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月本以为用这容貌上的缺陷羞辱苏情婉,便能令其自卑,甚至会恼羞成怒的跑出去,再也不肯见人。
毕竟在座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公子爷啊。
只是却未想到苏情婉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羞愤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反而是冷漠的看了几个纨绔一眼。
“哦?不是的话,本小姐就先告退了。”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似乎是对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感兴趣,也毫不在意一样。
不过事实的确是如此的,苏情婉根本瞧不上来这些只会吃喝玩乐的草包公子爷,包括那个陈云,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借了势的家伙。
苏沉鱼在屏风后面握住了拳头,她本来打算借这个三妹妹和自己做一下对比,众人才能对她有一个更高的评价。
却没想到这个苏情婉就和脑子一根筋一样,根本不懂得男女之事和耻辱尊卑。
这招不行,只能换一招了。
苏沉鱼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和众人行了个礼,柔声说道:“打扰公子们了,小女还有要事要做,就先告退了。”
众人被这个女子迷得是晕头转向,对苏沉鱼口中的道歉也并不在意。在他们看来,这个苏家大小姐估计是害羞,不敢与外男呆在一起,更凸显其优良的品德。
哪像那个苏家三小姐,见了他们既不行礼,也不害羞,根本就没有个女人的样子!
要是这苏情婉听到了他们的心声,只会嗤之以鼻,就和她稀罕这群人一样。
苏情婉在前世的时候,就对那些滥用自家权势的富家子弟很是厌恶。这群人往往是不学无术,作恶多端,总干些欺男霸女的事情。
其实没了家里的支持,这些人连个屁都不是。
苏情婉甚至有些怀念起摄政王了,叶流云不过大在场的公子爷们几岁,却是远远的拉开了距离。虽然有时候苏情婉也觉得这个男人会犯傻,但是她心里门儿清。
一个被称作是大顺战神的王爷,绝对不会和这些人一样,是从小在蜜罐里泡起来长大的。
必须得经过战场严酷的训练,才能打造出一块璞玉,这也才是真男人。
再说苏沉鱼那边,竟然是在街上引起了一阵轰动。
别看这苏家大小姐的名声显赫,但是她大部分时间还是以自家的名义施粥做善事,许多百姓并没有见过这个传闻中的大顺第一美人。
如今的苏沉鱼蒙着粉红色的面纱,体态修长而又端庄大气,她一步一步的上了轿子。百姓们纷纷屏住了呼吸,甚至连眨眼的频率都降低了许多。
等到那苏家大小姐上了花轿,众人这才舒了口气,似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一样。
有些百姓已经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和自己相熟的人讨论起来的这苏家大小姐的容貌和身段。
“你们说这大小姐蒙着脸,也不知道长的是什么样子。不过应该不会像那苏府的三小姐一般丑陋。”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我瞧着也是,光凭那身段,就知道这面纱下面藏着的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
今日大顺的京城是异常的热闹,不过是一个女子出府,就能引来这么高的话题热度,由此可见这苏沉鱼在京都的影响力。
要说这边百姓讨论的热火朝天,另一边却发生了更大的一件事。
众所周知,这皇帝是没有立后的,当然之前的那个皇后早就已经离世。
要说这皇帝不立后,其实在这朝堂上是很大的一件事情。一国怎能没有后?这不是要让六宫混乱,从而扰乱朝堂,扰乱民心吗?
事情传到了坊间,也有各种传闻。
有人说是这皇帝心中还爱慕着逝去的先皇后,才不愿意立新后的;还有人说是那宫中的贵妃过去强势,不让皇上立后的。
反正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人能找到让所有人都信服的理由。
只是今天,这件事情竟然有了另一种说法。
大顺有一座非常出名的山,名为“崆峒”,其实这山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山上坐落的门派——崆峒派。
崆峒派以修道闻名,里面的几位老道士各个擅长算命测字和看天象。只是没有大事,几位师傅是断然不会出山的。
若是寻常人家能有机会求得这大师们批命,便是祖坟冒了青烟。
因为这实在是难得一见啊!
只是今天,崆峒山上云游四海的师傅却主动找上门来,点名要给这苏家小姐批命。
只见这老道人捋着自己的胡子,摇着头说:“我看这苏家上有一红鸾星动,把你们苏府的嫡女都请过来,老道看上一看!”
苏丞相虽然并不怎么相信这些道士,但也是万万不敢得罪他们的,毕竟这些人的身后可是大顺最有名的道家门派。只好传了话,让小厮们把苏沉鱼和苏月月都叫出来。
却是忽略了这苏情婉也是嫡女。
老道先是摸了摸苏月月的手,看了一会,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苏月月看的有些不高兴:“哎我说老道儿,你都瞧出些什么东西了?”
老道士却没有理会她,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苏沉鱼。
苏沉鱼的心中有些紧张,这个道士的目光实在是太锐利了。
难道他看出来什么了?
却未想到这道士忽的一下把手伸到了苏沉鱼的额头上,抹了一抹,竟然是老泪纵横。
苏沉鱼被吓了一跳,不过她还是柔声说道:“敢问您……是看出些什么了吗?但说无妨。”
苏丞相也有些紧张的看着这个道士,虽然他有些忌惮崆峒派的声明。但若是这个老道士敢乱说苏沉鱼和苏月月一句话,他必定是会把此人给乱棍打出去的。
却没想到下一秒,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
只见这个老道士“扑通”跪在地上,朝着东面的方向猛然磕起了头。
“苏家嫡女有凤命,苏家嫡女有凤命啊,就是这苏家的大小姐苏沉鱼啊!”
此言一出,满是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