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穿梭于展泽俊的庆功宴上和认识的人开心的聊着,也礼貌的应付着那些不认识的人。聊着聊着他居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此时此刻不该看到的人,他不由得一愣,乔寒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留在日本打官司吗?难道他把烂摊子丢给了言伊一个人回来了?
“上官。”乔寒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人群中的上官玄,忙着走了过去一把揽住了上官玄的肩膀,笑容满面的说:“好久不见哦!”他已经记不得最后一次见到上官玄是在什么时候了。
“你小子怎么回来了?”
乔寒轻呡了口杯中的红酒依旧那么笑容满面的:“最近有个项目一直在和展泽俊谈,这半个月估计会一直留在上海。言伊呢?怎么不带那丫头一起过来?”好些没有见到那丫头了。心里还是很惦记她的。
听乔寒这么一说上官玄的心立马凉了个清透,再也笑不出来了:“她说去日本帮你打官司了。”他怎么样想不到言伊居然会骗他。
乔寒顿时傻眼了,忙着掏出了手机拨了言伊的号码,半刻之后他的神色也黯然了下去:““言伊……关机了。”他居然有些后悔来这里了,如果他不来就不会遇到上官玄不遇到上官玄那么言伊的谎言也不会被拆穿。不管怎么样,言伊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抱歉,我要先离开了。”上官玄阴着张脸放下了酒杯就要走。
乔寒上去拉住了上官玄的手臂:“言伊做事一向很有分寸,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所以你也不用着急或者生气。”
上官玄挤出丝丝苦涩的笑容:“放心好了,没事的。”转过身飞快的离开了展泽俊的庆功宴。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值得她撒那么大的慌这么处心积虑的来骗他,难道有什么事是他不该知道或者不会支持她的吗?天知道为了她他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说过“不”这个字了,可是言伊呢?他的心……凉了!
他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言伊的消息,最后去机场查处境记录的人回来告诉他:李言伊去了瑞士。
瑞士……章俊养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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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了,来了医院之后就那么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言伊强迫自己大脑空白不愿意去思考任何问题,她知道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除了这样她不知道还能怎么样。
她还是鼓起勇气伸出那惨白无力的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来手机,开了机。
居然有一百多个未接电话,有上官玄的也有乔寒的,她不由得苦笑,笑着笑着竟然笑出了眼泪。她想,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她早就知道乔寒这段时间回来了,也道他和上官玄都会在今天去参加展泽俊的庆功宴,所以她选择了在今天演着一出戏。这样一来上官玄一定会到处找她,也会知道她“去”了瑞士去找章俊了。一切都是假的,她宁可他恨她一辈子也不要他痛一辈子。
用力的抹去了那一脸的泪拨通了上官玄的号码:“玄……!”
“官司打得怎么样?”他的声音很冷,是那种从未有过的冷。
言伊咬咬牙:“对不起……!”
“言伊,我觉得我像个傻瓜你知道吗?”
“我……还是没有办法忘记章俊哥,他是 第一个爱的人,是我第一个想要嫁的人,也是第一个伤我的人,我……忘不了他。”她含着泪,用力掐自己的大腿才是自己没有哭出声音来,可是这样憋着却使心口像被针戳似地痛,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他已无言以对,只觉得世界已经黑白颠倒了。
“原谅我没有答应你的求婚,我实在没有办法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同床共枕洗衣做饭和生儿育女,章俊哥的手好了以后我们就会登记结婚了。玄……祝福我们好吗?我特别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和原谅,因为……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不起的人!”说完忙着用卫生纸捂住了鼻子,那该死的血怎么也止不住!
“别玩了好不好?这个游戏不好玩,这个笑话也不好笑。你快回来,我还等着你吃晚饭呢!”他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他只觉得一切都是假的,他不愿意去相信。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你原谅我骗了你,请你原谅我不曾爱过你,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以及给予我的那些温暖。我要挂了,章俊哥不希望我们还有过多的联系,我们……就这样结束吧,再见!”言伊匆匆挂了电话,因为止不住血所以衣服上床单上沾了很多的血。她已经无力再撑了,无论是心还是身都已经累到极点了!哪怕是像现在这样晕过去,对言伊来说也无不是一种解脱啊!
当医生和护士赶到病房时所有人都震惊了,特别是老医生周鸢,他已经找不到词汇来形容看到言伊这个样子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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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玄握着断了线的手机,眼前黑成了一片。他感觉震惊要疯了,脑袋要炸了,心脏要停止跳动了……!也终于明白心如死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只是想不到会明白得那么透彻。
他像个木偶似的僵坐在车里,无力的望着没有星星的漆黑夜空恍惚间道出五个字:“言伊……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