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齐背后发凉,这个牢房难道还有其他人在?他四处张望,也没有发现人影。
“喂,在这呢。”
楚木齐猛的转身,发现声音从漆黑处传来,逐渐浮现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
那是一位瘦得不成样子的老人,脸上布满了皱纹,双眼仿佛要掉出来一样,身披一副破破烂烂的黑袍。也许正是因为有这件黑袍,所以躲在房间黑暗里的时候才显得看不见。
“咳咳…咳,新来的,这里所有人都会定期被注射特殊的药物,药物会抑制能力,不管你多么厉害,在这里都是一个普通人。”
等老人爬到稍微光亮点的地方时,楚木齐才发现,老人竟然只有半个身子,整个下半身空空如也。
“老人家,您是?”
虽然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快瘦成骷髅还只有半个身子的老人确实很吓人,但出于礼貌楚木齐还是用上了敬语。
“老夫姓柳,以前其他人都叫我柳爷,不过现在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吧。”
可以看出,老人在提到柳爷这个称呼的时候还是有一丝的自豪的,但马上又变为了叹气。
"柳爷?您也是被关在这的?"
不知道面前的这位柳爷是多久被关进来的,反正肯定比自己久,那也许可以问出点关于这里的情报。
“老夫在这里关了快半辈子了,见过不知道多少你这样新来的,你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老夫心里清楚的很。只可惜……”
老人叹了口气继续说:
“他们都没熬过我。”
明显可以听出老人的语气很失落,看来是这些年在这牢房里送走了各种各样的人。
“那柳爷您……”
“年轻人不要这么急,听我讲就是了。”
柳爷打断了木齐的话,似乎早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劝你放下逃出去的念头,我在这里这么久了,一直都不知道这里到底位于何处,也从来没有见过有人逃出过这里。不过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你应该不会因为我一句话就会放弃的,所以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原来,这里并不那个什么凋月组织的监狱,而是安德鲁和劳伦克以及他们的同伴私下搞的监狱,目的什么的不知道,但看情况凋月组织内部也有分裂。
在这里,死去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这里囚禁的很多人想死却死不了,因为他们还有价值,还必须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活在世界上和活在这里是不一样的,在这里每一天都会过的生不如死,每一天都会期盼死去。
这里对待囚犯具体有多残忍,楚木齐已经体验过一点点了,但那只是第一天,只是凤毛菱角。但这已经足够让楚木齐就算是去回忆过程都害怕得发抖了。
这里的食物供应全看狱卒们的心情,除了维持基本的不死以外,其他食物需求就只能看狱卒心情好能不能给口馒头吃,水倒是管够,不过这水喝得一嘴泥也是常事,天知道这水是哪来的。
曾经有无数人想要逃出去,但就没有见过一个成功的,由于被限制了能力,就连从这个牢房逃出去都很困难,更别说对于他们完全陌生的整个设施,天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致命机关。大爷说他偶尔也见过几个从牢房逃出去的,但都没有走出这个设施一步,要么被抓回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生的希望,一心求死,要么就是听狱卒们说死在了逃出去的半路上。
但这么些年来根据狱卒们的闲聊,柳爷还是推
出了这里到一部分结构,画了张未完成的地图,虽然柳爷已经对逃出去丝毫不抱希望,但到目前为止也还是在继续画,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许是为了等将来某个能解救这里的人吧。
不早了,柳爷说剩下的明天再继续讲,然后就躲回了一旁的漆黑,睡去了,看来这些年柳爷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面对陌生人的到来也能坦然入睡。
不过楚木齐的思绪还没有停下来,虽然柳爷说了很多,但总结描述一下无非就一句话。
这里很残忍,没有人能逃出去。
正如柳爷说的,几句话可不会使楚木齐放弃,他依旧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出去,仔细回忆柳爷和劳伦克说过的话,看看能不能推算出什么线索,他总感觉这个柳爷在隐藏着什么。
难道这个柳爷其实是和那个劳伦克是一伙的?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楚木齐以前在一本书上读到过,这是为了击破他的心里防线从而来从他的嘴巴里套出话来,不过他其实也没什么可被套出来的罢了。
可能是因为被拷问了很久,身心疲惫浑身是伤,想着想着,楚木齐也睡过去了。
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又是被一盆水给浇醒的。
“喂,那个新来的,出来!”
刚被一盆水浇醒的楚木齐被狱卒拎了出来,在经过走廊的时候,虽然刚醒眼睛还很模糊,但楚木齐还是注意到了,这条走廊长得看不到镜头,而走廊的左右都是刚刚那样的牢房,每一间里面都关着两三个被囚者,其中不乏老人,妇女和儿童。
畜生!
楚木齐在心中暗骂一句,想反抗却根本没有力气,只得乖乖的被带走。
狱卒带着楚木齐左拐右拐,到了昨天拷问的地方,再次将楚木齐锁在了椅子上,随后拿出针筒打了一针。
在被注射的一瞬间,楚木齐能感觉到,这玩意就是自己不能发动能力的罪魁祸首。
而在拷问室的另一边,劳伦克已经等候多时了。
“哼,昨天什么都没有说,还挺硬,不过今天别想那么轻松了。”
面对劳伦克的威胁,楚木齐虽然害怕,但是也一点都没有怂。
“我呸,就你们这力度,还不够给爷挠痒痒呢。”
怎么感觉这情况有点像电视上的抗争神剧?
显然,劳伦克一大早的心情很不好,楚木齐这么一句话就让劳伦克开启了拷问用的刑具。
面对的着铺天盖地的刑具,楚木齐在心里是害怕得浑身发抖,要是每天都这样拷问的话自己肯定撑不住,现在他知道柳爷为什么说死亡在这里是一种奢望了。
“啊——”
“啊————”
“啊——————”
惨叫声回荡在拷问室内外,在一天天这样的折磨下,楚木齐甚至有些失去了神智,在有些瞬间甚至忘掉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哪,然后一遍一遍的问自己为什么要遭受这些虐待,在他的心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冒出了另一个声音。
“要不就招了吧。”
“不可能!”
“可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本可以不受这样的折磨。”
“给我闭嘴!”
“招了吧,至少比现在好多了。”
“……”
“你想啊,到底是什么秘密值得你这样保守?不用担心阿铭,招了之后你就会解脱,很快他也会布你的后尘很快你们就能在那个世界相会了。”
“…………”
最终,在这所监狱的记录里留下了这么一行
6月17日,囚犯楚木齐招供,但任有剩余价值,暂时留其性命,适度减轻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