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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就当我死了

陌:“舰旗是你上头吧,在往上还有美舰。”

老从的表情瞬间僵硬。

陌:“嘘…,你不用说,你不想减刑我们也不拦着,你说不说都无所谓。”

“你…”

陌:“想好了吗,不过想招可要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不然我帮你提前从这房间出去,你也不用在这耗着。”

“不,我不能说,他们会杀了我的。”

监控室里的陈队看见居然问出来了,立刻往审讯室跑。

忆:“看来被下了封口令。”

陈队来了。

“你知道什么?他们威胁你什么了?说出来我们警方可以给你提供保护。”

他纠结了一会。

“我…其实我就是一个帮他们介绍的,他们会把卖毒的钱分我一份,但是绝对不能说出去,不然就杀了我家人,等我出狱了也解决掉,我媳妇已经怀孕7个月了…”

………

随后陈队以提供保护为承诺,让老从把他知道的都供出来,但是美舰他只听过名字,只是那经理无意说了一句,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剩下的就又审讯组的人问,陈队吩咐立刻派人去老从家看着。

忆:“外面有人盯着这里,一有异常就会通知另一边的人动手。”

陌:“嗯?那酒店那边人岂不是已经逃了?”

忆:“还没,但是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准备走。”

陌:“好熟练呀。”

他夫人那边是没救了,她不可能随便动手,就是那群人就这样跑了,有点便宜他们。

陌:“也阻止不了,总不能说外面有人盯着。”

忆:“有个毒犯父亲,活着更痛苦吧。”

她就算有阻止的能力,但是她是以萧雨身份活着,为了奶奶她可以用一点,这种她只有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同样的是在这座城市也发生着,明天可能就会接到报警,可是这样的事,这个世界每分每秒都可能在发生,她很清楚,不想阻止也没理由阻止。

这些人就算全部消失,下一批也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甚至不如现在存在了很久已经有了秩序的样子。

忆只是时不时用感知看看那些人的动静,她也不可能随时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陌:“工作暂时没我的事了,我去请个假,洛洛的事还要处理,奶奶也得带她去检查一下身体。”

抓捕很快就会安排上,不用想肯定是不会让她去的。

陌提前一小时回去了,现在街上没什么人,一个人体会着难得公交的宽敞。

陌:“厨房没收拾,买点吃的吧。”

这次陌想买带小笼包,看见这里还卖虾饺,就也买了一些。

路上路过水果店,想了一下,挑了几个桃子回去。

回去后洛洛依旧走出来瞅着她,这是这次陌发现有点不一样,忽然发现厨房居然已经被收拾了,不用想是谁做的。

陌:“谢谢你了,你先吃饭,下午我带你去找你家人。”

陌把小笼包和虾饺在盘子上摆好,自己去厨房把粥熬好。

洛洛人小吃东西挺快的,尤其那虾饺,配上店里独特的蘸料,鲜辣带着酱香,味不重刚刚好,不会遮盖虾饺原来的味道,怎么吃都不够。

洛洛也没多吃,留了很多给陌,陌给奶奶喂完后小笼包还没凉,拿起来往嘴里塞,看见虾饺还剩很多。

陌:“虾饺不好吃吗,还是不合你口味?”

“你吃。”

陌看着洛洛眼神。

“都是一个样。”

陌心里想着。

陌:“这你多吃,我下次多买点就行。”

陌没多吃,让洛洛先睡一会,下午有事,然后洗好桃子来到奶奶旁边,剥开皮拿勺子挖下一点喂给奶奶。

陌挑的都是非常软,而且甜的桃子。

陌:“奶奶,您已经好久没检查过了吧,这次把洛洛事办好后我就请假带您检查一下。”

“算了,我现在连楼都下不去。”

陌:“我背您。”

“行了,工作怎么样。”

陌:“很顺利,不久就能闲下来了,到时候我多陪陪您。”

………

一会奶奶也睡下了,忆告诉她老从的妻子已经死了,被俩个人用钢管打中了腹部,警察去血已经流到门口了。

陌:“啧。”

忆:“两个都是杀人犯,人还没跑,似乎不打算走 。”

陌:“总得有人趁没人把楼里藏的货拿回去。”

匿名举报那两个人太便宜他们了,先留着,这俩人就算躲到国外她都能找到。

看时间差不多了,陌想叫洛洛起床,没想到洛洛自己已经醒来了。

………

“嗯?小雨,你啥时候有怎么大一个孩子了?”

