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伊没有回自己以前用的那一间面积大且装修考究的办公室,而是用了之前杨恩用的大小和装修都偏中等的那一间。
职权依然放在了杨恩的手里,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可以做多久,那么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把这一切还原成她离开前的样子呢?费力但是不会有结果的事情她不干!所以,任凭杨恩一天上上下下来“骚扰”她一百个回合她也不会换办公室和收回权利!
“在去年年底十二月十七号张女士因炒房向亲朋好友总共借了两千万,她用这笔钱和丈夫周先生一起炒房。不过钱虽然是一起花的,但是借据上的签名是张女士签的。因为缺乏经验有没有生意头脑所以两人炒房全部亏本,不仅花光了两千万而且连自家的全部家当也一致付之东流。今年三月份时两人办理了离婚手续,可是还钱的时间已到,亲朋好友们纷纷来要债,张女士和周先生为谁还这笔巨款而闹得不可开交。张女士找到了我们律师事务所,希望我们帮她打赢官司。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见见当事人?”
言伊停下了手中的笔,郁闷的看着呆鸡似地站在她的办公桌前的助理无奈的开了口:“我不在的这两个月你是日子太好过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嗯?”助理忧心忡忡的看着李言伊,那种不详的预感让她开始浑身冒冷汗!
言伊低下头继续做案子的分析报告:“把它转个新来的小律师们吧,我不接这种小案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才离开多久啊她的助理居然把她的习性都忘了,哎……可悲啊!
助理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冒死开了口:“今天早上章俊先生来找过杨律师,之后杨律师就下令撤回您手头的大案子只能给您这些小案子!”
言伊听完立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连心肝肺都开始疼了似地。
小呼了口气之后她才缓了过来:“好了,把文件放下之后去忙别的事儿吧!”
她昨晚把几个大案子带回家做了,而且还斗胆做到了半夜三点多。想必……章俊哥真的恼了,哎……得找杨恩走走后门才行。不然的话,她这日子没法过了。这感觉就好比一个人吃惯了山珍海味突然有一天必须天天吃糠咽菜一般,拜托……谁要啊?
见女魔头儿没有发飙小助理慌忙三步并作两步走的蹦出了门外,她刚出去没两分钟门又被打开了。
言伊忙着手头的案子也没空抬头看人家一眼就开了口:“小案子就别往我屋里送了,我会去跟杨恩协调的。”
“可是我不打官司啊!”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言伊就闭上了眼睛尴尬得想撞墙,慌忙站了起来冲来人甜甜一笑:“乔寒哥怎么会来?呵呵……我还以为是我的助理呢!”
乔寒看着言伊浅浅的笑了笑缓缓的开了口:“ 我今天下午五点的飞机回东京,特地来跟你告别的!”
本来他还想就那么悄悄地走了算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再多看言伊一眼。去了她家里章俊哥说她回事务所了,所以他又赶了过来。
爱一个人无论相聚多久或者分离了多长时间,总是会有事没事的想要见到她!这种相思之苦已经困扰了他很多年很多年了,他不知道何时会结束,也许他早已把她的一切刻在了心里再也挥不去抹不净了!他……就是这么爱惨了她!
言伊刚刚还明媚的笑容顿时消失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一脸的愁苦。默默地看着永远都只会对她微笑的乔寒,她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乔寒伸出手满是疼爱的轻抚言伊的脸庞:“别难过啊,一有时间我就会回来看你和章俊哥的!”她眼里的伤感触痛了他的心。
她的大眼睛没有把好关口,那不听话的眼泪趁机全都跑了出来。
他忙得已经很少回上海了,也许他下次回来看到的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座死气沉沉的墓了。只要想到这里她就会忍不住的想要求乔寒原谅她的欺瞒,想都不用想她都知道乔寒一定会疯了的。
双臂紧紧地环住了乔寒的腰,她在心底默念道:乔寒哥……别怪我,千万别怪我!也一定不要为我悲伤,你一定要比现在快乐啊。如果我是只会带给你痛苦的人,请你将我遗忘!
言伊那无声的泪让乔寒的五脏六腑都不自觉的跟着抽 痛了起来,眉头也不由得紧紧皱在了一起。
抚着她的脸的手移到了她的背上,像儿时哄她别哭的时候一样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的只差稀释:“这两天是来日本看樱花的最好时间,有时间记得和章俊哥一起来看樱花,也顺便看看我!”
“乔寒哥……!”她趴在他的肩头痛哭不已,这一别搞不好就真的是永别了,怎能教她不伤心?
她的眼泪如同是毒药一般侵蚀着他的心,他很享受言伊此时对他的这份恋恋不舍,但是他跟希望她像以前一样大大咧咧的说:乔寒哥你要好好读书啊,争取把大二给稳当当的升上去。
他害怕她此时对他此般的不舍和在乎,他更害怕她的眼泪,因为他不舍得她为了他有那么一点点儿的悲伤不舍得她为他掉一滴泪。
如同着了魔一般,他开始低下头吻言伊。
曲终人亦得散,即使乔寒并不愿意结束这个在他的人生中堪称最美的吻,但是他还是必须离开。
他离开了言伊的唇,紧抱着她的双臂也同时缓缓地松开,只见他痛苦的看着言伊那呆滞的脸轻声低语:“我……会祝福你和章俊哥的!”说完毅然站起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他怕,怕再一次回头就会走不了,天知道他有多希望天天和她在一起。只要她要,即使他倾家荡产也会满足言伊的需求,可是……她不爱他呀,所以他还是得走!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我就在你面前而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明明就知道我爱你可你心里已经有了他人再也容不下我。
他……正承受着这种痛苦,逃避是他唯一的解决办法。所以他一直留在东京,以为只要隔得远了不常见面了就会忘记她,谁知那只会增加他对她的思念。但是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是他觉得最好的办法!
看着乔寒离开的方向,她终于在窒息之前呼出了气儿,眼泪也随之跟上狂流不止。
突然想起张安雅的话:你究竟要几个男人为你死心塌地才甘心?
痛苦的闭上了眼:“乔寒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