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陆松年重复了一声,低头沉思的目光中,有精光闪过。
“相学一道,玄之又玄,或许真有人能从表面就看到些什么,但看好一处贫瘠之地的房产,这就不能用看面相来解释了。”
“爷爷,爷爷?”陆景行喊道。
再度抬头,陆松年面色如常:“景行啊,改天,带你这个朋友来家里坐坐。”
“好。”陆景行笑道。
“爸,怎么你也跟他一样,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怎么能带到家里来呢,你就不怕影响不好?”陆文哲急道。
“爷爷都有你这种儿子了,还在乎什么影响吗!”陆景行当即怒道,为陆文哲反复侮辱凌志抱不平。
“小畜生,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陆文哲盛怒道。
“怎么,你自己做的初一,还不能让别人说十五了?陆文哲,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我朋友的坏话,我要不了你好看!”陆景行针尖对麦芒,毫不相让。
“反了天了,今天我就打死你个畜生!”
“打死我正好,陆家以后就靠你了,哦,忘了,你在外面还给我生了个弟弟呢,打死我了,他也就能名正言顺地进陆家大门了!”
“够了,都给我闭嘴!”
砰的一声,陆松年气的须发抖动,桌上的茶壶都被他摔成了碎片。
“你啊,为老不尊,一把年纪了,心性却如此之差,等到我入土了,这陆家,是不是就要被你败完了!”指着陆文哲的鼻子,陆松年恨铁不成钢道。
“爸,您别生气,您身体不好,可别气坏了身子!”陆文哲面对陆松年,那可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当即顺从地扶住了他的手臂。
“你少来几次,爷爷就不会被你气到了!”陆景行接过陆松年,看着陆文哲恨恨道。
陆文哲咬牙不语。
“景行啊,你也少说两句,再怎么说,他都是你爹!”陆松年喘着粗气道。
“我没他这种爹!”陆景行一脸的倔强。
“唉……”陆松年叹息了一声,方才看向陆文哲。
“文哲,你随口诽谤景行的朋友,的确不该,他怎么说,都是我陆家的恩人啊!”
“恩人?”陆文哲和陆景行同时惊呼,随后又互不对付地瞪了一眼。
陆松年面色恢复平静,缓缓道:“且不管他有何居心,景行那秘书一事,若非他提醒,今日的景行,还能在这里和你争辩吗?”
“爷爷,您的意思是?”
陆松年目视前方,双眼如炬。
“是谁指示你的秘书做这些陷害你的事情,抓到了吗?”
陆景行摇头,一旁的陆文哲却是瞪大了眼睛。
“爸,你是说,那女的背后,有人指示?”
“这是想断我陆家的根啊!”陆松年道。
陆景行和陆文哲同时被吓出一身冷汗。
哪怕身为当事人的陆景行,也是后怕道:“爷爷,没那么严重吧?”
“呵呵,你们只看到了表面,别人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搞坏你的公司,败坏你的名声,有人能和你这么大仇怨吗?”
陆景行想了想,摇了摇头。
“针对你的,不是你的仇敌,而是陆家的敌人!”
“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们针对你,是他们达到目的的第一步,你想想,如果你锒铛入狱,我几十年的清誉何在,还有你这个不成器的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你真以为他可以置身事外?这是一条毒计,一步步将我们陆家拉入深渊的毒计!”
“爸,究竟是谁这么歹毒!”想通内里,陆文哲也顾不得许多了。
“还能有谁呢,除了那几家。”陆松年意兴阑珊道。
“爷爷,你说的是李……”
“好了,我乏了,景行,你不是说从你那朋友那儿买了一块田黄吗?”
“啊……是,爷爷。”
“改天给我送来,多少年没上手好的田黄了,真怀念以前哥几个研究共同爱好的时候啊……”
……
另一头,凌志看了一会新闻,便下机离开。
顶着三天没洗的头,凌志一脸疲惫地推开了家门,意外发现,家里却是灯火通明。
“爸爸!”
凌可言飞也似得跑了过来,扑进了惊喜万分的凌志怀中。
厨房里,聂奴娇裹着围裙,双手满是水渍地走了出来。
当看到满身邋遢,一脸憔悴的凌志时,聂奴娇的脸色瞬间冰冷。
“你给我滚!”
没等凌志开口,一个杯子哗地被砸落在地。
凌可言被吓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一瞬间,聂奴娇仿佛看到了前段时间喝到烂醉,输到精光回家的那个凌志。
和以往一样,也是这么一副邋遢的模样。
去他的田黄,自己果然不能相信这个满嘴谎言的男人,还骗她是卖田黄赚的钱,分明是一时的运气好,赢来的钱!
凌志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对不起聂奴娇的事情。
“妈妈,你不要骂爸爸了,言言怕,呜呜呜。”
凌志怀中,凌可言哭成了泪人,看得凌志一阵心痛。
一边安慰女儿,凌志看向聂奴娇疑惑道:“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凌志,当我求求你,放过我和言言吧,只要你签了离婚协议书,你想怎样,我都不会再管你,你想继续赌,你就去赌,三天,五天,只要你撑得住,我都不管你!我怕了,我真的怕哪一天赌红了眼的你,会转手就把言言给卖了,我希望你放过我们吧!”
聂奴娇双眼泛红,泪珠在里面打转。
“亏我还信了你的话,什么田黄倒手一卖赚钱,原来,那钱都是脏的,怪不得,你一点都不心疼,也是,换做是我,赢来的钱,又怎么会在乎的!”
聂奴娇面如死灰,对凌志再也不报希望。
凌志一脸懵逼,赌?自己自重生以来,就对这件事情绝缘了,怎么会再去赌呢?
“娇娇,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凌志嘴角抽了抽,问到。
“怎么?现在敢做都不敢当了?我问你,替志远出的那十五万,你哪里来的!”聂奴娇质问道。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是卖了一块田黄给陆景行。”
“撒谎,你还要撒谎,你看看你这一身邋遢,还说你不是去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