陌:“少开玩笑,这孩子走丢了,你们帮忙找找她父母。”

“OK,是本地的话很好找,如果是带出来旅游走丢了那就麻烦了。”

洛洛得提供家人和自己的信息,陌先离开一下。

走进办公室,房间里的气氛格外压抑,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什么。

陌:“怎么了?”

一个同事过来小声说到。

“那犯人的妻子出事了,小张他们去感觉哪里不对,想进去看看没想到门开着,人刚死不久。”

陌装作震惊。

陌:“那舰旗酒店呢。”

“陈队推测我们的行动应该被监视了,现在已经打草惊蛇,再去也来不及了,就暂时取消行动,继续调查一下那个毒犯在做打算,也查查那个酒店。”

陌大概明白了,随后去找洛洛,过去洛洛正坐在椅子上等她。

陌:“怎么样?”

“等等结果吧,建议明天再来。”

这时旁边走出来一个人。

“信息库暂时找不到她说的名字,地址也不知道只有几段描述,查起来要时间,暂时等一下吧。”

还以为能很顺利就查到,没想到会这样,把洛洛带到休息室,她去看看这案子陈队怎么安排,这事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了。

刚要开门,门率先打开,陈队走了出来。

“你在这啊,上头有命令,这个案子不能查了,交给其他区的警方去办。”

??

这出乎陌的意料,问道为什么。

“现在我们出手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质会受害,局长也可能是担心这事吧,放心好了,表面上说放弃,等外省的调查有进展了,我们会接手的,你忘了吗,发生在哪个区的案件都是哪个区的警部负责的。”

话是怎么说没错,但是陌看出陈队心里也没底。

“你也别擅自行动了,听一次话吧。”

陌:“知道了。”

陌打好招呼就去找洛洛了,这边暂时找不到,警局也没地方让洛洛过夜,就说自己照顾这孩子一晚,他们也答应了。

忆:“这小地方人物不少呀。”

陌:“那其他地方是什么样呢。”

忆:“放弃吧,在往前是你这个身份无法撼动的。”

躺在床上,陌脸上没有了原主的天然脸,有的只是冷漠。

忆:“心情不好?”

陌:“不,只是不适宜这个身体。”

如果是那时,等等…

她想到了什么,忽然有只小手戳了戳她胳膊,看去洛洛还没睡。

陌:“在想你家人吗。”

洛洛摇摇头。

“姐姐,你可不可以…,没什么。”

说完低下头靠着陌。

陌也不多问,她不想让她知道就不知道吧,只是洛洛心里默出后半句。

不要离开我。

忆听到了她心中的话,心中轻叹。

陌不知为何,比自己平时自然醒稍早了半个小时,洛洛还没醒,她想着找到了先去看看洛洛家人,在把洛洛送过去。

不打扰洛洛睡觉,做好早餐陌就走了。

天上刚好下起雨来。

早晨的第一班公交只有她一个乘客,路灯还亮着,光透过窗户照在车内,雨点在玻璃上,陌看着周围,眼前好像浮现这模糊的画面…

忆:“快醒醒!”

陌回过神来,忽然一阵猛烈的撞击,陌身体浮起随后撞到另一边的窗户上。

巨响传来,公交车在地面上摩擦着,撞到一棵树上停了下来。

陌吃力的抓着椅子站起来,还好车里除了她就是司机,剧烈的头痛忽然传来,陌扶着头,感觉摸到了什么,一看手上全是鲜血。

这点疼痛很快就适应了,走到驾驶位,司机有气垫保护没有大碍,随手拿起块玻璃刺破气垫,解开安全带司机掉下来差点把陌压倒。

门是没法出了,看着车头的玻璃窗,裂纹不多,陌使劲踹了几脚才把门踹开。

费劲的把司机的远远的自己瘫坐在地上。

这时街上没人,但是周围楼上窗户不少人看着,很多人还拿起手机拍视频,有的人报警。

陌的身体在承受不住了,倒在一边,她强行把司机拖出来身体已经到极限了,不出意外救护车没到她已经死了。

忆:“事没办完怎么能在这死了。”

