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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恶战

铁伢子在树上小心翼翼的,用望远镜往四周观察了很久,特别是西面,确定没有潜伏的危险,从树上滑下后,把箭搭在弓上,缓慢的往西面搜索走去,路过可疑之处,绕着观察没问题了就继续通过。瓦列里大叔一直用枪瞄镜在远远的观察、保护他,心里暗赞,这小子天生一把好猎手。

在周边搜索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地方,打算回狩猎点。看到前面那个山脚下,刚才搜过的地方,地上有一处叶子被呼呼北风吹起,露出了一点红色。

嗯,不对。敏感的走过去,发现这是血迹,有点干了。难道是昨晚那只孤狼被射中腰部滴下的?顺着血迹50米范围又搜了一圈,发现附近大树下有个一尺大小不起眼小洞,之前路过被杂草树枝挡着没注意。

铁伢子看了下旁边,拿出两个猎夹子一前一后安在洞口必经之路,又去抱堆柴火在洞口点燃后,快步后撤到20米距离左右,躲树后半蹲开弓搭箭候着。柴火有点潮湿越烧烟越大,貌似这个小洞不很深,看着烟灌满后就往外飘。

就见一道白影一瘸一拐从里面冲出来,速度不是很快,绕开了两个猎夹子。铁伢子一眼就认出是那头孤狼,一半的箭杆还挂在它腰上,应该是被孤狼咬断了外面部分,体内还留下了剩余箭杆和箭头。主要是这个箭头太狠毒,勾着肉扯出来就是一大坨。

正欲一箭往它心肺射过去的,看到它啪的一下跑不动了,倒在那里,身子趴地上还在喘息。看样子是受了重伤和饿,又被烟这么一薰,就再也熬不住。铁伢子可没想放过它,从小语文课学过的东郭先生忘不了。昨晚那么狠,竟然想把他们四个人都咬死。

孤狼仿佛也晓得铁伢子在前面用箭对着它,抬起头:“嗷~~”叫了几声后,就看到圆滚滚的肚子在一动一动的,先是一个小狼头钻了出来,再接着一个狼崽子生下来了。那头孤狼无力动弹,冲着铁伢子低吼一声后,就低下头再也没醒来。

“快过来,有情况。”把自己具体位置告诉瓦列里大叔后,拿着弓箭小心的走到孤狼那里,捅了捅,确定那头孤狼已经死了。看地上小狼崽子闭着眼睡觉蛮可爱的,童心大发抱起它,裹在怀里。

瓦列里大叔急匆匆跑过来,一看,就明白了事情原委,难怪这只孤狼这么狠,异常的表现,原来是怀孕了,想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尽可能的多储存点食物。至于这个狼崽子就带着吧,本身他们车上就有箱牛奶,有时候也可以熬肉粥给它喝。回到营地后,拿个纸箱子腾空,里面放些衣物保暖物品就当它的窝,箱子就放在后座椅子下,也便于他们喂食。

日常就由铁伢子负责,小狼崽子睁开眼后,已经把他当成妈妈了。休闲之余,走到哪里都要跟着,他们外出狩猎时就把它关在车里。

到半个月的时候,他们已经由赤塔到了布里亚特、伊尔科茨克州,类似放牧,打到哪里算哪里,开着车,顺着大森林随意的往北和西边继续狩猎。

这大半个月下来,铁伢子狩猎经验进步很快。如何发现猎物、找寻猎物、潜伏、猎杀已是驾轻就熟,俨然一个老猎手。他一直用弓来猎杀,不愿意用其他方式,一门心思想把弓用到极致,看到底能达到多高水平。身上那股杀气也日渐浓厚,车上猎物逐渐都装不下了,鹿、野羊、狍子、野兔都有,幸好是冬天不怕坏。有时候是他单独一个人出去狩猎,瓦列里大叔带着小狼崽子守营地。

杀气和敏锐的第六感是在生死见血环境才能得到的,铁伢子只能算是摸到了边,还想要继续提升,这远远不够。

“铁伢子,明天大叔要回趟赤塔,把车卸空,再装点补给物品回来,你和我一起走吧。”

