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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难辩蝉雀鹰 一

“都来了?”宋凌天站在议事厅里,伟岸的身躯和那张不怒自威的面容,让站在下首的黑白执事都凛然答道:“是!”

“除了王言外,三大黑执事,十二大白执事,还有二妹,三弟都在这里!”宋吟月拱手道。

“老四呢?”宋凌天皱眉道。

“他像是去了城外……”宋吟月苦笑道。

宋凌天的话他都敢不听了,让宋吟月这个做大哥的很是为难。

“哼!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宋凌天不满地说道。

在四个孩子里,就数宋冀顽皮,在别人小时候还在课堂里念《三字经》的时候,他就跑去偷看女孩洗澡了。

从小到大没少给宋凌天惹事,可要真论起来,宋凌天心里还是最喜欢他。

所以他只是说了一句,便把话带过去了:“季欣、连箭、文战!”

“属下在!”三大黑执事上前一步,拱手道。

“你们跟着老大、老二、老三,分别带两名白执事,六十名白衣军,兵发百花谷!”宋凌天沉声道。

宋吟月、宋俐人和宋银心下一震,交换了一个眼神,心想,今天终于来了。

“是!”三大黑执事面无表情地答道。

“其余六名白执事,带上两百名紫衣军!跟我走!”宋凌天把身上的长袍一扯,露出里面的银鳞甲,一手抓起放在旁边的丈八蛇矛,冷然道。

“是!”六名白执事兴奋地说道。

宋家下设天鹰堂,有四名黑执事,十二名白执事,分别统领紫白青金四大军,总人数超过八百,是四大世家里直属兵员最多的一家。

等黑白执事级的人全都走出去准备了,宋凌天看着还愣愣地站在面前的三个孩子,皱眉道:“怎么还不走?”

宋银咳嗽一声,问道:“父亲,我听说长孙家的人也在百花谷,父亲是不是想……”

“废话怎么那么多?”宋凌天瞪了他一眼,“跟我走就行了!”

宋银尴尬地跟在宋吟月和宋俐人的后面走出来,苦笑道:“原本父亲只准备对付花家,如今……唉!加上长孙家的话,只怕会有变数!”

“老三,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宋吟月扫了他一眼,说道:“长孙家和咱家有姻亲关系,或许父亲另有打算也说不定!”

“大哥,我看你还是不了解父亲……”宋俐人冷笑道:“在战场上哪有什么姻亲不姻亲的。再说母亲……母亲也故去多年了……”

“住口!”宋吟月怒道:“母亲就算故去了,她也是咱们的母亲!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宋俐人见大哥发火了,急忙收声。

“吱!”地一声,议事厅的门打开,宋凌天双眼通红地从里面走出来,挥舞着手里的长矛,喝道:“出发!”

端木青龙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站在旁边的端木青莲,突然说道:“你那计划行得通吗?”

“大哥请放心!”端木青莲沉声道:“只要花家、宋家、长孙家都打成了一团,以我手下的叶营,再加上家里的‘玉壁暗部’,就能把三大世家都端了……”

“我看还是小心些为是,怕的是未能把他们给端了,倒是把我们都搭进去了……”端木青龙冷然道:“现在有宋家的消息了吗?”

“还没有!”端木青莲摇头道:“不过既然长孙演旗已经带人去了百花谷,那宋凌天是绝对不会错过这场好戏的……”

“最好如此!”端木青龙冷笑道。

“大哥放心,有花语泪在,那两个小子还不争得你死我活的……”端木青莲笑道。

“长孙演旗和宋凌天都是人物,可惜了,最后还是毁在了女人的身上……”端木青龙摇头道:“成大事者,不能因妇人之故而缩手缩脚,他们啊!还是嫩了些!”

“那是自然,他们哪难比得上大哥呢?”端木青莲干笑道。

“哼!”端木青龙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报!”玉壁暗部的人从外面飞身跃到门外的台阶下,说道。

“说!”端木青龙抬起身子问道。

“宋家家主宋凌天带领宋吟月、宋俐人、宋银以及三名黑执事,十二名白执事,还有一百八十名白衣军,两百名紫衣军,朝百花谷进发了!”暗部探子说道。

“好!”端木青龙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笑道。

“恭喜大哥,贺喜大哥!”端木青莲笑道。

“你先下去吧!”端木青龙挥了挥手,等探子走后,他才对端木青莲说道:“王言离开了京城,但宋冀呢?”

