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一口气,慕君凡迅速地转身,映入眼帘的是陶意棠笑眯眯逗狗狗的场景,不由得心头火气——她有没有搞错?惹了那么大一个麻烦在对面,居然还有兴致帮他养狗!厚,真是快气疯了。
不是没有感受到某人逼向天花板的醋意,背对着他偷偷吐了吐舌头,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直都忍不住想要笑,“诶,你站在那里干嘛?”
轰——火烧眉睫,这个女人怎么还好意思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凝眉,“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说着,他迈开大步走了过去,立刻受到Vicky严重不爽的排斥对待,冲着他大声地嚷嚷了起来。
眉尖一挑,真是不舒服到一种境界了——那个男人讨厌,怎么连他养的狗都那么讨厌?一向隐藏在心底不显露的情绪瞬间就冒了头,“这只狗要一直呆在这里到什么时候?”他觉得自己嫉妒得就快要失去理智了。
忍俊不禁,陶意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的模样好生俏丽,“恩,装修完之前它都会留下。”此话一出,立刻博得Vicky欢喜的叫声,表示赞同她的意见,完了之后还很乖巧的窝在女主人的怀里,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无不防备地瞪着那个陌生的入侵者,一人一狗的对峙让她分外开怀。
非常不悦,心里酸得快要飞起来了,“那我们的距离一定要维持这个长度?”瞪眼,几乎有五米耶!
一直忍耐着的笑意已经像火山爆发一样喷发而出,陶意棠终于抿着粉晰的唇笑了出来,在金黄色的阳光底下分外明亮,“你不会那么小气吧?堂堂慕大总裁竟然跟一只狗生气。”说完连自己都轻笑不已,嘴唇的弧度久久不散。
唉,这种机会太难得了——这一路走得太过顺畅,从来没有看过他这种紧张的样子!现在望着一脸刺猬那般坐立难安的他,还蛮有趣的。
皱眉,双手叉腰,悻悻然的模样,“我气的是那个养狗的主人!”该死的大麻烦把这个小麻烦寄养在这里,侵犯了他的权力。
放开了Vicky,把它赶到空寂的厨房,目视它长而蓬松的尾巴消失在走廊的拐角,陶意棠才慢慢走到他的身边,打量着他紧绷的侧脸,不由得伸出手,白皙而柔软的指腹拂过他额头的折痕,“还气?”主动拉了拉他的手,扑闪着眸。
女王对他示弱——慕君凡前一秒还沉浸在得意之中,后一秒还是选择坚持自己的原则,“一定要留那只东西下来?”
点点头,一双清澈的眸子在阳光下不停闪烁,她伸手揽住他宽厚的肩膀,纤细的下巴搁在他的颈上,陈述事实:“它本来就是我养的啊。”就事论事而已,其实Vicky的第一任主人本来就是她,只是她太忙碌罢了。
怒目而视,Vicky一直向着乔立行——硬生生忍住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他难得心里像扎了一根鱼刺那么不爽,在商界他笑面阎王的东西向来无人敢动,更别说是女人,“他对我来说是很大的威胁,全世界只有他曾经占据过你的心。”还记得她喝醉的时候会喊他的名字,房间那头的婚纱照耶刺眼得令人难以忍受。
心头荡漾着一阵柔和的温暖,更加用力地握紧他的手,“那是以前——现在,留在我心里的人,是你。”
刹那,甜如蜜糖的喜悦发了疯似的涌上心头,第一次听她这么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感受——反手抱紧了她的腰,深邃的瞳孔之中是说不尽的笑意,陌生而又熟悉的悸动,“你说真的?”
白皙的指尖再度掠过他英俊的面庞,那一枚晶莹剔透的戒指闪烁着永恒不变的光芒,“现在的是承诺是你给的,不是他。”虽然曾经因为另外一个人的誓言而感动,但是过去的事情毕竟已经过去,每一个人都应该面对的现在,而不是生存在过去的回忆里。故意板起脸,仰起天鹅般修长而细致的脖子,清粼粼的眼神仿佛流水,“慕总裁,我陶意棠什么时候骗过人?”
情不自禁,把她深深拥入怀中,那么使劲,无奈而好笑,“我每次都猜不到你想做什么,真的很不放心!”
踮脚,迎合着他暖融融的拥抱,倾听他的心跳,像是清晨之间教堂里响起的钟声那么虔诚而自然,教她忍不住闭上了亮晶晶的眸子,“你猜不到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你也一样让我始料不及,难道不是吗?最多,当做打和啰!”简直是恶人先告状,他的小计谋才叫人防不胜防,还没有做好防备措施的时候,已经被那一份由衷的幸福感入侵了,就像病毒一样挡也挡不住。
看着两个人在客厅里静静相拥,躲在厨房里的Vicky只能发出小小声的呜呜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