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个树怎么这么高?”
乔浅浅挽起了那个怎么挽都会往下掉的大袖子,将裙摆左右对其,狠狠的一系,就一点点的往上爬。
“我的妈呀!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乔浅浅爬到树的中央,开始往树枝上继续。从树上往院子里看,还是盛夏的时节,却只有一棵歪脖子树,好像专门给人上吊用的一样。三间相连的房间,门窗都是破的,忽闪忽闪的,好像稍微碰一碰都能掉下来。
“这是哪?皇宫还有这样的破地方?可是刚刚那个女人呢?”
乔浅浅一边慢慢的爬,一边疑惑着,妈呀!不好,她的身子太重,树枝太轻,快要攀上院子里的那个歪脖子树的时候,乔浅浅一下子没挂住,就从树上摔了下来。
“哎呦,我的妈呀!疼死我了,我这受的是什么罪呀!”
乔浅浅拍拍身上的土,顶着一个猪头脸已经很难看了,还要摔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真是自己找罪受。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破院子的缘故,乔浅浅总是感觉身边有股子凉风在吹。
“皇后娘娘,臣妾错了,臣妾不会再和你争宠了,你饶了臣妾吧!”
乔浅浅这还没站起身,一个疯女人就抓住了她的裤脚,在那里又是哭,又是求的。
“我不是皇后娘娘,你放开我。”
“我不放,我不放。”疯女人站起身,突然眼神里变得凶狠,“我杀了你,你这个贱女人。是你,都是你。我说了我不争宠,我只要活着。为什么你冤枉我?大太子不是我害死的,我杀了你。”
疯女人掐着乔浅浅的脖子,玩命的,恨不得掐断了乔浅浅的脖颈。
“放开,放开。”乔浅浅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使了好大的力气,推开了疯女人,不住的咳嗽,“我说,我哪里得罪你了,好心好意进来看看,你居然要掐死我?”
其实,乔浅浅哪里是好心好意,不过是她好奇罢了!不过,才来皇宫没两天,怎么会这么多事发生?难道她真的是个天生的祸头子吗?
那个疯女人被乔浅浅这么一推开,突然变的害怕起来,头也不回的跑走了。乔浅浅这边再一眨眼睛,就说什么都找不到人影了。
“莫非我遇上鬼了?”
乔浅浅放下自己的裙子,胳膊却还是挽着。这大热的天,要不是这里有股子的凉风,她早就热的恨不得脱掉了这些个零七八碎的破布。就不明白这个古人是怎么回事,大夏天的,穿这么多,难道不怕中暑吗?
“喂,你在哪?听到说句话?”
“喂,你倒是说话呀!”
乔浅浅不敢太大声,怕门外的侍卫听见。弯着腰,低着头,从左手边的屋子找起。那个门窗还真是破的不得了,那么碰一碰,就开始咯吱咯吱的响,要掉不掉的样子,就和春天开在树上的吊死鬼是一样的。
走到最后一间屋,乔浅浅才在床边的角落里,找到刚才要掐死自己的疯女人。看得出,这间屋子多少还像点样子,最少有张床,还有个吃饭的桌子,两张破椅子。
“喂,你是谁?为什么住在这?”
“我?”
疯女人抬起头,没有了刚才的疯样子,变得可怜兮兮的。头发凌乱的像一堆的杂草,应该好多日子没有梳洗过,头发上是一片油汪汪的。脸上都是黑黑的印子,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的不能再补,松松垮垮的罩在身子的外面。
“对,我说你是谁?怎么一个人?”
乔浅浅觉得还是不对劲,这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的人,自己说正常的话,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得懂。
“我。”
疯女人感觉好像很害怕,不住的往墙角里躲,可是再躲也不能躲进墙里面去。身上不住的抖,手心里冒着汗,一张污渍的脸,因为汗珠子变得更是脏兮兮的。
“对,就是你。”
完了,乔浅浅觉得自己简直是对牛弹琴。哎,说话就没有这么费劲过。“你叫什么名字?哪来的?为什么住这?”不对呀!看看这个女人的年龄,怎么都能做自己的妈啦!这样说话是不是太不礼貌了点?
可是,不管乔浅浅怎么问,疯女人就是不开口,要不就是只会说一个字“我”。这可把性子急躁的乔浅浅给急死了,索性不浪费那个时间,站起身,好歹的看看这个屋子。
真是家徒四壁,连个衣柜都没有,乔浅浅很是怜悯的看着还躲在角落里的疯女人。她突然觉得自己在现代好幸福,最少她还能有衣服换,吃不起肉,能吃个馒头。看那个疯女人瘦的,都是皮包骨了。这样一想,乔浅浅的火气也没有了,也许是同病相怜的感觉,她倒真的同情起这个疯女人来。
“那是什么?”
乔浅浅在床底的边上看见一个画卷,露着边。乔浅浅捡起画卷,画上有一个古代的宫廷女人,拿着扇子在扑蝶。
“我的老天,这个女人好漂亮。去选美,李嘉欣也要靠边站。可是,这个女人是谁?”
乔浅浅从画上又看向那个疯女人,有几分相似,可是又不像。这么美的女人,怎么会是个疯子?
画中的女人这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