“我还是继续在这里狩猎,在营地等着您回来把,我就懒得来回跑了。只有10天左右我就要回国,抓紧时间多多练练。我们再打一满车猎物就OK了。”

瓦列里大叔通过这段时间,看到铁伢子逐渐表现出来能力,对他的实力有信心。于是不再勉强,一个人开着车,带着满车猎物和那个小狼崽子回去了。

送走瓦列里大叔,铁伢子向着森林密处走去,外围这里的猎物基本被打光了,想要打些大东西就必须继续往里走。

不一会发现地上有野猪群痕迹,看零散脚印,起码有七八头,把这群野猪都搞定,那一皮卡车正好装满了。顺着被野猪踩出的道路一路追踪一个小时后,总算听到前面哼哼唧唧声音传出,找到了。铁伢子看了下地形,野猪群在片小山坡觅食,后面有几块高8米左右的大石头,正好可以绕过着爬上去,非常适合居高临下俯射。

铁伢子猫着腰,脚步轻快的到了石头下面,看了看,有不少苔藓,这可难不倒他,把弓背好,手指扣着凸出部分,几下就爬到石头顶上。

视野不错,蹲着那里寻找第一射箭目标。就它了,一头黑色壮实野猪,獠牙凶狠模样比同类大太多,在300斤左右,好像是猪老大,其他的都怕它。野猪皮厚,脂肪多,特别是东北和西伯利亚山高林密,野猪喜欢用身体蹭树,树分泌出的油脂被涂抹在身上,经年累月的越积越厚,等于野猪身上穿了件防弹衣。

这次用放血箭头对付它,箭头是薄薄两片刃,容易穿进去。在射进猎物身体后,刃可以左右扩开到5厘米宽,实乃快速放血利器。

经过这大半个多月的狩猎,铁伢子感觉自己力量有所增长,之前拉锯在33英寸,现在可以轻易的拉到34英寸,正好把箭拉满剩个箭头,磅数应该有75左右,对付这只野猪问题不大。而且第六感也有所提升,所以恨不得继续在这再待一个月。

稍微活动下肩膀,张弓搭箭,固定靠位后,对着野猪心肺就是一箭。“嗷嗷兹,”痛得惨叫不止,猪老大当即躺在地上,四肢在空中乱桡。箭穿透它身体,又射中了边上另只小野猪,那只小野猪带着箭窜了10几米后,摇摇晃晃倒下了,铁伢子赶紧趴下观察其他野猪情况。

还剩下6头野猪跑出几十米后,发现没东西追来,也没发现危险。又跑回原地,四头围着野猪老大看,其余两头就继续在那拱食。野猪特性就是这样,胆小敏感多疑凶狠又贪食。

铁伢子待在这个石头顶,也不怕它们发现后冲上来,干脆把背包放在地上。慢慢半蹲着对,瞄准其中头较大野猪射过去,不出意外又射个穿透。这下边上野猪再傻也知道危险存在,全都一溜烟的窜得老远,不见踪影。铁伢子坐在石头顶休息,这么久还没喝口水,肚子也饿了,先吃饱饭,再下去收拾。

有两头野猪都是被射个穿透,另外一头是间接受到伤害。铁伢子拿着爷爷定做的这把名为“暗”的弓,能效高,而且射出后声音不大,非常适合安静的猎杀。28拉锯60磅威力就这么大,不由期待家里那把28磅90磅的弓,看合适可以驾驭它?但这次回去自己可以增磅换弓,用28拉锯70磅的了。一边吃喝休息一边在想着事情,他大意了一件事情。

那三头野猪被放血箭头射中的身体,血在哗哗的流,不一会儿一股浓浓血腥味弥漫开来,被风一吹飘在整个森林。这可是狩猎大忌,会给猎人招来众多危险。一般射杀猎物后,要不就直接把尸体拖上车,要不就立即肢解剥皮、割肉,把内脏埋下后快点离开。

铁伢子闻到浓烈血性味后反应过来了,马上收拾背包。低头弯腰整理。“哦呜,”在四周响起。心里一惊,看过去,讶异自己不知何时被一群狼包围了,有几十头在凶狠看着他。大意了,真不应该。后悔归后悔,手却没闲着,把背包重新放在地上,弓箭握在手里,冷静的寻找头狼位,计划先一箭干掉它,再做其他打算。

