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劳烦振韦费心了。”秦谭哲冷冷的盯着他说道。
“好,不客气叔叔,应该的,那,那涑棉她在家里吗?”白振韦不死心的问。。
“在,但是她休息了,不好意思,振韦。下次吧!”上官素琬赶紧接道,她恐怕秦谭哲在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伤害人家小青年的心。
“那就好,我下次去探望涑棉,并且拜访叔叔阿姨。叔叔阿姨再见!”说完还等上官素琬和秦谭哲回答便转身走了。
“好”上官素琬见人走了也很客气的回答道。
”就在此时涑棉也到了,因为走的慢所以很巧合的错过了他们的对话。
上官素琬看到了涑棉便对秦谭哲说道:“回来了。”就向着涑棉走了过去。秦谭哲听道上官素琬说的话的时候也看到了涑棉,跟着上管素琬就迎了过去。
“囡囡,慢点儿!”上官素琬喊道。
“妈妈,妈妈。”涑棉喜出望外的喊道。上官素琬赶紧跑到了涑棉的身边,一把抱住她,轻轻的说道:“吓死我了,你终于回来了!!都怪妈妈,妈妈应该给你打电话的。”说着上官素琬还流下了懊悔的眼泪,她感觉不应该听秦谭哲的话,等涑棉自己回来,她不知道她的宝贝女儿在外面都经历了什么,但现在回来了都不能动她一根汗毛。她紧紧的抱着涑棉,仿佛刚经历了生离死别。
“妈妈,我没事!”涑棉坚毅的说道。她虽然看不到,但她听得到,她敬爱且亲爱的妈妈哭了,尽管上官素琬尽量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不让涑棉听出来,可自从看不见了,涑棉的听觉,触觉嗅觉都更灵敏了。
“没事了乖,有妈妈在,妈妈以后一定会好好的保护着你。”上官素琬像是安慰自己一样对着涑棉说了起来。
站在一边的秦谭哲既是安慰上官素琬又是自豪的开口说道:“平安到家了就好!我秦谭哲的女儿可没有那么小气,那么弱不禁风。”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怎么会轻易的放弃。”秦涑棉骄傲的说道。
“快进去吧!你奶奶还客厅里等你,心脏病都急犯了。”秦谭哲催促道。
“对,听你爸爸的乖,外面冷,尤其是夜晚会更凉了,你穿的这么单薄,会冻着的。”上官素琬温柔的说着,有准备将自己的大衣脱了下了,秦谭哲赶忙拦住了她,深情款款的说道:“夜凉!”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了涑棉身上。
就在这时涑棉酸道:“哎呀呀,我是个意外,爸爸妈妈才是真爱呐!”
“小孩子懂什么?不要乱说。”上官素琬的脸微微的红了起来又害羞的说道。
“你小屁孩懂什么?大人说话你少插嘴!”秦谭哲管教道,但他的脸也印上了微红色。他又看了一眼上官素琬,微微一笑.
“爸爸你快穿着衣服,我不冷,冻着你了,素琬又要担心喽!”涑棉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俏皮的说道。并松开上管素琬的手,将衣服拿了下来,叫秦谭哲穿着。
秦谭哲拒绝道:“你穿着,天凉”。
“还是老秦你穿着吧!”涑棉语重心长道。
“你这孩子怎么和你爸爸讲话的。”上管素琬红着脸说道。
“别老惹你妈生气!”秦谭哲也火上浇油般的起哄道。
“咦!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你俩别肉麻了!”上官素琬像个柠檬一样酸了起来,又说道:“你俩说的都对,是我做的不好,哈哈哈”说着说着涑棉还笑了起来。
原本揪心的上官素琬也笑了起来,还说道:“慢点儿!待会到客厅好好安慰安慰你奶奶!她很担心你的。”上官素琬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说道,她知道南辛对涑棉还是特别好的,只是涑棉她还是不懂。南辛作为这个家里的主事的女主人,各个分支的人都盼望着她早点死,好给他们腾个位置坐坐,再怎么说也是秦家的老长辈他们就不信,秦谭哲能说一个不字。可老夫人是个长寿的人。
“不用听你妈妈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去讨好她”秦谭哲听上官素琬的话后赶紧补充道。他也不想自己的妈妈和自己的女儿再有什么新的矛盾,自然是两边哄着。
“你瞎说什么呢?那是她奶奶,对她奶奶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怎么到你这就变成妈妈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人了?”上官素琬赶紧对秦谭哲带有纠正的说道。秦谭哲知道上官素琬这是在为自己开脱,不想让涑棉也对他产生什么误会和恐惧感。便看着上官素琬的小脸,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眼神像是在传达的什么?但是眼睛却坚毅的告诉上官素琬:老婆,谢谢你。辛苦你了。
“我们涑棉可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小孩子,妈妈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要注意言辞,秦大少爷。”上官素琬又开玩笑的补充道。上官素琬又怕因为自己的这段话再让秦谭哲在涑棉心里的地位发生什么不好的变化,也不想让秦谭哲在自己的女儿面前没有地位,便赶紧补充。可她不知道的是:秦谭哲在她们面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丈夫普普通通的父亲,任何人面前都不可以丢面子,但老婆和孩子面前他无所谓不在乎。