“我收到消息,宋家老四陪两名住客去了凤南山……”端木青莲说道。

端木青龙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宋冀啊,从小就这性子,要是我生这么个儿子,只怕早就给他气死了,也亏宋凌天还能活到现在!”

“怕他也活不长了吧……”端木青莲奸笑道:“大哥还不准备出发吗?”

“不急,让他们先打一阵吧!”端木青龙老奸巨滑地笑道:“等他们累了,我们再去捡个便宜,岂不是更好?”

“是,是!”端木青莲陪笑道。

“你先去叶营里把人调出来,随时准备行动吧……”端木青龙瞥了他一眼,淡然道。

“是!”端木青莲肃然道。

等他走后,端木青龙叹了口气,手指空空一弹,十几丈外树枝上的麻雀骇然被他凌空一指弹落下来。

这般功夫只怕三个端木青莲也做不到,难道他才是端木家的第一高手?

端木青龙坐在椅子上苦笑道:“蕊儿,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里,还希望你能理解我……”

他口里的蕊儿就是西莱国现在的皇后,也是他的亲生女儿端木蕊……

从山谷上走就花了不少工夫,到了下面,沿着山道走,倒是快了许多。又有长孙演旗这个绝顶高手在,花家的人一时倒又不敢再过来了。

走了一段,眼见已经能看见花家的小村落了,谢奕笑道:“花家人倒懂得享受,选在这里开家立屋。”

“是啊!这山谷里有穿堂风,真是冬暧夏凉。再加上她们种植的那些花草,一般山民也不敢轻易靠近。”谢踪点头道。

“在一百多年前花家第一代家主选中这里的时候,原本还不是这样的……”长孙演旗像是想起了往事,眼角有些泛湿:“当时这里猛兽、瘴气、沼泽、毒蚁,险象丛生,花家人花了一百年的工夫,才整治成了如今的样子。”

谢奕钦佩道:“也不容易啊……”

长孙演旗点了点头:“四大世家哪一家都不易,咱们家当年也是苦过来的。”

谢踪笑了笑,指着前方的村落:“好像有不少人在外面……”

长孙演旗凝神一看,笑道:“想不到花无环、花无圈也都出来了!看样子,一场恶仗在所难免了!”

“大家听到了吗?家主说要打恶仗了,你们怕吗?”谢踪转过头,吼道。

“不怕!”电堂和雷堂弟子发出震天的怒吼。

军心可用!

长孙演旗欣慰地笑了笑。

“前面可是长孙家的家主演旗先生?”两名年纪看不上有多老,手背上却长满了皱纹的一男一女站在通往村落地石板路上叫道。

声音绵长而不刺耳,缓缓地传进了长孙家每个人的耳朵里。

“正是在下!”长孙演旗拱手道:“前面可是花无环、花无圈两名老前辈。”

长孙演旗的声音亦不刺耳,倒比两人的还要浓厚数倍。

“前辈倒是不敢……”花家的副统率花无圈冷声道:“只是不知演旗先生带着大队人马跑到我花家百花谷来所为何事?”

“有事请教花语泪家主。”长孙演旗和花语泪同是家主,身份平等,倒可以直呼其名。

“你带着数十号人,进谷中摧花折草,难道是请教的意思?”花无环是女人,倒声音比花无圈的要高亢得多。

“那也是因为花家主不愿意见在下,无法可想之下……”长孙演旗含笑道:“成了不懂风雅的摧花之人,倒是在下的不是了。”

花无环和花无圈低语了几句后,抬头道:“长孙先生,家主不愿意见你,还请你走吧!”

“是她不愿意见我?还是你们不让她见我?”长孙演旗原本说得好好的,此时脸色一变,语气转冷。

“两者皆有,”花无环冷冷地说道:“想必演旗先生应该知道为何家主不愿意见你吧?”

长孙演旗脸色大变,寒声道:“我长孙演旗今天来到这里了,泪儿想见我也得见,不想见我也得见!”

“你好大的胆子!”花无圈勃然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花家的地盘,岂能容你胡来……”

“哈哈!哈哈!”长孙演旗仰天长笑,直震得整座百花谷“嗡嗡”作响,连花无环和花无圈脸色都不禁一寒。

“你以为你们能挡得住我长孙演旗吗?”长孙演旗冷笑道:“就凭你们俩个和埋伏在两旁的长弓手?”

花无环和花无圈再度变色。他们万万想不到,埋伏在山壁里的山洞处的花家长弓手早就让长孙演旗发现了。

此时再藏着腋着也没多大的意思,花无环手一挥,冷然道:“花家弟子都出来吧!”

