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我在跟你讲正经事!”聂奴娇羞恼道。
不知不觉间,前几天还对凌志恨意滔天的聂奴娇,已经对他难生厌恶之情。
凌志很欣喜这样的改变,看着就欲发怒的聂奴娇,急忙站起来道:“我这就去洗漱,马上,马上。”
说着,落荒而逃。
聂奴娇绷着的脸蛋一松,一缕淡笑浮现,有些好奇地看了桌子上的东西一眼。
“也不收拾起来,万一弄掉了怎么办。”
没有埋怨,聂奴娇认真地收拾起了屋子,将凌志散落在桌子上的笔记本收了起来。
幸好,经过前几天凌志的打扫,狭小的出租屋里没有了以前的脏乱,不然,聂奴娇真的就欲哭无泪了。
握着笔记本,聂奴娇有些好奇,什么东西需要凌志熬夜完成,但往日的习惯,让她并没有选择打开一看,而是将它收纳进了抽屉里。
不一会,凌志已经洗漱完毕,冲了个冷水澡,奋笔疾书一晚的疲惫也被稍稍洗去。
看了一下时间,今天晨跑是来不及了,希望丈母娘他们不要耽误自己太多的时间。
匆忙的早晨,凌可言还在熟睡,出租屋的大门便是粗暴地敲响。
“来了。”聂奴娇朝凌志使了个眼色,才忙不迭地去开了门。
“爸、妈,你们来啦,快进来坐吧。”聂奴娇挤出一个笑容道。
站在门口,姚碧莲神色倨傲,看了一眼出租屋内狭小的空间,鄙夷之色溢于言表。
“坐就不必了,今天来这里,就是通知你们个事。”姚碧莲大步走进,嗓门极大,一点也不顾虑现在还是清晨。
凌志眉头一皱,起身关紧了凌可言的房门。
“什么事啊……这一大早的。”聂奴娇有些局促道。
“我先给你们去倒水。”聂奴娇看了凌志一眼,可后者却是一脸漠然的态度,不由让她发急。
“别忙活了,正好,你也在,把这签了吧。”姚碧莲从包里取出一张纸,拍在了桌子上。
神色厌恶地看着凌志说到。
凌志抱着双臂不语。
正在倒水的聂奴娇疑惑:“这是……”
“离婚协议书!”
‘啪’
杯子摔落在地。
“哇,妈妈,你在哪里……”
房门内,传来凌可言被惊醒的哭声。
聂奴娇神色有些不安,连忙朝房间走去。
“凌志,你先招呼爸妈,言言醒了。”
凌志点了点头,扯了一张椅子老神在在地坐了下去。
姚碧莲坐在对面,神色不善道:“凌志,你也知道你是个什么人,再这样耽误下去,对谁都没好处,你识相的,就把协议书签了,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凌志看都没看离婚协议书一眼,淡淡道:“跟我离婚后,娇娇呢?”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娇娇自有人照顾。”
姚碧莲咬牙道。
“哦?是吗?看来是寻好下家了,不妨跟我说说,对方是什么人啊?”凌志懒洋洋道。
“凌志,给你脸了是吗?”姚碧莲恶狠狠道。
凌志不以为然:“我作为娇娇法律上的丈夫,难不成无权过问这些事?”
“行,我告诉你,也希望你能死心,对方是一个身价千万的大老板,他对娇娇很满意,他自己的孩子也大了,以后会把言言当自己的女儿看待的。”
凌志目光一凛,我凌志的女儿,何时需要别人养了。
当即玩味道:“身价千万,那看来,他的年纪不小了啊。”
“哼,年纪虽说有些大了,不过保养的好,看上去,也就四十岁的模样,总比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来的强吧。”姚碧莲讥讽道。
凌志目光收敛,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不好意思,我不同意!”
姚碧莲当即炸毛,一掌拍在桌子上道:“凌志,你别给脸不要脸!”
聂建军扯了扯姚碧莲的衣袖,脸色阴沉地走上了前。
“你扯我干嘛!”
聂建军没有理会她,看着凌志道:“凌志,说个数吧,怎么样才肯跟娇娇离婚。”
“聂建军,你在胡说些什么,他这个废物,你还要给他钱?”姚碧莲怒道。
“你给我闭嘴。”聂建军拿起了一家之主的威严,姚碧莲被他喝了一声,连忙缩紧了脖子。
凌志看着聂建军,更觉厌恶:“卖女求荣,很光荣吗?”
“你……”
“怎么,我说错了?你们找的下家,恐怕年纪和你们都差不多了吧。”
“那又怎么样,只要人家疼我女儿,让她过上好日子,不比跟着你个烂赌鬼强?”聂建军瞪着眼睛说到。
“到底是疼你女儿,还是给你们的钱多,这点,就不用我挑明了吧?”凌志道。
“呵呵,那又怎么样,做父母的,都是为子女着想的,对方给的越多,那证明他婚后,也会对娇娇更好,这有什么不对吗?”聂建军义正言辞道。
“为子女着想,聂建军,你说这话,不脸红吗?”
“凌志,你放肆!”聂建军再也压制不住火气,抬起蒲扇大的巴掌,就欲扇去。
“爸!”
聂奴娇再也躲不下去了,站出来道。
“我替你教训教训这个废物,让他认清一下现实。”
“住手!”聂奴娇跑上前阻止道:“爸,妈,你们不要说了,我暂时,不考虑离婚。”
“什么?你这死丫头,在说什么胡话,你难不成还想跟着这个废物吃苦受罪吗?”姚碧莲怒道。
聂奴娇看了一眼凌志,语气略带一丝温柔道:“凌志他,最近改变了很多,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狗屁,狗改不了吃屎,聂奴娇,你上这混蛋的当还不够吗,还要再错下去吗?你要明白,就这种人,什么都给不了你,妈是过来人,还能害你不成?”说着,姚碧莲上前准备把她拉开。
聂奴娇闪开身子,躲掉了姚碧莲伸来的手。
摇了摇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果是之前的凌志,我为了言言,会十分同意离婚,但他最近,让我看到了改变,跟他结婚是我做的决定,现在,我决定了,今后不管他是贫穷还是富贵,我都跟定他了,我聂奴娇,生是他凌志的人,死,也是他凌志的鬼,爸、妈,你们回去吧。”
“聂奴娇,我看你鬼迷心窍!”聂建军勃然大怒,举起手掌就准备打她。
这次,凌志急忙拦下,望着聂奴娇的眼神中,柔情似水。
转而,看向聂建军,声若寒霜道:“说个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