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棋静静地躺在那张宽大舒适的床上,她在等,等待男人的到来。
今天已经是他们合约规定同房的第三个晚上了,按照合约,他们将在她排卵期左右同房五天,以确保能够受孕。
今天是第三天,经过了可怕而又心惊的第一次,她对这件事情本身已经不再感到恐惧,而昨天晚上的经历,却让她对今夜将要发生的事情感到耳热心跳。
昨天晚上男人准时到来,但却没有碰她。
他衣衫整齐的坐在床边,只是用手碰了碰她顺滑浓密的头发,过了一会儿才说:“今天我们不做。”
感觉到晓棋紧张地反应,他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放心,今天不做,不会影响受孕,我是担心你昨天刚刚……,会承受不了。”
晓棋的脸立刻变得火烧火燎,羞涩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但心里涌起一股感激的热浪,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轻轻地点了点头。
男人又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站起身说:“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门。
晓棋默默地躺在黑暗中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比前两次晚了很长时间了,男人始终没有出现。
晓棋有些躺不住了,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这个漆黑的房间里躺了多久,屋子里死一般的沉寂,她的心也渐渐地往下沉,和她此时的眼前一样,看不到一丝光明。
如果对方撕毁了合约,放弃了,那她将重新陷入绝望的深渊,就算对方不让她退还预支的50万,她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给妈妈寻找合适的配型和骨髓移植手术,再加上之前的住院费用,50万象流水一样从她手里漏了出去,接下来的恢复期和防止排异反应还需要一大笔费用,如果对方终止了和她的交易,她和妈妈今后所面临的还将是死路一条。原本已经看到的光明消失了,她的眼前又变得和这间屋子一样,漆黑一片。
她慢慢地坐起来,机械地伸手在黑暗中寻找自己的衣服。
忽然,耳边似乎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她一下停住动作,僵直地坐在那儿,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上。
“咔嗒”,又一声。
是关门的声音,接着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向楼上传来。
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着了似的,晓棋“嗖”得扔掉手中的衣服,飞快地躺下,拉过被子盖住身体,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心脏“卟通,卟通”急速地跳动着,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脚步声很快就到了门口,随着又一声“咔嚓”,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同样黑暗的房门口。
“砰,砰,砰……”
晓棋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剧烈地跳动声,声音太大了,她觉得整个房间都回响着这种砰砰的声音。她把双手使劲地摁在胸口上,竭力调整着慌乱的呼吸。
男人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返身关上房门,在黑暗中分辨了一下方向,接着朝床边走来。
放下手里的皮包,脱衣,上床,掀起晓棋身上的被子钻进去,躺下,一连串的动作流畅从容,熟练得就好像天天都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