“是!”随着一声应答,数百名长弓手,从两旁的山洞里钻了出来。

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一把铁弓,手里搭着三枝三菱箭,身旁还放着三个装得满满的箭壶,显然是训练有数。

而看那红绿相间的鲜艳箭头,毒性更是十足,让长孙家的弟子不禁心下栗然。

“你们怕死吗?”谢奕吼道。

“不怕!”长孙家的弟子稀稀落落地答道。

“家主对咱们怎么样?”谢踪吼道:“此时不是报答家主的时候吗?”

“是!”长孙家的弟子回答得还是有气无力。

“你们是不是男人?”谢奕大吼道:“难道你们连花家的女人都不如吗?”

“不!”长孙家的弟子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愿意把生命交给家主吗?”谢奕厉吼道。

“愿意!”震天的吼声让所有花家的人脸色皆是一变。

“好!”长孙演旗湿润着双眼,扭转过头,看着谢奕和谢踪,说道:“小奕、小踪,你们不愧是长孙家的人……”

“家主,你说这是什么话?”谢奕怕着胸口,咬牙道:“我和小踪都是你从边境上救回来的孤儿!你养大我们,又教会我们武功!我谢奕虽然算不得什么人物,但忠心还是有一颗……”

“是!”谢踪大声道:“我愿意为家主死!”

“我们也愿意为家主死!”百数十长孙家的弟子拱手跪倒在长孙演旗的面前。

“好!”长孙演旗缓缓地把长剑从背上抽出来,说道:“你们都是好样的!”

谢奕和谢踪相互看了一眼,从怀里掏出数十颗火霹雳,激动道:“家主,下令吧,打吧!”

“打!”整座山谷里充满了长孙家的怒吼。

站在石板路上的花无环和花无圈眼皮紧张地跳动着,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打,还是不打,对他们而言是一个问题……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林道藏望着一眼看不到顶的凤南山,赞道:“此处可藏雄兵百兵。”

“林兄似乎对于兵道十分了解?”到凤南山下,宋冀已然知道林道藏和沈介的姓名,但还不清楚两人的身份,此时听他说话语气,便问道。

“呵呵,说来惭愧……”林道藏摇头笑道:“我空在满腹才华,可至今未统过兵,打过仗。”

“哦?”宋冀打量了林道藏一眼,大笑道:“带兵有个鸟用!我爹就成天想让我带兵,可我是死活不干!受那罪,还不如客栈里呆着自在!”

林道藏笑了笑,没说什么。

从凤南山往上走,沈介武艺最低,但一时也不觉得累,直到凤南山顶的时候,他才摇头道:“林兄,哪里是你说的希罕物?”

林道藏把手一指说道:“翻过凤南山,再往前走几里,就到了。”

宋冀倒不在乎,他身子骨硬得很,武功也要高出沈介老大一截,可沈介就不行了,他扶着腰说道:“林兄,我这骨头都快散架了……”

“我背你吧……”宋冀大笑一声,把沈介往背上一放,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纵身跃了下去。

林道藏笑着摇头,跟在后面。

站在凤南山的山顶的栖台能够一览京城无遗,这里是整个西莱国的最高点,像林道藏和宋冀那样的高手,目光倒也能穿过云层不少。

只是……

“那里有一股肃杀之气……”林道藏把手中的折扇朝西北方一指,说道。

“那里……”宋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的功夫还差了点,只能看得到大概。

可他对四周的环境都很了解,不多时就猜到了。

“那里是百花谷,是花家的地盘!”宋冀笑道。

“花家?”林道藏眼睛一亮:“是四大世家里的花家?”

“当然!”宋冀笑道:“要不然还有哪个花家?”

“他们怎么……”沈介伏在宋冀的背上,狐疑道。

“管他娘的,咱们走!”宋冀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林道藏说的希罕物身上,顺着林道藏说的地方狂奔而下。

“慢点!慢点!”沈介大叫道。

宋冀轻功算不得太好,不过他胆子倒是很大,这里山势又陡峭,很多地方并没有路,或者只有山民开出来的小道。

他的脚大部分倒是落在了树枝和落叶间,让他背上的沈介吓得面无人色。

后面的林道藏要优雅得多,他只是轻轻一点树木上的树枝,身子便如雨燕一般不紧不慢地跟在了宋冀的身后。

宋冀的速度非常快,上山用了大半个时辰,下来倒是不到一刻钟,几乎全是坠下来的。

等他把沈介放下来的时候,沈介一张早就煞白得和刚从纺车上取下来的纱布一般。

“老沈,你胆子也太小了吧?”宋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介苦笑道:“四爷,我可是从没遇见过您这么胆大的主,这一回我算是领教了。”

