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侧着身体躺在凌乱狼籍的床上,天生娇媚的杏眼睁得圆圆的,没有一丝睡意。季思明直挺挺地趴在她身边,脑袋深深地埋在枕头里,好像已经睡着了。
听着他轻微的鼾声,贺晓忽然觉得心里格外地踏实。好久没有听到他沉睡的鼾声了,想起当初他们刚刚相识的时候,他经常整夜在她身边沉沉地酣睡,可现在,他在她这里留宿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尤其是最近,她经常几天都听不到他的声音。
贺晓把手放在季思明古铜色的背上,沿着脊椎划着直线,最后停在肌肉突起的肩膀上,季思明每个星期都去健身房,做为男人,他对自己1.75米的中等身高并不满意,使他最为自傲的是常年坚持锻炼的身体,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贺晓的手轻轻地在他身上滑动着,触手可及的结实身躯使她感到短暂的幸福。
季思明动了一下,头从枕头里抬起来转向贺晓。
“怎么还不睡?”
声音带着沙哑和浓浓的睡意。
“睡不着。”贺晓的声音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季思明的眼皮动了动,他轻笑一声,“看来我今天还不够努力。”
贺晓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她伸手推开那只不安份的大手,有些生气地说:“半个月没见你的人影,留言你也不回,好不容易来了,连话也不跟我说一句,就知道呼呼大睡。”
话一出口,贺晓就有些后悔了。
季思明一动不动地趴了一会儿,跟着一个翻身,长臂一挥把贺晓揽进怀里,严丝合缝地贴在他坚硬结实的身体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歉意地说:
“对不起宝贝儿,这段时间太累了,新搞了个项目,杂事太多,实在顾不上别的,委屈你了,我真的是想你了。”
季思明没有撒谎,前段时间他的确是忙的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其它的事情,现在事情总算有了眉目,虽然资金问题还没解决,但毕竟有了目标,可以暂时松口气了,于是他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贺晓,开车就直奔这儿来了,进门二话不说,抱起她就上了楼,他是真想她了。
季思明从来不喜欢让他身边的女人受委屈,除了婚姻,他什么都可以给她们,包括金钱和情爱。而且他在一段时间里从来不和两个以上的女人打交道,总是结束一段再开始新的一段,或者开始了新的一段就立刻结束旧的一段,他对每一段介入他生活的女人都倍加呵护,但每一个女人在他身边的时间几乎都没有超出过半年,贺晓已经是个例外,季思明的确很喜欢这个特别的女人。
贺晓不仅年轻漂亮,而且非常聪明,性格尤其开朗,其实女人偶而发点儿小脾气,使点儿小性是天性使然,无伤大雅,但季思明最害怕那种动不动就哭天抹泪、怨天尤人,一旦粘上就后患无穷的女人,这种女人他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的。
季思明一向认为女人是男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调味品,或甜或酸或苦或辣,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味道,但决不能过也不能太淡,适中才是最好的,更不能变质,那样会完全败了胃口。
贺晓就是那种非常适中的女人,聪明但不尖锐,开朗但不泼辣,独立又不失娇柔,自尊却不拘谨,她是一个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但却不贪得无厌的人。正因为这样季思明才会在不知不觉中让她在身边呆了整整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