今天这场恶战是避免不了的,不过还好,石头顶位置占优势,这群狼还爬不上来,只要自己多坚持下,就有机会。自己箭还有五十根,数了下,这群狼有十九只,省着点用够了。水还有十升、能量棒和方便食品够坚持四十八小时。

嗯,需要赶快给瓦列里大叔说下这里情况,要他带着人过来。拿出电话一看,糟糕,没信号,原来进入森林有蛮远,可能被屏蔽了。

怕什么,不过就是一群狼而已,我不信自己对付不了,一股战意涌出。好,那个高处只站着一匹灰色的狼,时不时在吼着,估计它就是头狼在发号施令,铁伢子再细细观察了下,确定无疑。

距离有60多米,和它中间隔了一些树,以及旁伸出的树枝都干扰视线。角度不好,把握不大,现在无法联系外面,那所有物料都要节约使用,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不能胡乱射箭。

现在狼也在想办法,不时有狼想跳起来,但八米高度还是有难度的。有的狼聪明,其中

几只狼紧紧的靠在一起,站在最下面,另几只就站在它背上,顺着叠上来,犹如叠罗汉样。铁伢子惊讶的看着,眼珠子都要掉了。我去,这也可以啊,都他妈成精了,这是狼,还是马戏团的哦。但狼群最多只能叠到三层,就立不稳了,站在最上面那只望着石头顶嗷嗷不甘心的叫着。

“NND,看老子不弄死你,”铁伢子狠狠骂道。把钓鱼线拿出来,这是海钓用的,可以承受100公斤拉力。一头绑在箭尾,一头绕几圈在牛皮护腕上。对着最顶上那只狼心肺就是一箭,牢牢插进去后,狼被射中往下掉,铁伢子立即三下两下把钓鱼线往回扯,带着箭从伤口扯出来了,狼血哗哗一下留出很多,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这样既杀了狼,又没浪费箭。看到这样叠罗汉不行,其他狼撤了,继续围着石头转圈想办法。

“以为这样我就射不到你们啦,MD。”这卷钓鱼线可以放长到三百米,但最好距离是在10米射箭,便于扯回来,太长了会被狼群咬断去。

悄悄瞄着一只刚转圈过去,尾部对着自己的一只狼,恶趣瞄着它屁股就是一箭,直接从狼的肛门里进,箭头从下阴位置传出,“嗷呜,”痛的那狼原地一蹦老高,钓鱼线上传来的强大拉力,扯得铁伢子差点摔下去,赶忙一个弓步撑着,狼就猛的要往前窜,铁伢子赶快双手用尽扯钓鱼线,又是“嗷呜,”一声,箭被扯回来了,见那狼的下部位置血淋淋一滩,往前直窜到了头狼那,趴在地上连连惨叫。

头狼走过去,冷冷的看着它,低头一口咬在它脖子上,撕扯几下后,那头受伤的狼就一动不动了。头狼抬起头嚎叫一声,围着大石头的狼全都撤退,隔着远远的躲着。

双方就这么耗着,狡猾的头狼始终站在死角,没给射箭的机会。天色渐黑气候骤降,太冷了,这么耗着不是个事儿。反正狼群爬不上来,倒也不用担心。铁伢子干脆把帐篷和睡袋铺好,钻到里面暖和下,边吃东西边休息,看手机还是没一点信号,郁闷。

休息到半夜,听到外面很安静,偷偷在帐篷里趴着看看四周,盯了有半个小时,也没发现狼的影子。只可惜自己手上不是带夜视功能的望远镜,不然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难道是发现没办法,它们都走呢?又静静的躺了个把小时,还是没听到外面有动静。不行,想尿尿了,铁伢子站起来对着下面就开始解决,真舒服。

在整理裤子时,突然心头一惊,第六感告诉它,周围不对劲,有什么在盯着他,危险。夜太黑什么都看不到,但铁伢子相信自己这种感觉。难道狼群没走,埋伏在森林里,守株待兔,就等他下来一口扑倒。

