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茅永志和大壮坐上了第一班去蜀川的车。
大壮上车前买了很多吃的说“这个,这个,这个,给你准备的,俺怕你吃不惯,对了你晕车不”
茅永志“这个,我也不知道,”
那你等着,大壮急急忙忙跑下车有急急忙忙跑上来,拿了几粒白色的小药丸“给你,这是晕车药,要是晕车,吃一片马上就好”
茅永志心中有些感动为什么一个根本就没长久相处的人却处处要为自己着想。
大壮把东西放好坐在茅永志旁边嘴不闲着“那个小鬼是不是很厉害,我昨天晚上看你脸色咋苍白,苍白的”
茅永志有点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厉害倒不厉害,是我大意了,”
“那最后是不是把他杀了”
茅永志笑了笑“没有,我他封印在玉佩里了,”
大壮一脸问号“你为什么不把他杀死啊,就像电影里拿出桃木剑,唰唰唰直接魂飞魄散”边说边比划。
“道教讲究度化,感化,消除鬼的怨气,怨念,送它去轮回,也不是所有的鬼都要打的魂飞魄散”
“先度化要是碰到不听话的就比如昨天的小鬼虽说是不听劝但也不是无恶不作的恶鬼。
这种就要封印起来,每天念经慢慢化解它的怨气,等怨气散了,自然就送它投胎轮回”
“还有就是碰到无恶不作,祸害世人,不知悔改的鬼,或者有人特意养的鬼,只能打散或强行送入地府交给阴差,不能让它祸害苍生”
大壮像是懂了又像是没懂的点了点头“俺懂了,”
茅永志扯开话题问“大壮,叔叔阿姨是怎么死的,他不是故意问,而是想进一步确认大壮是不是专克六亲之命。
大壮沉默很久都没说话,茅永志以为自己的话挑起了大壮的伤心事,刚要开口道歉。
“他们一个车祸死的,一个是被深不到膝盖的水里淹死的”
大壮看着茅永志“你是不是想说,是我把他们克死的,其实不用你算,以前有人给我算过说,我在村里只会害了别人”
“也就是因为这个我更要离开村子,我不想害了俺二叔”
“永志哥,你不会因为这个想丢下我吧”
茅永志很严肃的说“你放心,我不但不会丢下你,我会一直带着你,因为我要找给你一个至阴的人给来给你破解命格”
大壮笑了“那俺就放心了”
茅永志没有说谎,他说的是真的,他要一直带着大壮,找到能化解至阳之命的人,不然就算他结婚生子。
命格克六亲之人,他的孩子老婆都会被他克死。
当然这些茅永志并没有告诉大状,他不想大壮再次陷入内疚。
聊了不一会困意袭来,茅永志靠在并不舒服的座位上慢慢闭上了眼睛,做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茅永志在一个荒郊野外,鹅毛大雪可却感觉不到冷,左看右看除了满地白雪,没有其他东西。
咯吱,咯吱,就听到后边传来一阵咯吱声,就是脚踩着雪挤压的声音。
茅永志回头四处查看,一个穿着补丁棉袄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小被子,被子里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那妇女左看右看,像是看不到茅永志一样,走到一个凸起的雪堆上轻轻的把孩子放在雪地便马上跑开了。
茅永志心里有点生气就要上去拉那个女人,可刚想迈脚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只得在原地干着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从北边走过来一个缓缓悠悠的老头,待老头走近了,也看到雪地里的孩子,嘴里嘟囔了几句。
就把孩子抱了起来,被子里还有一张纸条,老头打开纸条又掐指算了算,眼神一下要严肃起来。
抱起孩子往来时的方向走,茅永志看着老头背影越来越远。
想跟上去奈何自己动不了,心中又急,又气。
随后头猛的眩晕了一下再睁开眼看自己又来到了一座村庄。
远处跑过来一个老头,老头怀里抱着的正是刚刚雪地里的孩子。
那老头跑一户人家门口敲门,里面出来一个老头穿着一身唐装,茅永志惊呼一声“村长,王村长”
那老头把怀中的孩子给村长看了看,村长连忙把老头带进了屋里。
茅永志一闭眼睁开就浮现出一个女人在喂那个孩子喝奶,那孩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突然孩子的手动了动,腿也跟着动了动,接着浑身开始动了。
老头和村长还有那个女人都像是松了一口气。
画面又一转茅永志在一片树林里,还是那个老头抱着一个孩子,正走着突然从四面围过来很多人。
茅永志一看就明白这几个人都是有功夫或都是道门中人,因为他们的衣服是一样的,衣服上都写了一个道字。
一个白发老头,一脸麻子嘴里说了几个字,依靠嘴型分辨说的应该是“交出来,不然谁也别想走”
那老头也不示弱拔起背后的七星剑一手持剑,一手抱着襁褓中的婴儿。
六个人围着一个老头打,老头还抱着一个婴儿,实在难以应对。
慢慢处于下风,不管敌人怎么攻击,他始终护着那孩子。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大叫“大胆”这次茅永志清清楚楚是听到了声音,从两边出来两个人,茅永志定睛那么一看嘴张的老大“大师兄,二师兄”
几个人打成一团茅永志脑子很乱,很多疑问,两个师兄怎么来了,难道这老头是自己的师傅,可为什么长的不像呢。
他们为什么要抢走那个小孩,心里想着画面又转,这次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没人比他更熟悉这里了。
正是自己25年来住的地方,院子里端坐着一个穿了一身青色道衣的小孩正摇头念着经呢。
台阶上的老头也缓缓悠悠眼看就要睡着。
永志哥,永志哥,茅永志睁开眼就看大壮一直叫自己“怎么了”
大壮担心的问“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我看你浑身出汗,手还乱打,还说胡话”
茅永志冷静下来摇了摇头“没做噩梦,但是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大壮问“什么梦啊,这么奇怪”
茅永志已经把大壮当成自己人了就把自己的梦和自己的分析跟大壮说了一遍。
大壮安慰的“嗨,就是一个梦,那梦里可能是你,也可能不是你”
“俺就经常做梦,但是一醒,两天就全部就忘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茅永志会心一笑调侃“呦,大壮,你啥时候说话也这么有深意了”
大壮挠挠头说“俺就是想说,一个梦并不能代表什么,就算梦里那个小孩是你,又咋样,你不是好好的”
“大壮你不懂,我们修道的和不修道的不一样,不修道做什么梦都可以不当回事,甚至有些自己都记不清”
“而我们修道的做梦只会做和自己有关的梦,所以我想我刚刚可能看到了我的以前”
“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我都认得出来,却唯独认不出抱着自己的师傅”
大状在一旁说“你听俺给你分析一下,不管那老头是不是你师父,但是他没有害你,还在保护你对吧”
“既然你想不通就干脆别想了,想不通会头疼,头疼会心烦,心烦就更想不通了”
说完拿起一包烟“抽一支?抽完也许你就想得通了”
茅永志摆摆手“我不会,再说车上怎么能抽烟呢”
大壮白了一眼“大哥,你没看车上都没人呢,这是休息区,休息半个小时才出发”
茅永志这才看到原来天已经是傍晚,车上的人都在外边,聊天,抽烟,吃饭。
茅永志和大壮也下了车透透气,这外边的空气就是比车里的味道好闻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