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情婉对于人体穴道自然是熟知无比,她知道,自己这一刀下去就算是取胜了。
果然来人晃了晃身子,似乎是没有了力气。
他也有些慌乱:“你,你做了什么?”
苏情婉没好气的看着这个人:“本小姐还想问问这黑灯瞎火的,你想做什么?蒙着面定是意图不轨!”
她都快被气笑了,这个小贼一看就没安好心。便也不想和他多说,毕竟时间拖的久了,还指不定苏家剩余的人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看了看周围的小道,苏情婉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小石头,掂量了掂量,确定不会把人砸死后,便狠狠的朝着蒙面人的脑袋给拍了下去。
蒙面人还没来得及发出叫喊,便被苏情婉给拍晕了过去。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也不准备在原路返回。
“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苏情婉的声音有些凄厉,似乎是遭遇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山的另一边,苏月月和苏沉鱼很快就听到了呼救声。
这对姐妹互相瞧了瞧,竟是会心一笑,彼此都深知杜明对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面上还是装的很是焦急:“不好了,三妹妹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几个家丁闻言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抄起了锄头铲子,随着苏家人急急匆匆的赶到了山的另一面。
月亮弯弯像一叶小船,飘在半空中,再加之漫天的星星,竟然犹如那传说中的银河一般。
只是苏家众人都没了看美景的心情,他们赶过去的时候,都长大了嘴巴。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被砸晕了过去的黑衣蒙面人,而苏家的三小姐正抱着自己的头,不住的哭喊着。
苏情婉刚刚和这蒙面人搏斗的时候,也是被弄乱了衣裳。眼下看过来,若是忽略她似鬼的容貌,亦是有楚楚可怜的味道的。
有些阅历丰富的老人看到这一幕,心中叹了一口气,这苏三小姐的名声日后只怕是要更坏了。
苏月月早就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了,她语气中颇有些幸灾乐祸:“三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地上还躺着个男人呢?”
可她心中早就笑开了话,屡次和这个小贱人对上都没讨的了好处去,这次可总算上苏情婉吃了个大亏。
苏沉鱼似乎是有些责怪的看了苏月月一眼,迈着优雅的莲花步,在苏情婉面前蹲下,声音很是柔和的询问道:“三妹妹没事吧?”
苏情婉抬头看向这个有些娇柔造作的大姐姐,心中冷笑了一声。她熟知人的心理,这大姐姐眼里的兴奋可是瞒不过自己的。
苏情婉眼中精光一闪,还是低下了头:“不打紧的……大姐姐。”只是语气中竟然有些哭音。
苏沉鱼眼里看着这一切,心中竟然泛起了一股凌虐的快意。可还是假装做老好人:“三妹妹莫要担心,回去姐姐便和母亲详细说明这件事。”
“这件事并不是三妹妹的错,姐姐会和母亲为你寻一户好人家的。你可切莫要自暴自弃、妄自菲薄啊。”
这话说的,和她苏情婉丢了清白一样。
苏情婉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只是夜色太黑,对面的苏沉鱼也看不太清这个三妹妹的面部表情,只当她是难过伤心。
苏情婉心中动了动,若是说这件事情和她这个大姐姐没有关系,自己可是万万不信的。
包括这个苏月月,平日里就想着怎么对付自己,怕是也掺和了一脚。
如今的苏情婉经历了几次宅斗过后,心中都清明了很多。若是说二十二世纪的天才医学少女是一个只知道钻研学术,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姑娘,现在的她早就蜕变成了一根老油条。
虽然在某些事情上苏情婉想的还不周全,但对她在一次又一次的磨难中逐渐锻炼出了自己的风骨,对很多东西的见解也更加的深入。
漆黑的夜晚,阴森而又幽静。苏情婉的心却出奇的平静,她看着面前两个做作而又不自知的姐姐,心中只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苏沉鱼还知道掩饰掩饰,可那苏月月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她心中已经想起了应对这件事情的办法。
本来苏情婉是打算自己走回去的,这样谁到不会知道她差点遭受强暴的事情。只是她可不愿意放过这个被她砸晕了过去的黑衣人。
若是这么一走了之,又怎么能牵扯出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虽然苏情婉心中多少有些数,但还是打算在这苏家人面前做一场戏,好顺藤摸瓜的牵扯出背后的主使。
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苏沉鱼等的略微有些不耐了。
“妹妹,我们都在这个地方站着也不是个法子,你要不要和我们先回去?”
苏情婉抬起了头,眼神中有些恍惚:“不,大姐姐,不仅我要回去,还要把这地上的人也抬回去,是他害的我成了这个样子。”
苏月月大惊,万一这人透露出来什么东西,岂不就暴露了?她刚想开口打断这小贱人的话,却不料自家大姐已经颔首同意了。
“那便抬上这个贼人,我们一道回去吧。”
等到了山下,马氏早就得到了亲信传来的消息,说是这三小姐遭到了强暴。
马氏心中大喜,若是此事为真,那这辈子这个小贱人就休想嫁出去了。即便是能嫁,也只能挑些不正经人家中的歪瓜裂枣许配出去。
她乐的鼻子眼都有些歪了,只是当着众人的面还是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等到山下的人都下来后,马氏装作难过的样子,假意数落了苏沉鱼几句,说她没能照顾好自己的妹妹,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马氏有些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想要掀开这黑衣人的面罩。
她心中盼望着:最好是个丑八怪!这样她就做主把这苏情婉许配给这个人。
却未料揭开面罩以后,马氏差点昏死了过去。
她的手指颤抖着,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忽的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是她的儿子,苏敬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