“哈哈!”宋冀大笑一声,转头对林道藏道:“林兄,你说的地方……”

“就在不远处……”林道藏把手一指,只见他指的地方正冒着浓浓的白烟。

“炊烟?”宋冀一愣,倒没想到这荒山野岭的还有人家。

附近的山民多是往在凤南山的南面,这北面应该没多少人才是,况且林道藏手指的地方距离百花谷只有不到五里,算得上是花家的禁区。

当然,对于宋冀这么胆大的人而言,是没有什么禁区的。

“炊烟直……”林道藏笑道:“那不是炊烟,而是泉气……”

“何为泉气?”沈介不由得问道。

“从泉口处升上来的烟雾,便为泉气……”林道藏解释道:“炊烟直,烟火曲,这泉气大多散而不聚。”

宋冀和沈介看过去,果然如林道藏所言,不禁佩服地点头。

“那就是林兄说的希罕物?”宋冀疑惑道。

“是的!”林道藏拍手道:“走吧,过去看看!”

三人施展轻功,朝泉气冒出的方向前进……

“一花开百花折,百花开后云烟搁……”皇后端木蕊手里捧着一张已然泛黄的书简,吟道。

“纵有百花看不尽,庭院深处有娇娥!”皇上含笑从屏风后走出来。

“皇上!”端木蕊衽襟一拜,恭敬道。

“起来吧……”皇上笑道:“你今天怎么有闲情看当年我写给你的情诗?”

端木蕊脸一红,说道:“妾身也是无意间翻出来的。”

“冷寒秋赠蕊妹……”皇上指着落款处笑道:“真的是无意间翻出来的吗?”

“是的!”端木蕊不知冷寒秋为何有此一问,愣道。

“哼!”冷寒秋哼一声,龙袍一甩,坐在龙椅上,冷声道:“大前天你父亲进宫和你说了什么?”

“啊?”端木蕊不明所心地看了冷寒秋一眼,说道:“都是说些家长里短的事,我怕皇上担心,所以没有禀报!”

“是吗?”冷寒秋冷眼打量着她,问道:“那你现在说,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端木蕊低首道:“羽依姑娘的事……”

“羽依?”冷寒秋一怔,继而想了起来,问道:“可是白希带回来的那位民间女子?”

“正是!”端木蕊点头道:“他说羽依姑娘出身民间,而且身份不干不净,做不得西莱国的皇后……”

“这些我都知道……”冷寒秋扫了一眼端木蕊,说道:“但是太子立妃,岂容他端木青龙私下擅议?”

“这……”端木蕊一手冷汗,她咬牙道:“都是妾身让他为希儿拿的主意……”

“拿什么主意?”冷寒秋森然道:“什么时候皇家的事轮到端木家的人拿主意了?”

“不敢!”端木蕊“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起来吧!”冷寒秋叹了口气说道。

端木蕊浑身颤抖着,皇家最忌讳的就是的事就是自以为是,端木家能多年成为外戚世家靠的就是谨慎二字。

如今听到冷寒秋的话,怎能让端木蕊不心寒。

更何况无论端木家如何强大,这西莱国的天下还是姓冷的,只要冷寒秋一声令下,只怕端木家瞬间就会灰飞烟灭。

“妾身知错了!妾身……”端木蕊香汗淋漓,“不敢起来!”

“恕你无罪,起来吧!”冷寒秋皱眉道。

这时端木蕊才从地上起来,咬着嘴唇,坐在凤椅上。

“我知道有很多的事,你并不知情,所以我也不怪你……”冷寒秋端起椅子旁的酒杯,轻抿了一口,说道:“长孙演旗带人去了百花谷……”

“什么?”端木蕊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现在想必已经……”冷寒秋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说道:“刚才宋凌天也带着白衣军和紫衣军过去了……”

“啊?!”端木蕊整张脸都变了颜色。

“三大世家一触即发!”冷寒秋望着外面的天空,淡然道。

“如此岂不是对皇家是好事吗?”端木蕊试探着说道。

确实,四大世家在西莱国权势过大,一直都是历代西莱国主的眼中钉手中刺,但是要真的都玉石俱焚那倒好了。

只怕是……冷寒秋喟然道:“刚才端木青莲进宫把叶营的人调走了一半……”