陌:“你让我休息一会吧。”

陌身上的伤慢慢愈合着。

忆:“早点走吧。”

一会陌缓缓站起来,头上的血迹慢慢消失,走到小巷子身体瞬间变碎光晶消失在原处,在出现是警局的更衣室。

忆:“你上了第二班公交下车所有的监控影像都给你弄好了。”

这次就这样了,陌在融合这具身体后能力压制了很多,修复这么一次很废精力,第一次至少有医生做过处理。

陌:“谢了。”

忆做的假监控时间是半小时之后,这段时间她呆在这就行。

忽然外面有有很多人跑过,陌忆感知过去,几个护士整抬着担架往里跑去。

陌:“那个方向,不是关犯人的地方吗。”

预感出事了,感知过去,没想到老从倒在地上,满地的鲜血已经开始凝固了。

忆:“已经死5个小时了,颈部有个四厘米的切口,手里有个小铁片,是他鞋上的。”

人很快被抬走,这种自杀现场很快取证后打扫干净了,毕竟在局内怎么浓血腥味可不行。

陌看时间换好警服走出来,走过听见远处有个胖子正大声训话。

“你们怎么看的?那铁片怎么回事,难道这点细节都能瞒过你们吗?这么重要的证人死了这警察还干不干了?”

俩个同事在一边聊着。

“唉,局长又开始了。”

“这局长没啥本事,就每次那嗓门比谁都大。”

“你说他怎么当上局长的?”

“嘘,这事不能提的,你知道上一任局长的事吗?”

“什么?”

“据说出了车祸,人当场死亡,而那肇事者最后查出车确实有故障,所以没有负全责,关了两年表现优异提前出来了。”

话说这就很明白了,另一个也不多问,俩人走开后陌走进办公室,里面只有键盘和鼠标发出的声音,有的只是安静。

到办公桌前,桌子上有封资料,和一张纸条。

陌:“没想到他们连夜给我查好了。”

陌看了看资料,洛洛的母亲不久前因为一场意外死亡,父亲没有正当工作,靠工地工作和妻子的死亡赔偿金过日子,洛洛上完小学就辍学了。

在里面还有一张纸条。

——孩子说的地址没一个对的。

陌看了没有多想,可能是洛洛没说明白,资料就怎么多,地址很模糊,那里属于旧建筑区,比她家就年轻十几岁。

陌和忆的感知扫过,不一会找到了,房门没锁,陌推开门进去,透过玻璃,只见一个男人躺在沙发上睡得真香,手边的啤酒易拉罐满地都是。

仔细看了一下那人的脸,陌忽然愣住了,这脸她记得很清楚,这不是当初交易洛洛的那个人吗。

她走出来,看着手里的资料有点不知所措。

忆:“按照法律洛洛要回去,证据没有定不了他的罪。”

陌:“对。”

忆:“走吧。”

陌:“怎么没有证据,那群人贩子不是证吗。”

好吧,忆放开感知扫过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当扫过萧雨家。

忆:“啧,家里起火了。”

不等陌反应,忆先一步把她传送过去,直接到床前,房间里还没起火,但是烟雾已经渗透进来好多,门口的火已经烧进来了,陌背起奶奶立刻传送走,紧接着检查着奶奶的身体。

忆:“那烟里有毒,老人的肺已经有损伤了。”

有害物质已经被陌销毁了,奶奶这时醒来过来。

“你没事啊。”

陌:“我没事。”

“对了那匣子呢?”

瞬间匣子出现在陌后面,忆帮她取了过来。

陌:“在这,奶奶您多关心一下您自己呀。”

“行了吧,快死的人,对了洛洛呢?”

