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妈的!看看,看看!我的美人都为我做了什么!”鲁卡看着那洞开的大门嚣张的狂笑了起来,“啊!我心目中的女神啊!你为我指明了梦的道路!你为我打通了通往天国的阶梯!哦!赞美你,我的女神!是你让我找到了方向!”
“哦!笨蛋就是笨蛋!我亲爱的小崽子,你的智慧永远也及不上我的万一!赞美我吧!赞美高贵睿智的鲁卡先生吧!啊,哈哈哈!!!”
卡龙和特里吃惊的下巴都几乎掉了下来,他们万万也没有想到,大门竟然让那个满脑袋**的家伙就那么稀里糊涂的打开了,这实在是让人不服不行。在感慨着鲁卡走狗屎运的同时,卡龙这个半吊子小偷,也不得不赞叹起当初这个机关设计者的聪明与智慧来。这机关隐藏的实在是太强悍了,谁也不曾想到他竟然会把机关放到了天使的身上。这个在卡龙的家乡绝对不容亵渎的象征,竟然成了最后问题的关键,这实在他想不到的。不仅他想不到,卡龙甚至怀疑只要是信奉神灵的人都想不到。毕竟没有哪个人敢于像鲁卡那样满脑子**的在神圣的雕像上乱抓乱摸,最起码卡龙不敢。虽然那些所谓的天使与神灵谁也没有见过,但人们对他们也还是不敢亵渎的,最起码表面上不敢亵渎。天知道那些家伙哪天良心发现会不会降临,天知道那些家伙会不会在亵渎她的人身上落下一道水桶粗的闪电。世人敬神的不多,畏神的去比比皆是。就像是人们对未知的事物充满了恐惧一样,就就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潜意识的感觉。
且抛开了鲁卡的张狂与嚣张不说,卡龙与特里二人已经将目光锁定在了那黑洞洞的入口上。那黑不是一般黑,就像是一个巨大而深邃的旋涡,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同时吞噬了他们的目光。那感觉很怪异,就像是面对着一个巨大的平静的灰色湖面上冒出的一连串气泡,诡异与压抑厚重的让人喘不过了起来,却又让人不忍转头回避,想看看一会冒出的究竟是什么。
“真的要进去吗?”特里满脸担忧的问道。特里的感觉糟透了,看着那浓重的黑暗,他浑身的冷森森的所有的毛发都竖了起来。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还是不要进去了!那,那里面是邪恶的黑暗!”
“黑暗都是邪恶的!但是我不怕!一个探险家是不会惧怕黑暗的,就像是你们不会惧怕草丛一样!所以我决定进去看看!我不能让自己的好奇心失落。如果你害怕的话,你就呆在这里等我好了!”卡龙淡淡的说着,兴奋到通红的面庞上,写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
“这里面不会有机关吧!”鲁卡凑了过来皱着眉说道,“我想小牛这次说的对!我觉得你应该听取一下他的意见!”