“啊!”端木蕊一头的冷汗,浑身不住地颤抖。

“他……他调走了叶营的人?”端木蕊惊恐地说道。

“嗯!”冷寒秋应了一声后,就沉默起来。

只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终得利的还是端木家。只是如今端木家已然是第一世家了,要是再吞并其余三家,一家独大,那其势必不可制。

只怕他下一步就是……

“来人!”冷寒秋振衣而起,叫道。

“在!”守在门口的禁卫转进门来,说道。

“马上让人通知草营和虫营管事到神机房!”冷寒秋皱眉道。

“草营和虫营?”端木蕊栗然道。

“在我回来之前,禁止任何人进宫见皇后,也不许皇后出东宫半步!”冷寒秋下了一道阴森的旨意后,走出了宫门外。

“爹!你要害死女儿了……”望着冷寒秋离开的身影,端木蕊咬牙道。

冷寒秋默然地看着下面跪着的虫营和草营的管事。

两人都是他的亲兄弟,郁林王冷寒霜和眠阳王冷寒雪。禁卫四大营里除了花营属于花斐管辖外,叶营属于端木青莲,剩下的两大营才是皇家真正的力量,绝对忠心与皇家的力量。

冷寒霜和冷寒雪看上去都只三十多岁的年纪,神色沉稳,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眼看过去就知他们绝对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

“郁林王,眠阳王听令!”冷寒秋叫道。

“小王在!”两人答道。

“各统领一千本营兵马,随朕去百花谷……”冷寒秋冷笑道:“我倒要看看端木家到底想干什么!”

望着冷寒秋身上的金甲和手里的方天画戟,冷寒霜和冷寒雪凛然道:“遵旨!”

“叶营的人马已经出了京城,正快步赶往百花谷!”玉壁暗部统率端木俨答道:“暗部一百四十四名精英已准备完毕,请家主下令。”

“大家听好了!”端木青龙握住手里的缺月刀,寒声道:“今天我们去是为了皇家铲除奸邪,是为了清君侧!有谁不想去的,现在还可以说出来!”

玉壁暗部的人又不是傻子,你说清君侧就清君侧,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有人想打退堂鼓,只怕先要躲过端木青龙手上的缺月刀再说。

要是能躲过他手上的缺月刀的话……那还用呆在玉壁暗部里吗?

“为家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一百四十四人齐声叫道。

“好!”端木青龙头顶的白发随手挽了一个马尾,看上去更是粗扩威猛。

“端木俨!”端木青龙一脚踏在台阶上,叫道。

“侄儿在!”端木俨拱手答道。

“出发!”端木青龙冷声道……

等端木家的人出了京城一般时间后,得到密报的冷寒秋才带上草营和虫营的人离开皇宫。此时宋家的人已经到了半路上,谁也不知道长孙家和花家的情况。

“还有多久?”宋凌天骑在马背上,问道。

“还有一个时辰!”身材魁梧的连箭答道。

“老二老三他们应该到了……”宋凌天沉吟片刻,抬头道:“吟月,你让人去看看,老二老三布置得怎么样了?”

“是!”宋吟月拉起缰绳,喝道:“驾!”

季欣瞟了文战一眼,低声问道:“怎么你的人还没消息传回来,会不会出事了?”

天鹰堂的四大黑执事,文战是负责消息打探的,他这时也奇怪自己派到百花谷的探子,怎么还没消息,不由得皱眉道:“我也正在担心……”

“要不要再派一批人过去?”连箭低声道。

“不用了!”宋凌天大手一挥,冷声道:“人多了也无济于事!就算花家发现了又怎么样?此番,我必定要让长孙家和花家知道宋家的厉害!”

“是!”

听到宋凌天的话,弟子们士气一振,加快了脚步。

正常一个时辰的路,不到半个时辰便走完了。

站在百花谷外,宋凌天长吁了一口气,从马背上取下长矛。

宋吟月跑过来说道:“老二老三已经布置好了,咱们是不是现在进去?”

“不着急!”宋凌天挥了挥手,笑道:“再等半个时辰吧!”

宋吟月点了点头,跳下马,叫道:“全体下马休息,就地半个时辰!”

……

“还打吗?”长孙演旗冷冷地看着剑下的花无环和花无圈。

不到十个回合,花家的老一辈高手花无环和花无圈便双双败在了长孙演旗的剑下。

败得很惨!败得无话可说!

