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法场
鲜血浸透了地面,秀拿着匕首依然不知疲倦的刺着,鬼使白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厚重的大门摔在一边,正当门而站的是那一抹永远在面纱下的身影,门外鬼使黑被数十把大刀架在头上。
“想杀我的人那么多你们是最接近得了”他捏着下巴看着地上的尸体这个和他有着一样面容的人如今已经成了两具肉块。“可惜了”他背着手,“想不到你以冷酷闻名江湖,却又因情落得如此下场”他拍了拍秀的肩膀,从她的手里抽过匕首闻了闻。“把他带下去关在死牢,派最好的医生治好他”他转过身直勾勾的看着鬼使白,“我要他见证我们的婚礼”他搂着已经有些神经质的秀,笑的邪魅无比。“至于他么”他以匕首指了指鬼使黑,“莽夫一个,中了国师的毒想来也活不了多久了,丢到狼圈把”他搂着她哼着歌儿悠然自得离去,刚出门口又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哦,对了,莫忘了让特使参加明天的婚礼,哈哈哈哈哈,一定很有趣”
北城外
军营
一骑带着尘土冲入军营内,手中高高举着黑色的将令。
“众将听令,立刻集合军队,即日开拔”
第二天的清晨,还在宿醉中的人们看到北城府送来的请帖的时候还是一脸茫然的,同一个新郎同一个新娘为何又办一次婚礼,不过他们是不敢质疑,只得收了请帖,在筹备一次礼品。特使府中,年轻的特使拿着请帖拧着眉头,“大人?”特使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微凉带点苦涩。“我总有不好的预感,去寻孟婆的那人可曾回来了?”随侍一旁的侍卫摇了摇头,“回大人的话,至今未归”自门外匆匆进来一名家丁在特使一边站定,“城外的,开拔了”噹。。。闻听此言特使噌一下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杯打碎了也浑然未知。“终于。。。来了。。。。”特使颓唐的坐回座位上,一脸的无措与茫然。“要变天了”
不论人们有多少的疑惑,北城的婚礼还是如常的举行了,奢华排场自是不多说,只是这次的地点选在了北城最大的刑场之上,高耸入云的刑柱对应着张灯结彩的大红灯笼,分外的渗人。
婚礼当天,“不才自袭城主位以来,已经一年有余,这一年中有人反我,有人捧我,但是我要感谢各位今天能聚集到这里”他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这第一杯酒,不如就敬那些反对我的人吧“他倒转酒杯让酒沿着一条直线洒在地下。本立在一旁的护卫瞬间拔了刀,将人群中几位大人押了出来。他坐在高处淡然的看着这一切,尔后从一旁取出几份折子扔在了地上,”我今日倒要看看,还有谁要参我“他狞笑着,右手自上而下的落下,做了个砍得动作。“你不得好死”被押住的几个官员坡口大骂,银光起,大刀落下,和着刽子手吐出的烈酒,鲜血如雨般滴落,人头滚落在鲜红的地毯上。他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手,“各位莫慌,一个小节目而已,博诸位一笑”
在众人的瑟瑟发抖中乐声再次响起,婚礼的另一位主角从一侧缓缓的走了上来。
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好似要活过来一般。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发髻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玺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光彩耀目。
一袭红色嫁衣映着她桃花般的容颜,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的光彩。
原来她也可以如此迷人。
刑柱上的鬼使白却是另一番滋味在心头,他闭着眼睛,回忆增加一分,痛苦变增加一分。“把他的眼睛掰开,
我要他好好的看着,与我作队的下场”“不。。。不要。。。走。。。。快走。。。。”鬼使白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
么,他只知道这一刻他只想让她远远的离开这里。“爱妃,今日你我大婚,我送你个大礼”他朝刽子手使了个眼色,
下一刻刽子手换上了一把匕首在鬼使白的脸上比划着,“这逆党啊,什么都不好,唯独这双眼睛却是意外的美丽,天
生紫色,爱妃我这就取来给你”闻言,刽子手一首摁住鬼使白,匕首直直的挖进鬼使白的眼眶里,刽子手一边挖一边
不断往伤口洒盐和辣椒的混合物,其他几位刽子手也是如法制炮,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在他身上开着各种口子。特使
站了起来,“哦?”正看到兴头的他挑了挑眉,“特使有事?”特使做了合辑,“今日乃城主大喜之日,理应大赦天下
,不如就放了这个死囚一马吧”“特使与这逆贼有些渊源?”“并无”“这样啊”他沉吟着,“串通逆贼,一并拿下"
护卫们一拥而上,特使带来的为数不多的侍卫也拔了刀。“莫要太过分”特使沉着脸声音阴冷。
下一刻城主当头给了特使一枪,而后更多的火药从四面八方落入特使这边的阵营里。“聒噪”他坐回椅子上,换
了个舒服的姿势,此时行刑已经到了尾声,鬼使白全身已经没了一块好肉,外翻的伤口内塞入了盐,辣椒和蛆,鬼使白
垂直脑袋奄奄一息。“还以为他会有多特殊呢”他伸了伸懒腰,“那么。。。。”他贴近她的耳朵,“到你了”秀的眼神
一顿手中匕首便从袖中刺出,然而城主闪的更快。“果然,如国师所说”他抱着手玩味的看着秀,“为了杀我,你可是够
狠啊,爱妃”秀也不答话匕首翻飞,游龙走步,招招刺向城主死穴,城主挥挥手制止了侍卫的上前。
叮。。。。。他轻巧的荡开秀的攻势,反身欺上,势大力沉的连出几掌,秀脚本急退,一个不稳,便要跌下石阶。
电光火石间他的手探出一把掐住秀的脖子将她高高的举了起来,他就这么举着秀一步一步逼近那濒死的鬼使白。“这就是
你要的?”他将她甩在地上狠狠地踩住,“蝼蚁也妄想偷生”
“你真傻,为什么不走”
“你总是离开我,这次我不会让你走了”
“可是。。。。。。”
“这次是我自己选的”
她突然纵身而起将匕首刺进了鬼使白的眉心,“鬼有鬼道,神有神途”
鬼使白身形纵起竟是脱了绳索直扑城主,显然城主愣了那么一刻就是这么一慌神的功夫,他就挨了鬼使白一掌倒飞了出去,
然而鬼使白却没有继续追击,只是抱起了她。
“为什么。。”
“这次、、、、、”咳咳、、、、每一次的说话总是牵出更多的血水,“我选择忘记你。。。。。。咳咳。。。。
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梦吧。。。。。。梦醒之后。。。。。。没有痛苦、、、、、、、没有羁绊。。
我们。。。。。还是。。。。。我。。。。。。们”
他与她纠葛了一生,终于在这个男人怀中不甘的闭上了眼睛。他抱着她的 尸体哼起了那首歌谣,世事在与他无关,、
在流火洞穿他身体的那刻,他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初识的那个夜晚。
“你也迷路了吗?”
“没有”
“那你在干嘛”
“杀人”
“那你就是侠客了哦”
他抱着她缓缓的倒下。。。
“真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