忆感知过去早就发现洛洛不在。

陌:“没事,洛洛在外面很安全。”

“那就好。”

…………

火势很快被控制,陌带着奶奶先找到一家酒店住下。

陌:“奶奶你等等,我去接洛洛。”

“嗯。”

陌:“找到那就应该想到洛洛会走的。”

洛洛没走多远,陌最后在一个废楼里找到洛洛,忆提醒早饭洛洛也没吃,去的时候买了吃的。

洛洛已经躺在废弃的沙发上睡着了,浑身已经湿透了,陌过去摸摸洛洛的头。

陌:“不是很严重。”

没有多说,手间微光轻抚过洛洛的额头,本来难受的脸色变回正常,呼吸也平稳起来。

陌抱起洛洛,眼睛慢慢睁开,看见陌正在看着她。

陌:“没事了,我不会让你走的。”

“嗯。”

……………

一袋吃的很快被洛洛消灭了,陌领着她回到酒店。

陌说自己去处理一下火灾很快回来。

陌:“按照未来奶奶还能活多久。”

忆:“萧雨死后陈队照顾起了奶奶,可惜在半年后殉职,老人发现了这事心脏病发作,去世了。”

陌:“那按奶奶原来的身体状况呢。”

忆:“也是半年,人因执念活的的久一点,你现在这样她已经没有担心的了。”

半年吗。

陌:“想谋杀我和奶奶的人找到了吧。”

忆:“几个人已经跑了,留下了几个,你先处理好这边的事吧。”

当然,就算跑到地球另一边她也能把他找出来。

………

陌没有直接去现场,而是在远处看着。

忆:“警局里也有内鬼。”

陌:“不碍事,既然这个身份什么都干不了,那就换一个。”

忆:“要我给你弄一个?

陌:“没必要。”

陌随便制造了一下现场,还捏了两具骨架。

警局里,陈队接到电话,萧雨家着了火。

而远处的一家酒店里,几个人坐在一起,一个人正在打电话。

“怎么样。”

“通知已经来了,发现两具尸体,都烧成骨架了。”

“那就好,就是可惜我们那个兄弟了,看错了人。”

“放心,这次有我不出一年就能出来。”

“那就行。”

“对了,那件事…”

“哼,这事你先把这边的风头压下去再说吧。”

挂了电话。

“哼,跟我们作对,玩不死你。”

“老大,接下来怎么搞,那群人已经走了,我们呆在这也没事干呀。”

“不急,酒店那里面的藏的货我们还没取,我们偷偷拿了,到时候就他们发现了也会以为是警察拿的。”

“那我们这就去取。”

“不急,晚上我们在去。”

………

陌回去带好午餐。

陌:“奶奶,我们家已经是没救了,业主给了一笔赔偿款,下午我就去卖个新房子,晚上就能住进去。”

“嗯。”

这时警局那里,陈队一个人在窗前思索着。

“不应该,小雨那时候不在家,可是为什么有两具骨架?”

“陈队,你来看看这个。”

网络上一段视频,一个公交车被撞后,忽然车前玻璃被踹开,一个人拖着司机走出来后倒下,没过一会又站起来离开了。

“这…”

司机有气垫都昏迷不醒,而且那车撞过来的地方似乎就是那人坐的位置,都这样了还没事的把司机拖出去走了?

“那个肇事司机送到医院已经没有危险了,据说还好他怀里有一个垫子,穿的也厚,不然人就没了。”

陈队看着忽然想起什么。

“小雨早上什么时候来的?”

“啊?好像是坐的第二辆公交,还好,不然…”

陈队联想到萧雨家的事,那群人也盯上萧雨了,这事他决定暂时不告诉其他人。

“那肇事司机资料有了给我要一份。”

一下午在没发生什么事,晚上陈队在路上走着,思索着早晨的事,他还是觉得萧雨那时不在家,可是为什么不发消息呢,连个电话都没有。

陌:“在找我吗?”

熟悉的声音,陈队转过身,陌从暗处走了出来,看见她没事陈队松了口气。

“真是的,消失一下午也没个电话。”

陌:“你知道我被人盯上了吧。”

陈队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站在原地。

陌:“回去就说我死了。”

“这怎么可以?”

陌:“我们那有内鬼。”

“这…”

确实,自从老从妻子死后他就怀疑了,紧接着老从也自杀了。

陌:“放心,暗中有线索我会跟你联系的。”

说完准备要走。

“等等…,奶奶她…”

陌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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