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声控灯坏了,也没有人来修,导致在晚上这一层很黑,苏明打开了门,屋内的光照射到这层楼道,驱逐了黑暗,原本昏暗的楼道一下子变地有些许明亮起来。
"Welcome to home,father."苏明说了句英语,做出了个"请"的手势,还弯了弯腰,弄的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儿。
苏明的英语挺好的,所以时常没事喜欢飚几句英语,至于那个"请"的动作,完全只是兴致大发。
门前站着的男子身高约莫一米八左右,面色有点发黑,脸上皱纹也有许多,像纵横的峡谷一样,肚子也有点大。
"Hello,hello."那男人也说了句英语,听起来很撇脚,嗯,十分不地道的英语,他的文化水平并不高,会的也就几句,刚才苏明说地也并未听懂。
男人脸上笑容和蔼,这人就是苏明的父亲,苏欣江,笑着进了门,苏明也让了开来,走去了客厅。苏欣江也反手将门给关住,向前走去了厕所。
"哗……"一阵流水声传来,此时的苏欣江正在洗手,白水出黑水入。
"儿子,作业写完了没?"还在洗手的苏欣江问了句。
"早写完了。"苏明说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怎么每个星期都问,好烦啊!"苏明心里想到。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在饭桌上的刘艳军这时问了一句,"这不跟市场里的人下象棋了嘛。"苏欣江回答到。河北话在房间里洋溢。
"家里现在开始割麦子哩 昨天跟张姨说话的时候说了。"放下碗筷的刘艳军坐在饭桌前开始唠那些破事儿。
"我先回屋了。"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苏明这时说了句,也不知道他俩听见没,就起身向自己卧室走去,进了屋,将门给给锁上两人还在桌前谈论着。
屋内,苏明坐在书桌前,继续翻开书桌上那本书。此时大概是夜里十点多。
这本书也仅仅只剩下十几页,夜晚的城市也很安静,时不时街上有汽车跑过的声音。
风儿在吹,从窗前吹过,夹杂着时间,驶向了远方,一去不复返,翻书的声音逐渐变地缓慢,到最后也消失了。
苏明已经看到这本书的最后一页,迟迟没有合上书,眼睛死死的盯住最后两段话。
"我追。一个成年人在一群尖叫的孩子中奔跑,但我不在乎。我追,风拂过我的脸庞,我唇上挂着一个像潘杰希尔峡谷那样大大的微笑。
我追。"
许久后,苏明将书合上,闭上眼睛,就这样坐着。"我的风筝在哪里呢?我又该向哪个方向奔跑呢?别人的天空中至少还有风筝,我有什么呢?"苏明在心中问自己,又像在问这个世界,有质疑,有无奈。
"风筝风筝风筝……"苏明在心中想到,将左手攥成了拳头,将大拇指上边一块靠在自己的唇边,这是苏明思考时的习惯,主要造成这样的原因是因为年幼时的苏明应为调皮,拿火钳去夹火炉中烧红的炭,没夹住,掉了下来,就是掉在了他靠在唇边的地方,让这儿多长了一块肉,也形成了一条疤,苏明庆幸当时的他并没有记忆,但此后也就造成了这个习惯,也经常被父母说,因为父母认为这是个坏习惯。
坐在书桌前的他,闭上眼睛,台灯的灯光照在他的脸庞,许久后,睁开了眼睛,眼里有些混浊,脸上带着说不出的无奈,最后叹了口气。
苏明想起了小学时自己的同学说长大了要当医生,当警察的等等。苏明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追求,目标,每天过的都比较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