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情婉此言一出,险些把太子给噎死。他没没想到不过短短时间,自己还能遇到这个丑陋的前未婚妻。
看着苏情婉态度坚决的样子,太子只觉得一阵肉疼。
这是十万两白银啊,可不是一堆大白菜。
太子想起了自己库中的银钱,心中只觉得很是不情愿。这些钱,自己必须想个法子推脱掉。不然以后你十万两,他二十万两的,自己这个太子还能捞得着什么好处?
太子眼珠子转了转,嘴上拐着弯的拒绝:“哈哈哈,这事情好商量,好商量。只是本太子觉得,苏小姐的脸可比这十万两白银重要的多。”
“倒不如本太子去找个好御医来给你看看脸?想必苏三小姐定是能恢复往日的花容月貌。”
这太子不过说了两三句,苏情婉就立刻回味了过来。
这太子说来说去的,不就是不想给钱吗?
只是这理由找的也未免太荒唐一些了吧。
苏情婉心中颇有些无语,这个太子可这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又想当好人又不想出钱,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忍了又忍,她才看向了这个鼻孔朝天的男人:“太子爷可不要说笑话了。”
“臣女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若这脸真的能治好,殿下还会悔婚吗?”
这句话可是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太子的丑恶面目。
太子只觉得这苏家三小姐可真是不识好歹,自己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想利用自己的地位去施压,让她放弃向自己索要银两的想法。却未料到这个苏情婉是个二愣子,一次又一次的提起了这茬事。
太子被弄得可谓是烦不胜烦,但是自己又是在摄政王和皇帝眼皮子底下亲口答应的给苏情婉十万两白银。
他变得有些恼羞成怒:“苏情婉,本太子已经算是给你脸面了!想不到你这个女人不知廉耻,贪财好色,简直是个卑鄙小人!”
“本殿当年是瞎了眼睛了,觉得你是个温良贤淑的女子!”
温良贤淑?苏情婉简直都要被笑掉大牙了。这种词汇和贞洁烈妇一样,都是封建社会压迫女性的代名词。
要放在后世,谁会去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好名声而放弃自己本该拥有的权利?
苏情婉看着急的跳脚的太子,冷声说道:“这话莲妃娘娘也是问过的。臣女在这里重申一次,我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若是太子爷是那淡泊名利的君子,就请快些准备好银两,送到苏府里面吧。”
苏情婉这话实在是说的漂亮,既然这太子骂她是卑鄙小人,不如就干脆承认了。反而是这太子,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跳进了苏情婉设置的坑里。
太子:……
这苏家三小姐怎得生的如此牙尖嘴利?
只是一时半会这太子爷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银两。太子虽然贵为储君,手中有很多财产,但是大部分都被他用于打点下人和结党营私里了。宫里也用不上银两,多的则是那**古玩。
更何况……这莲贵妃对自己儿子的掌控欲十分强,东宫中的一大半资产都是需要这位贵妃亲自过问的。
太子知道这件事情怕是逃脱不掉了,心中又气又无奈,他看着苏情婉理直气壮的样子,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三小姐,这十万两白银本太子不是不想给你,只是眼下里凑不出来,怕是你要等几天才行。”
苏情婉也并不着急,只要这个太子不会一直长久的拖下去就行。当下,她脸上便带了笑意:“如此甚好。”
解决了银两的事情,苏情婉的心情都变得好了很多,甚至都有些忘记在莲贵妃宫殿中那紧张的气氛了。
她哼着小曲儿,心中很是愉悦。如果有了这十万两银子,自己不说是变得极其富有,也是个小富婆了,日后若是行走江湖替人诊治也有了一定的资本。
“啪,啪,啪。”苏情婉走出宫门,打板子的声音却一下接着一下的传了过来。
这大顺皇宫里惩戒犯了错的女子自然是有一套办法的。这苏思瑶挨的刑罚其实并不算特别重,只不过会让女子羞愤不已罢了。
皇宫里往往会用特制的毛竹板子,击打犯错婢女或宫妃的臀部。且往往都是由女子行刑,所以必定是会扒了衣裳的。
此时的苏思瑶便是赤裸着臀部,一下一下的受着刑。
这个四妹妹刚刚陷害自己,苏情婉对其受罚也并没有同情心理。若是自己没有那空间相助,怕是躺在这里的就要是自己了。
苏情婉住了脚步,倚靠在宫殿的柱子上,悠闲的看着行刑的嬷嬷一下接着一下打板子。
这苏思瑶不仅是个胆子小的,还是面皮薄的。这宫里虽然没有外男,可这光天化日之下挨打也让她很是羞愧不已。
尤其是自家姐姐还在旁边站着。
“啊!”苏思瑶终于是忍不住了,这嬷嬷下手很有技巧,不会给受刑的人造成太大的损害,却也能板板打在其痛处。
苏情婉看着苏思瑶这痛不欲生的样子,颇有些心善的蹲下了身子,捋了捋苏思瑶散落的头发。
她在苏思瑶耳边低声的笑着,过了一会才喃喃的说道:“真是害人又害己,恶有恶报啊。”
“啪。”随着最后一下板子落下,这此的刑罚才算是结束了,苏思瑶的臀部早已是一片通红,她从凳子上被放下来的时候,险些都不会走路了。
老嬷嬷把破布从苏思瑶嘴里拿了出来,斜着眼睛看向苏思瑶:“四小姐以后可要放聪明点,别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笑话!这相府四小姐也是不长眼,竟然敢得罪宫里的莲妃娘娘,可真是不知死活。
苏思瑶又羞又愤,她不敢对这老嬷嬷发火,宫里的人谁都不能得罪。
可苏情婉在旁边笑的实在是碍眼。苏思瑶终于忍不住了:“二姐姐是不会放过你的!”
二姐姐?
苏情婉皱起了眉头,她本觉得这四妹是犯了浑才得罪自己的。
如今看来,这主谋竟是那苏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