“嘿嘿!老婆说的对~”秦谭哲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
“你们够啦!请考虑一下我这个孩子的感受!”涑棉八卦的笑着说道。
“我会好好和奶奶讲话的,爸爸妈妈放心吧!奶奶对我点好,我都记着呢!”涑棉正经的说道。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走着,很快便到了客厅门前。而此时在客厅里坐着的老夫人听到外面有人讲话,便立刻站了起来,向着客厅门口走去。在这之前老夫人一直要死要活的,等不到孙女的她茶不思饭不想的。抑郁了整整一个下午,从吃晚餐开始老夫人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遍“涑棉呢?回来了吗?”晚餐也没有吃多少,简简单单的吃了两口就坐在沙发上等着她的孙女。
“是涑棉回来了吗?”老夫人焦急的问道。此时的老太太还没有到门口。但外面的年轻人们都听到了。
“奶奶,我回来啦!”涑棉高兴的喊道。
“慢点儿乖宝!”老夫人加快步伐的向门口走去。后面的张姨也是紧赶慢赶的跟着,唯恐老夫人出什么意外。
“奶奶,您也慢点儿!”秦涑棉高兴的喊道,并用手向前伸着想去摸到门把手。虽然奶奶平时对她总是冷言冷语恶言相对的,但奶奶对她好,她也会对奶奶好,以前的事情都是以前的,随着年龄点增长她好像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和道理。
秦谭哲见涑棉再找门,便顺势的将门拉到了她的手中,但涑棉并不知道,上官素琬看到了,无奈的看了一眼秦谭哲,像是埋怨道:都说了要她自己做,你怎么出尔反尔呢?秦谭哲好像感受到了上官素琬炽热的目光,也像她望了过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聚,秦谭哲微微一笑,示意上官素琬慢点儿走,好叫她们两个隔代人,交流一下情感。上官素琬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松开了涑棉的手,低声说道:“妈妈出趟卫生间,你先进去陪着你奶奶。”
涑棉很甜的回道:“好,放心吧!妈妈我可是个听妈妈话的好宝宝。”
听涑棉说完,上官素琬便离开了。其实她可以到客厅再去卫生间的,由于秦谭哲的说的她觉得往客厅里的卫生间不是特别方便,便先行走到客厅中对着老夫人亲切的说道:“妈妈,我去趟卫生间!”并微微一笑。老夫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涑棉拉开门并没有先走进去,而且上官素琬先走进去了,老夫人没有一开门就看到自己的孙女心中有些失落,但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夫人自然不会流露于表面。秦谭哲也抢先了一步,在涑棉进来前,进到了客厅,涑棉也一缓一缓的进来了。
秦谭哲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处理一些事情。”
涑棉像个大人一样对着秦谭哲嘱咐道:“爸爸,要注意身体,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
老夫人也附和道:“对,涑棉说的有道理,别太累着了。”
“放心吧!妈我有分寸,你先陪奶奶聊着,别太晚休息了。”说完秦谭哲就转身上楼去了。
“哦!好我知道了爸爸!”涑棉似懂非懂的说道。
“你这个爹,天天都是忙,也不知道瞎忙什么?也不多陪陪老太太我。”老夫人无奈的诉说道。
“没事的奶奶,有涑棉呢,涑棉可以陪着你。”秦涑棉肯定的说道。
“小瞎子,你烦老太婆我还来不及呢?是吧?”老夫人心中有答案但还是又疑惑的问了一遍。
“是,我特别烦奶奶您,所以您的多活些年数,好等我看见了可以看着您烦您。”秦涑棉诚实中带些调皮点说道。
“哦?什么叫让你看见了看着烦?”老夫人又些不解的问道。
“看不见的烦,不叫烦,只是心里抵触,看见的烦才是烦,我还想看着烦你呢!”秦涑棉解释道。老夫人听完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并说道:“你个小瞎子,老太婆我等着呢!”
“拉钩啊!奶奶不然说话不算话哦!”秦涑棉不放心的说道。其实她并没有这个想法和意思,只是她觉得奶奶心里应该很不舒服,又没有人可以陪她说说心里话,她应该很憋屈才是。秦涑棉知道自从屈奶奶死后,她的奶奶就很少笑了,即使是笑了也很违心,她要撑着这个家,她若垮了,爸爸妈妈便是最大的受害者。
老夫人也幼稚的伸出来小拇指并勾住了秦涑棉的小拇指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在老夫人说这个的时候秦涑棉也跟着说了起来,最后两人还一起吆喝了一声:盖章。像极了两个刚有一个小秘密的小朋友。
盖完章后,老夫人突然把涑棉往怀中拉去,但并没有拉到怀中,随手又将客厅门关上了,老夫人是突然拉的涑棉,涑棉一踉跄差点摔倒了,老夫人害怕的赶紧用力拉着她。等涑棉站稳了老夫人才带有埋怨的开口说道:“傻丫头,穿这么薄,不冷吗?”
“有奶奶在就不冷呀!”秦涑棉甜甜的说道,还将笑容挂到了脸颊上。
老夫人看着她,含情脉脉的眼神中充满了故事的回忆,老夫人顿了顿笑着说道:“就你嘴甜!就会哄骗老太太我。”
“哪里有啦?奶奶”秦涑棉憨憨的笑着说道。老夫人看着她,恍惚了一下。便伸出手向她的头摸去。并小说喃喃道:“屈晓枭,为什么会觉得连累老太太我呢?”喃喃着老夫人便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