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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妇形象已坍塌!

我还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酒醉亲人这个事情嘛,我可以忘,但人民不会忘。

一群巡演的这群B们对我开起玩笑越来越散漫,尺度也开的很大,完了,想必是我的良妇形象已经轰然倒塌。

NND,一点不念旧情,我平时买的糕啊点啊都喂到狗身上去了。

然后,我和爱尔兰之间也始终怪怪的,虽然他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但我就是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往他身上靠了。

我后悔了,我就该听摩卡的话,当天就找爱尔兰好好坦白一下,也许这好事儿就成了。

结果,现在拖的越久就越艰于开口,现在要是冷不丁提一提,就真的是吃饱了睡够了刷完牙了你想起来了。

该矜持的时候不矜持,该放荡的时候不放荡,人生失败如我,不如归去!

我唯有哀怨的对摩卡说:“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您就是我以后永恒的灯塔。”

他顿时无措,满脸的纠结,这责任大了去了,有可能他会为此剥夺自己说话权利终生。

每当我在生活里遇上解不开的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逃避,可能我并非属狗,而是属鸵鸟的。

然后,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逃避的最好时机。

有一天,我任意看了看巡演行程单,突然发现了那黑黑的小字写着“下一站,尚湖。”

一路走来,风景依旧,根本没有半点儿接近我那个世界的现代感,令我完全忘记了自己是瞄准了尚湖而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已经离它如此的接近。

我的心狂跳起来。

虽然缺乏回家的真实感,但谁知道呢?也许,车子会开着开着,就会像跨越城乡结合部那样,笔油的一声就穿越回去了呢?

啊!艾维巴蒂!我胡汉三就要回来了!

在大家蹲酒吧演出的时候,我独自溜到了酒吧里的一面镜子前。来这个世界这么久,我第一次想要端详一下自己。

正捋头发哪,旁边飘过一个路人的调侃:“别照了,够美的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

一点儿惊喜么有,脸还是一样的脸,那令我熟悉又沮丧的单眼皮,小眼睛,尖尖的脸,塌鼻子,薄嘴唇,长平公主竹竿精……不能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我要死一百遍。

不过也算是有改变,只是头发长了,皮肤黑了,还有……还有就是眼睛里多了点儿东西。

我愣了愣,发现那是暖暖的笑意。

这的确不像我,因为玛丽珂经常数落我:“你又在用眼睛扔飞刀了,你就不能皮笑的时候肉也笑。”

你以为老子是二皮脸!?

不喜欢和人争吵,只是习惯冷眼面对这个也经常冷对自己的世界,所以有时就算在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快不快乐。

但在爱尔兰和摩卡的面前,我慢慢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温暖善良的摩卡,说谎之前都带犹豫的;没心没肺的爱尔兰,装B的时候都坦率无比,在他们的面前,我决不敢有任何虚假。

然而这一切等回到尚湖,都会归于正常,言不由衷,察言观色将重新成为生活的主题。

一想到这个,我的心又粉粉碎。

就在期期艾艾的时候,我突然灵机一动:对了!!!我可以要摩卡和爱尔兰去我的世界啊!!!!(⊙o⊙)

我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无比兴奋,是的,如果一起去我们的世界,我就可以继续和这两个好家伙在一起!而爱尔兰和摩卡定能活的很快乐,再没有人歧视他们的长相,相反,还能收获好多好多的爱和羡慕。

正在那儿美的摇头晃脑,突然被人轻轻敲了一下脑袋,问:“在乐什么哪?”

我转头去,原来演出已经散场了,那两人和其他表演者都站在我身后看我发傻。

“因为!因为……”我一脸灿烂,心里想法太多,倒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知我者摩卡一句道破:“华诗这个高兴时因为她就快要能回家了,我们下一站就是尚湖。”

众人惊呼:“那定要帮华诗庆祝一下啊!快快快,抓一个本地人来问问,哪里有好玩的!”

