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斐若休大喊一声,随后马上闭上了双眼。
此时竟有一股气旋在斐若休的身体周围突然出现,舞动着他的长袍和凌乱的长发。再看天上时,那月亮正正好好地悬于斐若休的头顶。
“我倒是第一次见预言师进行预言。”
烈九志将军满怀期待地说到。
“这算是我第二次了。”
掌门意味声长地说到。
“预言的范围?”
斐若休问到并张开双臂对着月亮作着拥抱的动作。
“整个火族。”
掌门说到。
“预言的起端?”
斐若休又问道。
“今日,不对,是昨日的巨响事件和那个天降之物。”
掌门问答道。
“就上午的那声巨响啊!”
斐若休也是豁然回应道,
“那距离上次整个火族进行预言有多久了?”
“十年了。”
掌门说到。
“噢,十年了,那就没问题了。”
斐若休好像有些悠哉地说到,还在不断地晃动着每根手指。
刚刚这番话都是预言师进行预言必须要知道的。因为这是预言的三大要素被称为:月光临界(预言的范围),月食之端(预言的开始,通常就是一件事情。),月演之期(同一个预言范围有时间间隔,预言的范围越大,间隔越长。像整个火族范围的预言,时间间隔是五年之久。)
说罢,斐若休双手比出奇怪的手势并逐渐并齐到胸前,身体周围的气旋成螺旋状萦绕着他。
“月象轮化!”
斐若休仰着头突然对月亮大喊着这个词,同时遮挡着他额头的头发被自下而上的风高高吹起,在他的额头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月牙。同时天上的圆月竟然在一时间被众多云雾完全遮蔽住了,这一下地面显得无比黑暗。
仔细再看时,那不是月牙,而是还未完全睁开的眼睛。
‘月象轮化’乃是预言的第一步,通过引导满月进行一次从月牙再到满月的变化过程从而得出预言的结果。
这个过程非常重要,其考验的便是预言师对这个过程的掌控能力。整个月演时间过快,那么预言的就越模糊,只有让整个月演过程缓慢的进行,一点点达到满月状态才能获得精准的预言。
而斐若休额头上的眼睛被称为‘映月’,是拜月教派特有的。就是要额头上的眼睛同步月演过程直到完全睁开。
“月亮消失了!”
烈九志将军惊呼道,瞬时眼前一暗。
唰!
一团火光从掌门手中抛出,一颗被点燃的黑火石照亮他们。
“等会儿就会显现了。”
掌门平静地说到。
果然,不出三秒的时间,天空中隐约显现出一线月光,与此同时斐若休额头上的映月也发出了一点微弱的白光。而他的眉头也是微微皱起,好像在用力,双手也是一直架在胸前一动不动。
“这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掌门仰望着那一线月光深沉地说到。
漫长且平静的等待,斐若休一直站定在那里,脚下升起的气旋不断吹动着他的衣袍和长发。他的呼吸声竟然也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紧闭着嘴巴,鼻孔的气息十分强烈,眉宇间更是紧皱了起来。
将近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逐渐地,月亮的模样再一次一点点清晰起来,此时已经将近四分之三的月象出现了,斐若休额头上的映月也快要完全睁开。
终于,满月呈现,月光再次照亮起煌歌城。
唰!
斐若休额头上的映月同样也完全睁开并射出白光,斐若休的双眼同时也睁开了。
“月言知晓!”
斐若休双手再次比出另一种手势同时向着满月大喊道。
哗!
天空的一朵红云开始随着一阵突然而至的疾风逐渐扭曲起来渐渐变成了一个圆环,同时月亮的亮度也突然一闪变得强烈起来,害得掌门和烈九志都不自觉地在那一刻闭上了眼睛。
但那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接着月亮便恢复了常态的亮度。而这时候,那朵圆环形状的红云就正好漂浮在月亮和斐若休之间,三者连成了一道直线。
“有一道光柱。”
烈九志看着那景象惊讶地说到。
一道微弱地白色光柱通过云环将月亮与斐若休的映月连接在了了一起。而此时斐若休的表情却显得有些痛苦,咬着牙忍受着什么疼痛一样。
“他怎么表现得有些痛苦?”
烈九志疑惑地向掌门轻声问到。
而掌门此时的神态也有些凝重了起来。
“月之预言就是通过那道光柱进入到他的脑海中的。就像是强行往你的脑子里塞下一段记忆。曾听他们说过,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石板上刻字一样,你的脑子就是那块石板。这可与皮肉之苦不同啊!”
掌门注视了斐若休好一会儿后才呼出一口气对烈九志解释道。
“这么恐怖!”
烈九志听到此话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终于,光柱消散,红云逝去。斐若休的映月也逐渐闭合,整个人险些虚脱过去。
“呼!呼!”
呼气两声,斐若休又甩了甩手从两个衣袖间抽出两根银线,两只手将其绷紧。
“怎么是两根?”
掌门看到这里发出了疑惑同时心情也不安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
烈九志赶忙问到。
“那银线是来判断预言之事发生的时间的。一根只能银线判断一件预言之事,可他为什么用了两根?”
掌门的神情有些担忧了起来,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可能,他搞错了吧,一定是喝醉酒的原因。”
烈九志还想让掌门放宽心地说到。
“不,预言师绝不会犯这种错误……”
掌门看着斐若休的举动摇摇头说到。
此时斐若休手中绷紧着那两根银线,喘着气试着镇定下来。
“月兆之限!”
斐若休这次是只对自己说到。这一次是要算出预言之事发生的时限。
很快在身体周围的气旋影响下,银线有了动静。
“这……”
斐若休自己看着手中的银线也陷入了沉思。
一根银线抖动的很厉害,但另外一根却几乎保持着静止,但斐若休还是能感知到那根银线的微微震动。
唰!
斐若休张开双手,两根银线分别缩回了两个衣袖里。站定来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身来看着掌门和烈九志。
“结果如何?”
烈九志迫不及待地问到,身旁的掌门眼神却依旧充满隐忧。
“很奇怪,预言出了两件事。”
斐若休叹了一口气说到,那眼神好像他自己也不太对这个结果很自信。
“两件事?”
烈九志困惑地说到。
“一件起始之事里怎么会预言出两件?”
掌门走上前来忧心地问到。
“难以形容……”
斐若休甩甩手说到,此时他整个人好像要站不稳了一样,他好像还要说些什么但又挤了挤眉毛不打算说了。
“也许真的是喝了酒的原因,不过其中一件事可以确定。”
斐若休扭了扭脖子转而说道。
“那是什么事?”
烈九志继续问道。
“预言之事凡超出世间把握尺度,只能预言者知晓全部,你们只能略知一二。”
斐若休对烈九志郑重其事地说到。
“当然,这已经是包含整个火族了。”
掌门点点头同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