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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遇君上闹囧事 冰火两重境难料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不能自已,一时间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哆哆嗦嗦的重新跪好飞快的组织语言也答不上来问题,不知道是该直接认错还是回答教养嬷嬷的名字,总之大脑一片空白。

奕君见真吓住我了,反倒笑出声来,:“这么不经吓的丫头,能伺候好本君吗?”

“奴…奴可以。”我大着胆子应了一句。

奕帝将我一把拽起扶至床榻,“那就让本君试试。”

气氛温存,只是我忽然意识到两腿之间有些粘乎,回过神来才发现,因为跪的太久了双腿麻木,加上刚才被吓得够呛,我竟然尿裤子了…

君上愣住了,随后爆发了我有生以来听到最夸张的笑声,那一瞬间我五雷轰顶,慌忙要逃却被一把抱住。这样尴尬的场景至今回想依旧天雷滚滚也挡不住我内心的咆哮。

随后我被宫女带去沐浴更衣,回来后奕君在塌上读一本折子,见我进来笑意吟吟的牵起我的手说:“本君见你倒觉得很亲切,甚是有趣。”

现在想来,由于我当年当值人间的时候见证了他的成长,甚至偶尔去过这位未来人间小帝君的梦里,所以他才觉得我莫名的亲切吧,只是那时作为凡人之女的我并不记得。

正是因为他的那句亲切,我才对他也放下了很多防备,那晚他一直搂着我讲故事,没有传说中的冷酷无情,也没有繁杂的规矩,好像平凡夫妻那种温暖很轻易的来临了,一瞬间我觉得像在梦里,不真实,又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幸运,进宫来第一次拥有这种普通的快乐是来自我的夫君,又一瞬间有些患得患失,不知道明天,后天大后天的以后我们会是什么样。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那一刻只觉得被他抱着很安心。

那晚,嬷嬷教的云雨之术我都没用上,他没有同我圆房只是抱着我讲他小时候的趣事。后来奕天告诉我,正是因为我的尿裤子一下子波动了他作为帝王无情的心弦,一个能被吓到尿裤子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心眼,那一瞬间莫名的亲切和喜欢涌上了他的心头。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醒来,按照教的规矩服侍奕君更衣,他看着我笨手笨脚甚是可爱突然就吻住了我,本能的轻轻推他的反抗却被他双手紧紧握住,“晚上还是你来。”我红了脸也垂了眉眼,头懵懵的却不自觉嘴角带笑。奕君上朝后我就连忙收拾赶去拜见皇后娘娘。

荣皇后是荣将军的女儿,荣将军是奕帝登基最大的功臣。那年先帝驾崩尸骨未寒,三个哥哥合力围剿这位小太子,正是荣将军带领将士杀出重围力保奕帝登基才有了现在的帝国,但是没有传统的功高震主的狗血剧情,荣将军助奕天登基后便请命退位朝堂,不再参与政事,连赏赐也不要只寻得一亩三分良田与妻子逍遥去也。奕天心里明白这是为何,自古开国元军总是帝将离心,荣将军这是明智之举。更因此也对荣皇后宠爱有加,成婚三年来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荣皇后为人和善,对嫔妃宽容有度,唯独不喜欢我们这种番邦来的女子。因为她的哥哥当年就是因为平定番邦战乱而死,此次我去朝拜,免不了要吃些苦头。

果然,别的嫔妃早已入座侯着,嬷嬷来宣我是新妾,要行大礼,拜见各位姐姐。我规规矩矩的跪下叩拜,到了殿内也未让我起身,如今番邦的公主只有我和越国公主越沁两人,所以只有我二人跪在堂下,其他的嫔妃互相交谈好像见怪不怪。

我偷偷望向沁贵人,她似乎格外紧张,隐约看见她连跪着的腿都在发抖不由得好奇,难道会吃人不成?