我没想到他们竟会有这副心肠,瞬间来了兴致,手一挥:“来来来!我来亲自安排!我可是魔鬼策划人!”

开玩笑,小时候梦想做女主角,长着长着就知道没戏了。而自从灭了站在台前的心,本人就立志要做幕后工作者,长期摔打下来,派对晚会的哪套程序不是烂熟于心!?

见气氛热烈,一直和我不尴不尬的土耳其也凑上来,陪着笑说:“华诗,你人缘真好。”

将离别,我也不想和他计较了,大笑道:“P嘞!你们就想拿我当腐败的借口。”

趁着这个台阶,他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回敬了他,于是前尘往事都付笑谈中了。

讨论会热火朝天,在一片“加上这个加上这个!”或“还要那个还要那个”的讨论中,我们终于敲定明日在当地的一个露天炙烤场肆意庆祝,到时候每个人都要表演一个节目,由我来打分,不满意就被任意处罚,只要我一声令下,哪怕寒冬腊月也是要跳脱衣舞的。

摩卡抵了抵爱尔兰:“听到没有,要准备节目。”

爱尔兰仿佛如梦初醒,说:“对……大操大办。”

回到车厢里,大家也睡不着,继续的叽叽歪歪,不过话题已经延伸到了任意地方。

爱尔兰缩在角落里,好像一直过冬的鸟,寂静无声。

以为他只是累了,我便和摩卡躺着轻轻聊天,提起了好多我那世界的风趣事情,忍不住笑出声来,冷不丁一直悄无声息的爱尔兰闷闷的抱怨了一句:

“很吵!”

我对摩卡吐了吐舌头,小声抱怨了一句:“这小气鬼。”

没想到爱尔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跑到了车厢外头。

我被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郁闷的说:“这家伙吃错药了吗?脾气这么凶猛,真该多给他听些赞美诗~~”

摩卡说:“我去看看。”

我一把拉住他,赌气道:“别理他,老男人,更年期,丧心病狂。你要是理他,你也是老男人,更年期,丧心病狂,如果我理他,那我也是老男人,更年期,丧心病狂。”

摩卡想了想,挺认真的说:“那我们还是不要理他了。”

我说:“就是!”

结果,我们一起爬到车厢门口去偷看那丫,只见他用脚在泥地上鬼画符,弄出很多我不认识的符号来。

晚上温度颇低,画B画,冻死这个小东西。

我奇怪的问摩卡:“他在干什么。”

摩卡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不知道。”

他肯定知道!!!这种笑脸!这家伙有时候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可恶!

反正爱尔兰做不出什么坏事来,我们就跑回去睡觉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人悉悉索索的爬到我旁边躺下,带着一阵熟悉的烟草淡香。

我迷迷糊糊的伸手摸到他鼻子,觉得冰凉凉,忍不住说:“好可怜啊,鼻子都冷冻了。”

因为怜惜,我顿时把老男人更年期丧心病狂什么的忘个精光,用热呼呼的手掌去暖他的面颊。

他低下脖子,把脸埋进我的手里,呼吸弄得我掌心痒痒的,他问:“华诗,你一定要离开这里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应该说我根本没有想过不离开这个问题,毕竟来这里不是我选择的,而是该死的超自然现象,于是我只能说:

“没事儿的啊,我很喜欢这里的,到时候又回来就是了。”

他沉默了几秒,说:“不,你不会回来的。”

“为什么?”

“因你不属于这里,这里没有你这样的女人。”

他的语气很轻松,是爱尔兰的一贯口吻,很确定,但不在乎,没意思,随便,但这句话却像一个拳头打在我的心上:在你的眼里,我是一个怎样的女人?爱尔兰,是特别或者不可取代的吗?如果我真的离开了,你会想念我吗?

他突然一笑,说:“也许,你只是个梦。”

我回敬道:“你才是个梦!”

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仿佛一切都很完美,但就是无法再往前走。

请问,谁会爱上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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