两人脸色如同死人一样,已经高估了百倍,还是万万没有想到长孙演旗的武功会到如此地步。只有恐怖二字能够形容。

当听到花无尘和花斐的消息,两人还为此嗤之以鼻,以为他们是在为自己的失利找借口。等两人败在长孙演旗的剑下时,才知道。

花无尘和花斐说的并没有错,而且他们还少把长孙演旗说得弱了一些。

该死的花无尘,什么苦斗十几个回合才败在剑下?

该死的花斐,什么长孙演旗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拿下?

都是狗屁!

长孙演旗如此武功,只怕花斐和花无尘两人加起来都走不到两三回合!

“停手!”花无环叫道。

又过了半晌,箭矢的破风声以及火霹雳的爆炸声才停下来。

长孙演旗并没有回头去看,他知道,战况肯定十分惨烈。

两旁的山壁还在不住地往下面落碎石,火霹雳和火药制造的强大杀伤力,让毫无准备的花家女弟子死伤惨重。

长孙家也不例外。人数本来就据于少数,花家的人又多在半空处,据高凌下,他们只能依靠火药进行反击。

谢奕身中至少中了三箭,其中一箭从肋部穿出,如若不是他之前涂了“迷魂花雨”和花毒的解药,只怕早就是个死人了。

谢踪也好不到哪去,他左手已经被火药染成了黄色,左胸口处还插着半截三菱箭,血已然凝固,整个人摇摇晃晃的。

其余的雷堂和电堂的弟子,早就死伤过半,大部分都受了轻伤。

可一看花家的女弟子,数百女弟子竟然被数十名长孙家的弟子从下往上攻击,死伤近两百名,这让花无环和花无圈大为泄气。

要说被长孙演旗擒住,那是技不如人,可这箭阵,竟然连数十名长孙家的弟子都拦不住,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家主,让我杀了这两个老不死的东西!”谢奕随便包扎了一下,从后面走上来说道。

“我们一人一个!”谢踪跑过来,说道。

“啊!”

谢踪叫了一声,只见胸口上的箭已被长孙演旗以极快的手法拔了下来。他又快速地从衣袍里掏出伤药,在谢踪胸口上用力一抹,把秘制的伤药往他手里一塞,说道:“三个时辰擦一次,两日就能完好如初。”

“谢家主!”谢踪跪在地上,激动地道。

“你也一样……”长孙演旗又扔了一瓶秘制伤药给谢奕。

“家主,可是这药得来不易啊!”谢奕有些不安地说道。

“再不易,有人命重要吗?”长孙演旗瞪了他一眼,说道。

谢奕讪然道:“谢家主!”

“你们先去救兄弟们,这里的事我来吧!”长孙演旗长剑一抖,舞了个剑花,说道。

“是!”

等谢奕谢踪走后,长孙演旗看着面无人色的花无环花无圈,冷然道:“这里打得热火朝天,里面的人纹丝不动,有什么古怪?”

花无环一惊,花无圈皱眉道:“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我倒不觉得!”

“是吗?”长孙演旗长剑往下一压,花无圈的脖子上立刻现出一道血痕,血缓缓地从里面流了出来。

显然再深一些,就能让他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花无圈勃然道:“要杀就杀!磨磨叽叽的!像个婆娘一样!”

长孙演旗倒还没觉得怎么样,旁边的花无环倒受不了了。

“你看不起女人是不是?”花无环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

“我哪有……”花无圈大声叫屈道:“这几十年我哪一天不是辛辛苦苦地打理你的衣食住行,我一大老爷们的,我叫过苦吗?我叫过屈吗?……”

“你……”花无环突然大声哭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亏我一心一意地爱你,疼你,你到现在还为自己叫屈了!你……你不是东西……”

“我……我哪叫屈了?”花无圈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说道。

“你还没有?你还没有?”花无环上前一步,抓住花无圈的脖子,使劲地掐着。

“快松手,我快喘不过气了……”花无圈翻着白眼叫道。

长孙演旗冷眼打量着两人,长剑停在半空中轻晃着,既没有落下去的意思,更没有收回来的意思。

“够了吗?”长孙演旗好半天,终于冷冰冰地说道。

花无环和花无圈停下手,回头看着他,像是此时才想到有这个人在一样。

“说吧,你们把泪儿弄哪去了?”长孙演旗此时已然打定主意花语泪被花家的人囚禁了起来。

“我们?”花无环愕然道。

“要不然呢?”谢奕走上前来,舞了舞手里的开山短斧。

“我们没有……”花无圈叫道:“我们没有把家主关着,是……”

花无圈刚想说下去就被花无环掩住了嘴,露出一副极是惊恐的神色。

“你把他松开……”长孙演旗长剑轻点了一下,花无环的手臂上顿时现出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

“你敢伤她……”花无圈勃然道:“老子和你拼了!”

