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想法,周影冲他眨了眨眼:“不过,难得你陪我,那我们就先去你那百灵阁看看好了,反正你这院子里除了梅花也就是梅树。我又不是个附庸风雅之人,你还是别调我胃口了。”
说着又故做老成地叹了一口气:“唉,你就不能坦城地告诉我什么吗?非得弯弯绕地带着我兜圈子,做人做到你这样可真累哦,我真担心你会未老先衰呢。”
沈君然被她的耍宝逗笑了:“那不是刚刚好,老夫少妻,琴瑟和谐。”
周影冲他做了个鬼脸:“才不和谐呢,对牛弹琴本就不能痴望听与知音。”
“哈哈哈,好个对牛弹琴,只不知是牛无辜还是琴无辜?”
一听声音,周影有点儿意外地看向门口。
“早啊,小妹,气色不错嘛。”
“原来是大哥——”
这一看周影更加吃惊,只见楚逸涛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从门口走了进来,大剌剌地径自坐到了沈君然的身旁,先是对她笑了笑,然后就很是随意地盛了一碗粥,却不是给自己喝,而是放到桌边,也不回头,懒洋洋地说道:“刚好赶上他们也在吃饭,不用客气,大家一起用吧。”
原来,楚逸涛并不是一个人来,他不但带来了一食客,而且这位食客看样子还是非自愿的完全被挟制的邀来,这就是周影吃惊的原因——来人竟然是她昨天才刚刚和沈君然提过的月一。
显然月一看到她也很吃惊,一脸意外地样子让周影刷地回头就瞪向沈君然,沈君然先是莫明其妙地抬了抬眼皮,接着就轻轻地耸了耸肩,明白无误地传达了他也是毫不知情的信息。
周影这才回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月一,没有发现受伤重毒之类的症状,除了脸色十分阴沉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异色,想了想,又看向楚逸涛,只见他也是挑眉看着门口的月一,察觉到她的探索的目光时,回头对她眨了眨眼。
看着那两人这般情形,周影心下总算有些明白了,不管他们是怎么凑到了一起,但就现在看来,至少还不错的样子,因而也就同样对楚逸涛挤了挤眼,只是暧昧了许多,笑道:“月一,怎么是你?我正想得你紧呢,你就刚好来了,这才叫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一面说着,一面起身将还在门口的月一拉了进来,又将楚逸涛盛的粥拿了过来塞进月一手中:“快坐下,这半上午的还没吃早饭呢吧,先尝尝这粥,鱼很鲜,我特爱这味儿。”
月一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坐到了周影身旁,对着手里的碗直皱眉,本能地想要推开,但是似乎想到什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一口一口地喝着。
不知为什么,周影看着心里有点儿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大眼睛转了一圈儿定在了楚逸涛的身上,带了点儿煽风点火的意味刚要开口,沈君然轻咳了一声,淡瞟了她一眼,周影当然知道是要她适可而止,所以有些扫兴地摸了摸鼻子,不再打趣。
沈君然这才微笑地开口:“想来一路奔波,两位也是有些疲惫,不如用过早餐,先在客房稍式休息一下,晚上沈某再为两位接风如何?内子一直都在牵挂着月一姑娘,姑娘若是不嫌弃就请坐客醉人居,一切随意,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月一抬头先是看了一眼笑盈盈的周影,便也回以一个微笑,接着就用意味深远的眼神看了沈君然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太棒了!”周影高兴地叫道,“月一你一定要住久些哦,你都不知道没有你的人家我啊,好寂寞的说呢!”
楚逸涛在一旁闲闲地调侃道:“小妹啊,你若是还寂寞的话,那只能怪某人办事不力呀。”
闻言,沈君然温和地看向楚逸涛:“本来还留了些梅酒为楚兄,不过前几日刚好有了鼠患,为了整治,不小心全都打破了,只好委屈楚兄来年再品吧。”
一听这话,楚逸涛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周影则在一旁悄悄地对着他做鬼脸,又是解气又是得意,笑得十分兴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