“以我一个专业的阴谋家,诡计家的角度来看,恩。。。。这里面充满了阴谋的味道!”鲁卡向着大门伸长了脖子,使劲的嗅了两下,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后,少有的满脸凝重的说道。
“以我的专业知识来看!我觉得里面会有机关,或者有魔鬼妖怪什么的!。。。。。哎!你们怎么走了!等等我呀!你们怎么能就这样的抛弃了你们伟大的鲁卡大爷!你们这两个该死的杂种,竟然将我高贵的鲁卡大爷扔在了这黑暗的地方,我发誓,你们一定会得到报应的!。。。。。”鲁卡闭目沉思,支着长满了狗油胡的下巴,故做深沉的发表着他的高论。听到没有人应,张开了眼来,这才发现卡龙和特里早已经向前走出了十数米,当下在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哇呀的大叫了一声,立刻的就冲了过去。
里面实在是太黑了,黑的令人心悸。在外面本来能照亮十多米地方的夜明珠,在这里竟然只能照耀五六远,而且还是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真切,衬托着众人影影错错的身影,更是平添了不少的阴森。
虽然只是一扇门的距离,但是里外之间却是两种孑然不同的感觉,如果说外面是阴森的话,那里面就是潮腻,浑身的感觉都是黏糊糊的,就好象那黑暗变成了无数的糨糊铺天盖地的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感受着身边飕飕的带着诡异声响的冷风,卡龙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拼命的压住了心底里升上的那一团恐惧,慢慢的向着甬道的深处走去。
三个家伙跌跌撞撞的向前摸索着,伴随着耳畔边回荡的脚步声,所有的感官全都提升到了极至。
就像鲁卡所说的,里面确实是遍布着机关和暗道。但是所不同的是那些东西已经对他们没有了威胁。它们并不是失效了,而是用过了。许是来寻宝的,又许是来复仇的。甬道里充满了无数的中陷阱而死的骷髅,他们死的都相当惨,要么是被乱箭射死,要么就是掉入陷阱摔死,要么是被墙壁压死,要么是被铁锤撞死。甚至很大一部分身体上下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伤痕,但是从他们那面目扭曲的脸,和因为惨声呼叫而张大的嘴和放在胸口紧紧的抓住了衣服的手来看,卡龙推测他们应该是死与毒烟或者魔法。
越往前走三人越心惊,甬道里到处散落着的都是制式的铠甲和兵器,地面上看不到任何尸体与骷髅,他们显然是中了什么强力的魔法一瞬间全部都死光了。卡龙实在是想不出世间竟然还有那么毒辣的魔法,在他看来魔法应该都是绚烂闪烁着五彩光华的,能将人打死却尸体完整的。许多的魔法小说中都是那么说的。
从兵器和铠甲上来看,闯进这里的应该是个军队。是什么人军队闯进了这里,他们不顾生死的来到这里又究竟是为了什么?这甬道的最深处等待他们的又有什么?等等的一系列的谜题磁石般的吸引着卡龙,让他战胜了恐惧一步步的向前走着,想要一探究竟。
甬道里相当的潮湿,巨石筑就的墙壁上,班驳的褐绿色苔藓分布在它的每一个角落。大大小小的蜈蚣和老鼠在甬道里急速的穿行着,显示着对这些打断了他们平静生活的外来者的愤愤和不满。
“哦!妈的!这些小骨头的造型真是太没有美感了!”鲁卡唠叨的说着,伸手从一个骷髅的手里夺过了一把长剑。那剑的造型很古朴,长满了铜锈的剑身上,仍能够看出它的精细做工和美丽花纹。那剑很是不同于卡龙平常所见的骑士长剑,它没有护手,也不那么细长。那剑厚而重,虽然两边的剑锋看起来是颇为的锐利,不过他劈砍的作用显然要比刺来得大些。
卡龙因为好奇,从旁边骷髅的手里有抢过了一把长剑。许是那骷髅死亡的时间太过久远了,又许是卡龙下手太重了。在卡龙的目瞪口呆中,那个大家伙的骨头就那么哗哗的掉在了地上,片刻的工夫,竟然化成了一堆灰白的粉末。这着实让卡龙大吃了一惊。他一连在旁边的几个骷髅上各踢了一脚,结果那些家伙的命运也都和前边的那家伙一样,都散落在了地上齐齐的化做了粉末。
虽然搞不十分太清楚,不过卡龙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近代的东西。看那青铜刀剑上的花纹与样式,卡龙推测它们最起码也有千多年的历史了,什么朝代他搞不清楚,他只能在心里记下了铠甲上的凸刻花纹,有机会好好去查查了。
一路上不是骷髅就是刀剑,就在三人都几乎让这漫长的甬道搞到麻木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它的尽头。
那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大厅,他是如此之巨大,大到了可以忽略卡龙三人在其间的存在。
大厅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黑色的,黑色的巨大天花板,黑色的三人抱的石柱,黑色的巨大地砖,还有那黑色巨大雕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同一种材质制成,一种流淌着黑色荧光的黑色材质做成。黑色的空间闪现着黑色的光,这本来不可能的事情,竟然在这巨大的空间里完美的诠释了出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黑色的,所有的一切又都闪烁着莹黑色的光芒,而这莹黑色的光芒,竟然能将这个巨大的埋藏在地下的黑色空间全部照亮。这样的奇迹你见过几次?只要是一次也足够你毕生难忘了吧!