“当!”

花无圈手中的金刚圈被谢奕手里的开山短斧硬生生地震开了,两人都往后退了两步,目光凛然地盯着对方。

“好嘛!”谢奕舔了舔嘴角边的血渍,笑道:“今天倒是找到对手了……”

“小心……”长孙演旗一个鞭腿把谢奕踢出了丈外,紧接着长剑往前一伸,一个直捣黄龙,硬生生地穿过左手把花无圈钉在了地上。

等谢奕站起身才发现原来他所站的地方,已经变成了黑色,而花无圈的脚边还有半瓶白红交加的瓶子。

“暗算你大爷我?找死!”谢奕手一挥,两柄开山短斧中的一柄像一道旋风般直奔花无圈的胸口而去。

“啊!”

长孙演旗皱了皱眉,望着为了帮花无圈挡下短斧而被斩断了小腿的花无环,说道:“有情有义?想不到花家还有这样的人物……”

“你想不到的多了……”

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从村落里冲出一大群人,手里都提着各式不同的武器,领头的正是花斐和花无尘。

刚才说的话的就是花斐,只是不见长孙演旗心中最想见的那个人——花语泪。

“都出来了?”长孙演旗慢悠悠地走过去,把长剑从花无圈的肩上取下来,冷笑道。

“我们花家只有战死的魂,没有怕死的人!”花无尘厉声道。

他的表情十分地紧张,他知道以他现在的修为,只怕上一百个打一个长孙演旗也不能拿下他。更何况,这里许多的花家弟子修为还不如他。

但情况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不由得他再贪心胆死!就像他说的一样,花家只有战死的魂,没有怕死的人!

一个世家大族到了存亡之际,总会出现一种东西,那就是精神!

花家能够长盛不衰的屹立在西莱国那么长的时间,绝对不是偶然,他们依靠的就是一种精神,而现在能够带给他们这种精神的不是躺在地上的花无环和花无圈,也不是花营的管事花斐。

而是花无尘这个在花家的弟子里只能排上前二十位的人!

花斐咬着下嘴唇看了他一眼,眼神迷离,目光迷惘。

或许从一开始花斐便瞧不起花无尘!男人在花家里的地位是很低的,低到一种让人不敢相信的位置!

除了像花无圈这般的元老外,花无尘这样的年轻男弟子,能排到前二十位已经是奇迹了。更何况,花斐也知道……他一直都喜欢自己!

只是花斐已经被认定为下一届家主的候选人,她是不会为了感情的事而耽搁了自己的机会。

至于她对冷白希的感情,那倒有几分真诚。花家也默许了她的行为。

如若花斐能成为未来的皇后,对于花家的发展,远远比她做花家的家主要有利得多。

只是,冷白希的心从来都没有放在她的身上。以前是全心全意地习武,现在则转移到了那个叫羽依的小丫头身上。

花斐虽然不甘心,却不得不正视,或许花家的家主,才是自己的未来吧……

“让花语泪出来!”长孙演旗冷笑地看着这些不足百人的杂牌军。

之前花家的结成阵势人数高达几百,兀自奈何不了长孙家,如今单凭这一百来人,能做得到什么?

“家主是不会见你的……”花斐毫不示弱地盯着长孙演旗,说道:“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哈哈!哈哈!”长孙演旗一抹溅到脸上的血迹,狂笑道:“泪儿,你难道就真的看着你的徒子徒孙们被我长孙演旗一锅端了吗?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花家在你的手中败落吗?你就……”

“会吗?”

一把幽怨阴柔的声音在长孙演旗的耳边响起,他身子一震,手里的长剑已被形如鬼魅般的人影夺了过去,却似乎浑然不觉。

“泪儿?”长孙演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与自己当年在栖凤台上许下诺言的花语泪。

“旗哥……”花语泪轻轻地抬起头,把脸上的纱巾抚下,“你不该来的!”

长孙演旗浑身一颤,指着花语泪那张满是创伤的脸孔,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当年的西莱国第一美女吗?

这就是当时陪着自己在中原大陆驰骋逍遥的花语泪吗?

