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
有些难做决定的张骁亦听她这么一说,放下手里的字画像她示意了一眼。
宫女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字画给展开,铺放在桌面上。
张骁亦大致的打量了几眼字画上的人儿,倒是满意的点点头,这跟她之前纠结的那几幅字画相比较起来,这倒是更胜一出。
看了眼落款名,精致的笑脸不由微微一皱,有些吃惊道,“这是慕府的千金?”
前些日子,隐约听说太后给南王赐婚的那位,也是慕府的千金。
“应该是吧。”突然被张骁亦这么一问,宫女顿时变的有些结巴了起来,心想,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妥吧。
“先选出来吧。”张骁亦将慕亦瑶的画像给拿起放置一旁入选的人选里。
宫女看了倒也没说话,见自己的任务完成后,便退到了一旁去。
这时,南懿轩急匆匆的走进殿内。
“皇儿见过母妃。”
“你来的正好。”见来人是南懿轩,张骁亦一脸纠结的神情顿时烟消云散,脸上扬起一抹笑容朝他朝朝手,“这些都是我挑选出来的,拟在选选,看有没有心怡的。”
“母妃,皇儿今日来就是为了选妃的事情来的。”南懿轩看了眼张骁亦用手指的那叠画像,微皱眉头,“皇儿现在还并未有想要王妃的意思。”
“不行。”原本心情不错的张骁亦听南懿轩这么一说,顿时脸上表情一变,将手里的字画给放下,“你看看南王,太后说赐婚就赐婚,怎么也没像你这般排斥,我早说了,如果你有心怡的王妃直接带回来便是,如果没有,就不要插手选妃的事情。”
“母妃,你只知道南王答应了选妃,并不知道,南王本就心系于慕大小姐,倘若换个人试试。”见张骁亦直接将南俊驰拿出来说话,南懿轩便也不打算藏着掖着的,道出了真相。
“对啊,所以我不是告诉你,你若有心怡的王妃可以直接带回来便是,不管她怎么样,我都认,只要你肯给我娶妃。”张骁亦这次是认定了要给他娶妃,任由南懿轩怎么说,她都不愿松口。
“所以皇儿才想母妃将选妃的事情缓缓,指不定日后那天皇儿也会像南王那般遇见自己心仪的人了,到时候在娶妃也不迟啊。”顺着张骁亦的话,南懿轩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紧咬着说道,似乎想要让张骁亦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也想要像南王一样,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度过年华,并不想随随便便找一个搭伙过度余生。
“行,我说不过你,我选择不跟你争辩。”张骁亦不愿再跟南懿轩多争辩,继续低头看着手里似一本书厚的画像,“选妃这个事,谁来了都不会让我改变心意的。”
见张骁亦已心意已决,南懿轩气愤的甩袖离开。
抬头看着走远的那抹身影,张骁亦不由衷的叹了一口气,日后她便知她的心思了。
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张骁亦用手帕捂住口鼻轻轻一咳,站在一旁的夏琳一看,脸色不由一变,立马将其余多的人给叫了出去,“你们都出去了吧,娘娘有些累了。”
“是。”宫女们明白的退了出去,之前给张骁亦呈画的宫女不由多看了几眼殿上的人,愣是被夏琳一个眼神给吓的全身一个哆嗦。
“路在前面,不好好看着,看哪里?”
被这么一问,宫女急忙跪在地上求饶,“奴婢知错了,这就出去。”
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夏琳,见张骁亦给她示意一眼,这才闭嘴不谈。
等殿内只剩下她们二人后,夏琳赶紧走上前查看张骁亦的情况,“娘娘,没事吧。”
“无碍。”张骁亦摇摇头,放下手里的手帕,看着上面有些淡淡的血渍,不由紧紧的攥在手心。
“娘娘,你确定这件事情不用给懿轩王讲吗?”夏琳看到手帕上的血渍,心不由一紧,一脸担心的说道。
“这件事情暂时谁也不要说,等为轩儿选完妃后,在说也不迟。”张骁亦有些虚弱的看了眼一旁还未挑选完的画像,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活到那一天,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看到轩儿娶妃。
“要不找一个太医来瞧瞧吧。”夏琳见张骁亦一副生死有命的模样,两眼不由一红,“奴婢跟在娘娘身边这么长的时间,娘娘从来就没有做过一件过分的事情,老天爷还真是不长眼,专找好人欺负。”
“行了,我有些乏了,扶我去休息休息。”张骁亦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
见此,夏琳小心翼翼的扶着张骁亦朝寝宫走,待张骁亦躺下后,不忘给她盖好被褥,这才放心的退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张骁亦等夏琳出去后,顿时脸上的虚弱烟消云散,脸上跟多的是喜悦,想不到现在自己的演技都这么好了,她装了这么长时间的病,也不见夏琳从中识破一些什么。
从皇宫里面出来的南懿轩决定去找南俊驰好好吐槽一番,就是因为他娶妃,这才害的母妃也急着为他置办选妃的事情。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南俊驰放下手里的茶杯,抬头看了眼走进来的子轩。
“回禀主子,你让调查的这个人,一点消息都查不到。”子轩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知道了。”示意子轩可以退下了。
转头看了眼一旁挂的字画,是那日慕青青进宫在殿内跳舞的模样,脑海不由将浮现出慕青青与青城脸,不而由的,她们的脸重叠在一起一点也没有违和感,难不成真如他猜想的那般?
不过这时,南俊驰突然想起了从慕府回来之前,倒是答应了慕青青要给她带葡萄的,便不宜多耽搁,起身准备进宫。
“南王,你这是准备去那儿?”正准备进府的南懿轩看着急匆匆走出来的南俊驰,一脸好奇的走上前,坏笑的看着他,“该不会是又去找南王妃吧?”
“进宫。”南俊驰看了眼南懿轩,左右打量了眼,倒是只见到了他一人,“今日真是稀奇,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