铁伢子回到帐篷,把登山包清空,一头用钓鱼线拴着,然后拿弓把登山包往帐篷往外面一直推到石头边后,再躺着用脚控制着钓鱼线它下降。远看,仿佛有个人爬出来了,在慢慢顺着石头边往下滑。同时,手上已经搭好了箭,警惕的看着远处。

果不其然,登山包刚落到地面,几个呼吸之间,几十双绿幽幽眼睛就冲过来了,铁伢子迅速把脚转几圈,才把包扯上来一半高度,狼群就扑到了石头脚下。铁伢子马上半蹲,快速的一箭、一箭射出去,这个十米距离能见度还可以。只听到下面狼群嗷嗷叫声不断,不一会儿就躺下了六只狼在那里不动了,可惜,还有几只没射杀,都受伤跑了,但估计也蛮惨,三角箭头很难扯出来,扯出来后也会扩张伤口,一直放血。

这个大磅数,极快的速度连着射了十二只箭,铁伢子感觉右手大拇指有点小痛,坐下看着下面狼群尸体。狼群来得快,去的也快,发现占不了便宜又躲起来了。

发现白天打的野猪尸体还在,没被狼群拖走做食物,可能那时候它们想的是怎么埋伏自己,还没来得及吃这些。铁伢子于是故技重施,趴在地上,把钓鱼线拴在箭上,用G5箭头对着那头三十多斤的小野猪射过去,慢慢的、慢慢的拖上来了,又继续一箭,射中了石头脚下一只狼,刚拖到一半,头狼发现了他的意图,长啸一声,有十几只狼飞奔过来,铁伢子赶快用脚踩着钓鱼线,换左手开弓快速几箭后,狼群灰溜溜的留下几具尸体跑了。

如法炮制,已经拉了三只狼、一只野猪上来。这下打持久战的食物有了,那一刻真是感受到了,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不行,还不能就这么算了。尽管双手拉细细的钓鱼线很累,手指勒着也很痛。继续用箭射过去,把余下狼的尸体能拉就拉上来,实在太重不好拉的,就拉到石头底下堆着,野猪尸体也是。

在这期间,狼群只远远看着,再也不敢轻易过来送死。现在拉上的有八只狼、2只野猪了,还附带射了十几根不同粗细树棍子上来。

于是乎,狼群眼巴巴看着铁伢子在那里剥皮、割肉分解然后架着柴火在那里取暖烤肉,做成熏肉干,便于携带和保存。水倒不担心没有,顶上这么多雪融化后都是,未雨绸缪还是用空余塑料袋和瓶子都装满,保存着。剩余的皮也没浪费,堆积在一边,用雪擦干净了,要用的时候再说。有的皮毛覆盖在没用完的树枝上,防止过于潮湿。

因为狼是很有耐心的动物,为了围捕猎物可以守候、追踪几天几晚,所以自己也要做好长期的准备。预计明后天瓦列里大叔就会回来,但他也不晓得自己具体位置,也没法通知,希望他可以找到这里吧。

铁伢子在吃饱喝足休息好后,下半夜又继续开始他的三光政策。那头三百斤大野猪和几只体格大的狼,箭头是无法受力拉上来的。于是想出个办法,用树棍子做了三个大钩子,头尾中间分别套住它们身体,绑上钓鱼线,慢慢一点一点的挪上来的。

忙乎一晚上,总算都拉上来了。铁伢子才安心休息,这下不用担心狼群抢夺食物,看谁耗得过谁。不知不觉躺在睡袋,睡了一整天,到下午三点才醒。两手还有点酸的,恢复了80%,一看手机还是没信号。昨晚确实搞得太辛苦了,但值得。偷偷看着外面,只有三只狼有气无力的远远趴在那,估计是哨兵,守着自己呢,其他的狼没看到踪迹。

感叹自己杀气还是不够,不然不会被这些狼欺负。要像老虎熊猛兽出山样,动物就闻风而逃。但也要会内敛,做到收放自如。铁伢子一边啃着狼肉干,边在那里七七八八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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