三个捧着几乎掉下的下巴,踏着颤抖的脚步,耳朵里听着被放大了几十倍的脚步声,小心翼翼的观察穿行在这神一般的宫殿。
“哦!赞美至高神!妈的!扭我一下,扭我一下!哦!我不是做梦吧!天呐!这是谁的宫殿!这是什么样的存在!疯狂!真他妈太疯狂了!”鲁卡使劲的推上了自己脱臼的下巴,如发骚的游吟诗人般,猛然的高声诵唱了起来。
声波在这个巧妙无比的空间急速里穿行回荡着,每一个巨大的柱子就就像是一面宽大的石壁,将声音一次又一次的反射回荡着的放大了无数倍,暴风样的冲到了三人的面前,几乎没有把他们掀飞出去。
鲁卡满脸歉疚的看着,被音波冲的东倒西歪耳朵里早已经听不见声音对他怒目而视的两人,紧紧的捂住了嘴巴,喉咙里咯咯的怪笑了起来。
这大厅巨大极了,巨大到什么程度卡龙不知道,他只知道在教堂地底下那个堪称强悍的大厅和这里比起来,真的是弱智极了。天呐!要什么人才能建成这样的大厅,要什么人才能拥有这样无上的宫殿。卡龙的脑袋里已经完全的变成了混沌一片,他几乎没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只是呆呆的看着那直插天际的殿柱,那宽广无比的方砖,还有那远远的尽头山峰一样的巨大雕像。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古朴与凝重,完全一反门外那大厅里的壁画上的惟美虚华的血腥。两者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如果说前者是一个青涩而霸气十足的懵懂少年,那么后者就是一个胸怀千壑的智者。两种不同风格的建筑,两种完全相悖的人生理念,两种无论如何也说不上话的感觉。
站在了那如山般渊立的雕像前,看着那写实的刀削斧凿的英武面容,卡龙的心里是一阵难以抑制的澎湃。今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是如此的渺小。小牛特里兴奋的也是浑身颤抖,在这里他感觉到了自己希冀,自己的追求,那种自己梦寐以求的感觉。这是铁血的感觉,这是刀剑的豪气,这是他的人生目标。正是为了这个目标他才走出了部落,正是为了这个目标,他才会追随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类。他有感觉,他绝对能带着自己走上自己的追求,走上那无人能及的道路。特里的目标并不高,他是想当一位武者,一位绝世的武者。他的追求是如此的炙热,炙热的就像是食人魔鲁卡的追求。正是因为同样的追求,命运之神才让这三个人走到了一起,正是因为这同样的追求,这个超级强力的组合才能在以后的历史留下了浓重的一笔,正是因为这同样的追求才留下了许许多多的动人故事,和那让后人一遍又一遍传唱的史诗。
庄严的雕像下,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上放着一张巨大的镂刻雕花的黑色王座,王座的前面是一个四角支着的还熊熊燃烧着的黑色火焰的巨大黑色石盆。
看到了这一切鲁卡兴奋极了,这正是他所需要的。永不熄灭的生命,尊贵的王座和无上的权利,这正是他这个阴险卑鄙的食人魔打算以毕生追求的目标。如今这梦寐以久的目标就放在了他面前,他怎么能够不抓狂。哇呜的一声怪叫,他风一般的向着高台扑了过去,不过很不幸的是他似乎有些太着急了,眼见着他就要扑上了高台的一刹那,一个半球状的黑色光罩蓦的一下冒了出来,带着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我们可怜的食人魔大人就那么直直的撞在了上面,一声惨叫过后有如黏在墙上的湿面饼一般慢慢的滑了下去,软软的一砣瘫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