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谣一摊手,示意他自己去做,就准备去研究叶嗣寒回到军营的事情。
秋收季节,今年的收成可不好,万一再有什么走投无路的山匪之类的出现,那么叶嗣寒就必然是要跟着回去入伍。
“从前总想从前总想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是为国争光的事情,却一个个哭爹喊娘,不愿意让自家子侄上战场,如今我却想明白了,如果是真的到了叫你去的时候,我恐怕第一个不同意。
回家的路上,乐谣忧心忡忡的说,叶嗣寒惊喜回头。
“我们两个不过是租客和主家的关系,你为何要这么说?”他瞪着眼睛,期待得到一个想要的答案,乐谣一挑眉。
“说是这么说,可我们两个如今处到现在,难道还不是把彼此当做家人吗?既然是家人,谁又愿意让对方受伤呢?”
原来是这样,叶嗣寒点了点头,低下头不再言语,乐谣只是诧异,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情绪。
“总归你照顾好自己,我绝不会受伤。”他在抬头的时候只是这么说了一句,毕竟当初是自己要和人家合离,现在想不到感情问题也正常。
火锅从古至今就从未失手过,但凡是推出这样一个东西,就是大火的节奏。
乐谣也未例外。
火锅问世不过三天,就已经引来无数吃货的关注,更是有诗人为其赋诗,将他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而乐谣只是默默的坐在醉仙居的后台,看着满满当当的账单,长舒了一口气。
“在想什么呢?”生意好起来,乔老板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身上的衣裳都换了一身大红。
他此刻忙里忙外的跑完回来,看着乐谣凝重的神色,笑眯眯的说:“是在思考新的菜谱什么时候给我送过来呢?还是思考火锅热度这么高,让你的鳝鱼做不好吃了呢?”
心中尽是记挂着这些!
“我是在想,隔壁鸿升酒楼已经推出了鳝鱼火锅,而我们还沉浸在自己如今创下的这么一点点小小的成就里沾沾自喜。”
现在很多家都比自家做的生意要突出,乐谣只是抢占了火锅的先机,却没有抢占这样生意的全部市场。
乔老板满脸不可置信,猛的向前一步,捏住乐谣的肩膀,又触电似的收了回来,紧张兮兮的问。
“不是吧,丫头,你可别唬我,这才几天?三天时间,他们就已经把你的方子学的干干净净一点没有了吗?”
这自然不可能。
“这倒不至于,我担忧的是另一样。”抄袭的速度太快,自己只怕是推新推不到能够完全抵挡的程度。
如今想要完全超越他们独占市场是不可能了。
乔老板倒是乐天派的笑。
“他们无非是闹出些小事情,又能怎么折腾你?只要不会把咱家的特色全都抄走,就不用担忧。”
乔老板如今想的很是明白。
他之所以成功不是因为他能够成功,而是他手里掌握着乐谣这个王牌,只要有乐谣在,就有聪明人在,有了这么聪明的一个大脑,就能够让他的生意变得越做越好。
于是他更加殷勤的为乐谣忙前奔后,见他如此乐谣也是受宠若惊,看着这个原本比自己地位高的人突然弯下了身子。
乐谣突然想起了前世火遍全国的海底捞。
他们竞争成功的原因是什么?
乐谣下意识拿起碳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服务要好。
翌日,乐谣拉着一帮子店小二,每日里训练来训练去,练了许久以后,这才将他们拉到了醉仙居的门口,一个个穿着统一的服装,戴着红色的领结,尊敬备至的对每一个进门的客人:“欢迎贵客,请问您想吃什么?”
她几乎把上辈子自己见过的所有高档餐厅里服务生的礼仪规范,全都用到了这些人身上。
乐谣和乔老板负手而立,看着楼下熙熙攘攘。
“没想到你这法子好,还搞出什么河里捞的新鲜名字。”楼下有许多,平日里地位低,到了秋收时候,手里又有余钱的农人来此吃饭,就为了享受他们那种如入仙境的服务。
乐谣有些心虚的回头笑了笑,毕竟是自己抄袭了人家的东西,虽说时代不同版权不用顾忌,可到底……
“突发奇想罢了,你看那些人吃的可真香,咱们也去搓一顿吧。”
乐谣转移了话题。
入夜之后依旧络绎不绝,生意不错。
乐谣看了心里高兴,忍不住又多吃了几口,叶嗣寒来接的时候就撑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着,男人好笑,拉着乐谣的手。
“如今就这么容不得人离开,将来若是我进了军营,你还怎么自己照顾自己?”未免越来越弱了些。
乐谣闲闲的看了他一眼。
“你叶公子好大的本事,我不过是吃撑了一次,到你嘴里都成了体弱多病,无人照料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了?”
无非是想要凸显自己能耐。
叶嗣寒略侧了侧眸子,含笑一看,却未曾解释。
乐谣回去以后继续研究着自己该如何种地,而不知不觉中,冬日就来临了。
叶嗣寒晨起就穿戴整齐,拿了杆长枪一副要出去打架的样子,乐谣莫名一阵心慌,拉过他。
“你这是?”看着男人身上那酷似铠甲的东西,她担忧的语气里透着忐忑。
叶嗣寒微微一笑,将长枪背到背后。
“昨日隔壁李家村遭了山匪抢劫,恐怕你们那酒楼也是耽误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前往,我该去帮你护着的。”
他说的理直气壮,说的坦坦荡荡,乐谣却更是慌乱了,拉着他的手,小心的揪着男人的衣袖。
“你比钱重要知道吗?”
男人不答,轻轻放开乐谣的手。
却又担忧的,直接拉上乐谣一起进了城。
刚踏进门,乔老板就直接冲上来,拉过夫妻二人的手,还不忘赶着两个娃娃冲上楼上。
“你们也听说昨日有山匪了,是不是?按照往年的习惯,他们今日定然是要进城,不过你们不用太担心,我刚借了些镖客,你们在楼上好好躲着!”
老人家挺直了胸膛,骄傲的样子,让乐谣恍然都有些认不出来。
“我随你一起,我曾经做过兵,自然知道这些东西该如何抵御。”
朝堂不利,民不聊生,百姓早就学会应对这些曾经相处共通,后来被逼上梁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