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孩子……娘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
风雪中一个女人哭着发疯似地奔跑,怀里抱着用被子包裹住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嘴里不断念叨着,身后不断传出追杀的声音。
“快找!别让她跑了!头子交给的任务完不成都是要掉脑袋的!”
风雪渐渐狂躁了起来,打在脸上犹如刀割。
“孩子!你要健康的成长!即使娘不在你身边……”她后面的嘈杂声越来越近了,婴儿的啼哭也越来越大。突然她摔倒了,滚落山坡,即使这样他也紧紧抱着那个婴儿,一头撞在了一棵巨大的树下。
“啊!”女人忍着剧痛艰难地爬起,突然他发现树下有个洞,这时她的眼泪不断的滴落,这意味着他的孩子可以活下去了。
他看了看正在大声哭泣的婴儿破涕为笑,用几乎冻僵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脸,那个婴儿奇迹似的停止了哭泣笑着看着眼前的女人。
这时女人狠下心来将婴儿放入树洞里面,并且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小刀。
她割掉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并拽掉了自己的一个耳环装进了一个小香囊,放到了他的身边。做完了这一切女人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那个婴儿,“阿巴额,嘿……”婴儿伸出双手想抓住眼前的女人。
她是多么想陪他长大,多么想看到他长大后喊自己一声娘亲,她又是多么想温柔的回应他。
想到这她的眼泪又大把大把的夺眶而出,她的悲伤天地间已经没有词语可以形容。他不敢哭出声音,生怕追她的人会发现。
突然,她发疯似地将雪堵住了树洞又将所有的雪盖住树的周围让这个树看起来没有什么破绽。
婴儿又哭了起来,这个女人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握紧了手中的刀,咬着牙冲上了山坡。
“你们这群挨千刀的!老娘在这!”他用力的挥舞着双臂生怕追她的人看不见。
“老……老大,那个女的在那里!”
“看见了快追!抓住他的人一人赏赐白银五十两!”
“好!好!……”后面传出来欢呼声。
那个女人转头就跑心里还念叨着他的孩子……
“你一定要活下去呀!娘的心头肉!”
……
雾会散,雪会停。
“哎呀哎呀,这雪总算停了。”一个六十有几的老人从一个用木头和石头盖成的小屋里走了出来。
“该去捡一点木头了,要不是晚上要冻死。”那个老人说着缩了缩脖子将手藏于衣袖之中便出发了。
“哎呀哎呀,竟然有这么多的木头,今晚不怕挨冻喽。”说着老人俯下身子用手轻轻扫掉覆盖于木头之上的雪。
“呜哇!呜哇!呜哇……”老人吓了一激灵怀中的木头抖落了几根。
“怎么回事?哪来的哭声?”老人环顾四周,白雪皑皑没有半点人烟。
“奇了怪了……”老人弯腰捡起地上的木头正抬起身。
“呜哇!”哭声更大了,“哎呀!怎么回事?我出现幻听了吗?”老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木头滚落。
老人起身四处寻找哭声的来源,“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恶作剧!”
老人站在巨树旁,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老树显灵了?!”老人摸了摸头,围着树寻找,终于他发现哭声最大的地方。他扒开雪,一个婴儿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欸?这是谁家的婴儿,好残忍!”老人将他抱了出来。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爷爷在这呢。”明显他不会抱孩子,抱着孩子不知所措。老人发现了地上的香囊。
“这是什么?”老人将它捡起。
“呜哇!”老人看了看怀中的婴儿,鼻子已经冻得发紫。
“哎呀哎呀,要先让你暖和起来!”说着老人把香囊塞进了口袋里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抱着几根木头匆匆帮忙的跑回了他的那所破房子。
老人将孩子放于炕上自己动手点火,不一会木头点着了,屋子里渐渐暖和了起来。
“哎呀哎呀,可累坏我这把老骨头喽。”看见炕上的婴儿老人充满了疑惑还有担忧。
“我不会带孩子……,他们应该喝母乳吧?”老人挠了挠头,这我往哪里弄母乳呢?
看人看着桌子上的碗陷入了沉思……
“哞~哞~……”一家农村的奶牛正在悠闲的吃草,没有感觉到丝毫不对。
“很好~很好~”后面趴着的老人拿着碗一点一点的匍匐前进。
“嘿嘿终于靠近了。”老人捏了一把汗。
他的手不断摸索着……
“嘿嘿!找到了!”“哞!!!”牛吓的尖叫了一声,嘴中的草掉落在地上。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公的!”老人拔腿就跑,虽说一把年纪,但是跑起来还真不慢。
牛向着老人冲了过来,老人一个翻身越过了护栏。
“哞!哞!哞!”奶牛愤怒的叫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你是公的!”老人一口气跑到了奶牛看不见的地方停了下来。
“倒霉啊。”老人大口喘着粗气。
“那我要怎么办,去买一瓶吗?可是……”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硬币。
老人叹了口气,义无反顾地走到了不远的街上。
“老板,来一瓶牛奶。”老人依依不舍的把几个硬币放到了桌子上,眼睛还不断瞟了瞟。
“哟?这不是老丁头吗?怎么想起来买牛奶了?”店铺老板拿了一个毛巾擦了擦手。
“害,嘴馋了。”
“嘿呦,这老家伙……”店铺老板拿了一瓶牛奶放在了桌子上并把钱塞入囊中。
老人回到家中孩子饿的哇哇大哭。
“好了好了,小祖宗,别哭了。”老丁打开瓶子将孩子抱起。
老丁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轻轻将牛奶瓶子送到了孩子嘴边慢慢的喝,孩子大口大口地喝着牛奶,
“哎,这世道这么大却没有一个人能照顾得了这个孩子,要怪也要怪自己无能哟~出身是个贱民能有什么办法啊?”老丁自言自语道。
不一会孩子将牛奶喝的一干二净打了一个饱嗝沉沉的睡去。
“老丁头啊,老丁头,你说你这么善良干嘛?”老丁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这时老人想起还有一个香囊便从怀里掏出,打开以后一缕头发和一个漂亮的耳环。
“哦哟?应该值不少钱吧!”老丁将耳环掏了出来仔细打量了一番。
“天色已晚明天去看看值多少钱。”老丁将耳环放回香囊伸了一个懒腰给火堆添了几根木头盖上被子又将孩子放在自己的身边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
“老板!这个耳环多少钱?”老丁头一把将耳环拍在了桌子上。
“嗯?我看看。”当铺老板拿起耳环仔细端详了起来。金边镶着一块上好的玉石,一看就是富家人戴的首饰品。
“品相还不错呢,如果你真心想卖就给你三块碎银子吧。”老板将耳环放回桌面。
“三块碎银?!”老丁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他做梦也没想到竟然值这么多钱。
“卖不卖?”当铺老板笑着问。
老丁看着当铺老板手中的碎银咽了咽口水“我……换,我不换!”老丁拿上耳环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去。
“嘻哈!怪人一个。”当铺老板翻了翻白眼。
再怎么说这也是小家伙的……,他的爹娘也一定有苦衷。老丁将耳环收好回到了家中。
“哎呀哎呀,编点篮子上街卖去!”老丁拿起木条准备干活,这时他闻到了一股臭味。
“这是?”老丁循着臭味……
“小家伙!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