正想着,皇后娘娘从后殿走来,落座后也未让我二人起身,只是让我抬起头略略端详一番,便说到:“番邦和亲来的女子向来不受尊崇,来了不可忘本,沁贵人来的早,要好生调教乐奴。”

越沁听罢连忙叩头,应声答到:“奴定不负皇后娘娘所托。”

奇怪,她有了封号,怎么自称奴?没细想我就连忙将嬷嬷教的话背出来:“乐奴自知身份低微,如今有幸侍奉皇上皇后娘娘定谨记身份,不敢造次,还请各位主子多多调教我以精进侍奉本事。”

话音刚落奕君便传来旨意,等我为安贵人。殿中不免一片惊叹,我知道新人侍奉君上三个月才可获封号,殿中议论纷纷,我更不敢抬头,皇后也未发话,教规矩的嬷嬷从来没说过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我慌的心要跳出来,沁贵人侧了侧眸看出来我的惊慌,开口说到:“安妹妹甚得圣心,不可忘本,不如今日就留下请皇后娘娘亲自调教,奴愿陪同以分担娘娘之劳。”

“也好,带她们下去。”

我长舒一口气,不知道是福是祸,但是总比一直僵持跪在大殿上强。

到了后庭,皇后娘娘反而命人备了两把椅子让我二人坐下,她则去殿内更换衣服。沁贵人此时明显放松许多,我属实迷惑,不解这到底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换了衣服出来在主位坐下,一改刚才的严肃,她本就与我们差不多年纪,脱掉华服换上素衣更能看出是个活泼灵动的少女。我今年十三有余,沁贵人十五,她大抵不过十六七岁,已是一国国母,背后的艰辛能猜出大概。

荣皇后命人上了些点心备了茶水,缓缓问我道:“妹妹还适应吗?宫中嬷嬷严厉,莫要放心上”

我诚惶诚恐,连忙答到:“多谢皇后娘娘,奴自知身份卑微有幸侍奉皇…”

“好了好了,没有外人,不必多言那些虚话,你只说说昨天和君上怎么样?”荣皇后笑着打断我,语气轻快的发问。

我想到昨天那场闹剧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何况皇后娘娘堂前殿下差别太多我也众多疑惑,沁贵人真是我的解语花,看出了我的不解于是说到:“安妹妹,皇后娘娘私下里非常平易近人,只是我们身份特殊,如果厚待我们不免引她人不满,宫中女眷多是将军之后,两军交战不免有所伤亡难免怪罪我们,皇后娘娘之前与我商议让我人前做戏,越卑微越不易生是非。”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仍有不解,那为何皇后娘娘不怪罪我们,明明她的哥哥…

“本宫是君上的正宫娘娘,哥哥的事是家事,宫中的事是国事,何况两国交战各有伤亡,都有家庭痛失亲眷,不可全然责怪有失偏颇。”

寥寥几字,让我对这个大我三岁的姐姐满心敬佩,将门之后教的如此知书达理,我若是君上也定会百般宠爱。想到这里愈发惭愧,从前阿爹让读的书因为贪玩都糊弄过去了,才会生的如此稚嫩不谙世事,只粗略知晓些道理罢了,突然一阵唏嘘与失落,宫中德行兼备,才貌俱佳的女子太多,君上不知道能喜欢我多久,哎。

“妹妹还没回答,昨天和君上如何,君上待你好吗?”

“君上待我很温柔,一直抱着我讲故事。”我连忙答到。

“可有夫妻之实?”

“回娘娘,还未。”此时我不禁又想到尿裤子的画面,脸上挂不住的泛红。

“还未都这么害羞,以后可怎么办?咱们君上花样多着呢”皇后娘娘忍不住笑我,沁贵人也跟着打趣了几句,皇后又交代了一些君上的喜好我们就跪安了,到了皇后宫门口按照商议好的规规矩矩跪好,我与沁贵人分别挨了嬷嬷三十掌掴,各宫传遍了我与沁贵人受了皇后娘娘调教责罚的消息,我们才叩头谢恩离开。坐在回去的步撵上心头五味陈杂,不知道这纷繁复杂的皇宫,我的未来会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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