只见她那张原来绝美的脸庞已然逝去,现如今,翻开的鼻翼,半眇的眼眶,一高一低的脸颊,被短刀划破的嘴唇,她还是花语泪吗……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林道藏笑道:“沈兄莫非又乏了?”

沈介苦笑摇头:“林兄,四爷,我的脚力哪能和您二位相比,这山道又崎岖得紧,我……我确实乏了!”

“来!”宋冀往背上一指,笑道:“上来吧!”

沈介急忙摆手摇头:“谢四爷了……这可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你方才不是上来过一回了吗?”宋冀笑道:“莫非是刚才我背你背得不够舒坦?”

“没有,没有……”沈介哪难敢说不舒坦,“舒坦极了……”

“那还跟我废什么话,上来吧!”宋冀也不管沈介愿意不愿意,一把又拎到了背上。

林道藏含笑看着两人,指着冒着热气的山腰处,说道:“就在上面了,不用费多大工夫!”

“走吧!”宋冀脚一蹬地,身形像飞鹰一样,极快地冲上了去。

林道藏依旧不紧不慢地跟着。

“这就是你说的希罕物?”宋冀把沈介放下来,指着山腰处的水潭问道。

“正是……”林道藏笑道:“宋老四见过?”

宋冀皱了皱眉头,苦笑道:“真没见过!这水潭还能冒烟,那岂不是……”

“老四所料不差,此处泉水至少与沸水相近……”林道藏含笑解释:“深潭下有火山,自然造成了形如风吕一般的自然境致!下去看看吧!”

沈介自然看傻了眼,宋冀推了他一把,他才跟在两人的后面,滑到了泉边。

“此处一共有三十余口泉眼,”林道藏笑道:“像这般的泉眼,又叫做温泉!”

宋冀眼睛一亮,说道:“温泉?好名字!”

“四爷,此处温泉与水源客栈的风吕室相比如何?”沈介问道。

“差不多……”宋冀用手试了试温度,说道:“温度也差不太多,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林兄!”

“请说!”林道藏掏出纸扇,悠闲地摇晃着。

“像此般温泉,能够保持多久的热度?”宋冀问道。

“一年三百六十天,十二个月,日日如此……”林道藏笑道:“而且……老四,看见下面的鱼了吗?”

“看见了……”宋冀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在温泉里出没的指甲盖般大小的鱼。

“据说,此种小鱼能将人身上肌肤的碎屑吃掉,起到养生保健,延年益寿的功效!”林道藏含笑道。

“啊?这般神奇?”宋冀用手晃了晃水面,发现里面的小鱼并不怕人,估计是很少见到人的缘故。

“你可以把腿伸进水里,试一试……”林道藏笑道。

“我来!”沈介在一旁听到心痒痒的,早就急不可耐,此时听到林道藏的话,忙把鞋袜脱了,把脚伸进水里。

不多时,脚边已经聚满了成群的鱼儿!

“要是能在这里建两座客栈,以温泉为名,吸引各地的商客前来,生意想必不差……”林道藏摇了摇扇子说道。

“啊?”宋冀又惊又喜地说道:“林兄所言极是!我这就马上去安排……”

“不急……”林道藏把扇子放在地上,笑道:“既然来到此处,怎能不下去享受一番!那岂不和入宝山空手而返一样吗?”

说完,林道藏把长袍脱下,裤衩也扔了,赤身裸体滑进了温泉里。

宋冀笑道:“林兄倒洒脱得很!”

说完,宋冀也有样学样,滑到温泉里。不多时,沈介也脱得一干二净。

三个大男人,坐在西莱国的温泉里,享受着这天生的风吕室带来的感觉。

坐了大半个时辰,林道藏笑道:“够了!过尤不急,等老四把这里整治好了,下回我再来!”

宋冀笑道:“那林兄自然是第一位顾客!”

沈介从温泉里爬出来,只觉得颠簸的苦楚和劳累消除得干干净净,人也精神得多了。这温泉的疗效还真如林道藏所言。

等宋冀走出来的时候,突然从北面传来一声尖哨声,他一愣,飞身跃上树顶,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好,是宋家的进攻令……”宋冀这才想起今天正是宋家大举进攻百花谷的日子,他一捞起衣物,转头道:“林兄,沈兄,家里有事,我必须先行一步,有空大家到水源客栈寻我……”

话说到一半,他就急忙踏着树顶的树枝,像一把利箭一般投往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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