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儿毫无目的的在中国版图上闲逛着,火车和双腿是他行进的主要工具。他说他去过内蒙古、新疆、东北等地,不同地方的转换并不能把他的思想进阶到少年维特那样的层次,其实几乎没有人能在十几岁就发展出像维特那样对女性可以熟视无睹、心静如水、古井不波的境界,除非性取向是同性。只能说这些地方地广人稀,跟人亲近的机会要远远少于跟大自然的接触,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旺儿花痴的病态,有些类似隔离疗法。
旺儿对于去过的地方的风土人情没有什么印象,他只是通过行走来证明他还活着,否则他可能会憋死。去的地方多了,内心的苦闷随着景物的变换和空间的扩展而逐渐消散。心情慢慢平复稳定之后,旺儿行进的动力便减弱了,何况也没有钱继续晃悠了。旺儿说一天深夜,他躺在一个露天煤矿场内,数着天上的星星筹划着怎么弄到回家的路费,天知道一个女子发现了他并大胆地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旺儿便说他没有钱回家。女子犹豫了片刻还是给了旺儿100元钱。这难道是旺儿的宿命?让他落入万丈深渊的是女人,让他起死回生的也是女人。所谓红颜祸水,不过是男人们将自己的过错推卸给女人的一种说辞吧。第二天,旺儿就用这100元钱启动了返乡之行,最终成功抵达老家,各项生理指标正常。
旺儿返回家里时,他的“罪行”不再是人们谈论的热点话题,而且普通人不怕正常人但畏惧非正常人。所以,旺儿回家后没有遭遇到太多的对他的指指点点和闲言碎语,可以安心地活着了。
旺儿挺过了他人生最危险的时期,要重新回归正常生活轨迹了。对于他而言,这样的年龄,除了继续读书,似乎没有更好的生存方式了。但是,没有合适的高中收留他了。旺儿是有志向的青年,不会为了读书而读书,也达不成为了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高度,他能够想到的是希望通过读高中的书来泡大学的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