射、躺射等。特别我这个还是分体弓,携带去哪里都方便。”

“复合弓优点是能效高、精准,适合在固定地方守射,就像狙击样。但如果在使用中配件发生问题,就麻烦了。面对活物时,,需要瞄准找出距离调好高度才能开弓,无法做到快速射出。所以都有利有弊吧。”铁伢子把自己的认知一一说出来,也希望瓦列里大叔给他提出些弓猎建议。

“铁伢子,我告诉你。”瓦列里大叔说出自己对弓猎的感受。

“弓猎会遇到的下面几个问题,你要考虑好:一是狩猎距离短,50米以内是你这种弓性能最合适的距离,复合弓技术好的也才到100米左右。二是距离短了后,带来的问题是,容易惊动猎物,像鹿很敏感的,听到一点轻微声音就跑了。三是威力,弓是靠箭头射中心肺区域给猎物造成杀伤。如果打在其他地方或是射不进那么深,就是对猎物的摧残,不人道。四是射箭姿势,有时候环境不允许,你无法立着举弓射击目标,怎么办?”

“瓦列里大叔,确实弓猎和枪猎之间的差距很大、存在的问题也很多。您刚才说的这几个问题,我平时在家训练时有考虑过。狩猎距离及威力,我在家测试过这把弓,它28拉锯下60磅,拉到33英寸是72磅,装上G5猎箭头,三十米射羊可以直接穿透,五十米两层厚牛皮中间夹坨五花肉可以扎进、80米距离面对一头狗熊大小直立目标,左右开弓可以射在熊肚子和胸口区域范围,泥巴洞可以射进去20厘米厚,肉类的穿透威力当时没做测试。”

“嗯,虽然我没有实际进山狩猎经验,但在日常训练时有针对性学过潜伏、如何接近猎物不惊扰、以及如何利用周遭环境伪装。我这把弓您可以看到,整个弓身做了雪地色,弓弦上了减震。”

“关于您提到的射箭姿势问题,面对目标无法举弓,不能立着射。确实,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但可以解决。我刚才说过,有很多射箭姿势,其中之一就是躺射。”

“躺着怎么射?”瓦列里大叔听到后,觉得不可思议。

“在草丛里,面对目标,为了更好用潜伏动作来射击目标。躺下以脚底面对目标,双脚顶着弓的握把,脚微抬起双眼估算距离和高度。躺射威力更大,因为手拉弦可以做到更大拉锯。我测试过,30米距离射中目标毫无压力、20米距离内可以同时射两根箭中目标、10米内同时射三根箭中目标,躺射非常适合打伏击。”

“但我晓得,在实际狩猎时,永远会有很多我没遇过的问题,这需要瓦列里大叔您多多指点我。”铁伢子笑呵呵的说着。

“嗯,听你这么说,我放心了些,看得出你对于弓箭有一定的理解和驾驭,弓猎还是有点理论。”瓦列里大叔告诉铁伢子在大部分情况下,可以用其他方法进行弓箭狩猎,伏猎:设下陷阱和诱饵,埋伏在附近/树上等待猎物的出现;追踪狩猎:通过痕迹,发现目标后缓缓靠近,等待适当时机出手;远程搜寻:在高处利用望远镜搜寻猎物,确定目标后再进行追踪狩猎。

铁伢子认真听着瓦列里大叔分享的宝贵经验,边看着窗外西伯利亚自然风光,已经进入了白雪皑皑广袤的原始森林,远处依稀可见西伯利亚大铁道线蜿蜒横贯。想到马上就可以体验到弓箭在实战中的运用,心里不由微微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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