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紫气打在了远处的墨团上。
金色的墨团变成了银色。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变化。
“这是什么情况。”
陆川转了个方向，朝着天空上飘的彩色云朵打去。
云朵的形状和颜色都发生了改变。
但云朵还是云朵。
陆川又朝着蝴蝶打去。
单一的蓝色光明女神蝶群变成了其他颜色和大小的蝴蝶。
紧接着，在草地上，紫色的光让灌木变了形态和高矮。
“这是可以变换和控制大小形状的意思？”
如常遁了形。
不一会，他又出现了。
“你在用其他颜色进行创造后，可以用紫色气对它们进行结构上的轻微改变。”
“那它本身的颜色怎么弄？”
“颜色叠加。”
陆川脑袋一转。
“你糊弄我，红色和蓝色我之前用过，也没变成紫色。”
“那是因为你还没达到紫色，所以怎么合都不会有紫色出现。”
“你这是什么概念？”
“听不明白就去现实里找找答案，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可以帮你很好的梳理你到目前所知的事情。”
陆川叹了口气。
学习令人头大。
这普陀山可以旅游赏光的地方并没有太多处。
而且又是被定在寺庙里，香火可把陆川一行人熏得够呛。
一名僧人说，三天后就是观音涅槃日。
要想诚心拜见，最好是茹素三天。
斋饭会在后堂供给。
对于这个条例，最难受的就是伊林夕了。
但陆川作为伊林夕的“老板”，伊林夕也没好意思拒绝。
反正之前伊林夕听朋友说过。
他们公司的老板热爱绿萝，公司里得养一堆的绿萝。
谁要是把绿萝养死了就得扣一百块钱。
为此，公司上下都各种吐槽。
“老板上辈子肯定是绿萝本绿。”
“不人道，但是没办法。”
“特殊癖好，不能理解，想辞职。”
“得养家糊口，忍忍过了。”
对此，伊林夕也只能抹了把脸。
老板的特殊“癖好”也只是取决于当前的环境，希望小老板背后的大老板别那么变态就行。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在伊万和伊林夕的叫苦不迭中，终于迎来了涅槃日。
这天，寺庙里人山人海。
普济禅寺作为前院，已经是被踏破了门槛。
法雨禅寺的香火也十分兴旺。
游客，信徒堆积在一起，场面甚为壮观。
法事在惠济禅寺举行。
陆川几人披着深咖色的海青，和其他人一样坐在其中礼佛。
至于为什么要加入其中，自然也是安排。
陆川是不信瓦姐信仰佛教的，要是她有宗教信仰，也做不出把自己变成蛇人的事。
至于这种操作，或许只是她个人的趣味。
可毕竟老板发工资，员工就得老实按规矩办事。
耳边环绕着听不懂的经文，在香火烟熏下，陆川简单地看了一眼现在的情形。
各种混杂。
如果普通人能看得见陆川目前所能看见的情况，就能明白。
诚心的诚心，不诚心的夹杂其他妄念的也大有人。
无相放在这种场合，就很很直观的明了谁才是真的信徒了。
嘴上念着经文，心里想着乱七八糟，这些波动就会显现无相。
陆川微微摆了头。
随后进入了墨境。
墨境中，没有繁杂的经文，没有烟熏火燎。
比寺庙还清净得多。
头顶青金色的天，躺在石绿色的草地上，望着漂浮在空中的金色墨纹。
陆川突然好奇道。
“如常，这里好像没有时间的存在啊？”
“时间是什么。”
“就是......”
陆川发现要用这里的环境来解释时间好像显得有些困难。
因为这里没有日夜之分。
陆川想了想，站了起来。
它把手触碰到一只蝴蝶上，蝴蝶消失了。
但很快又出现了新的蝴蝶。
“这就是时间，应该可以这么理解。”
“那不就是散气和聚气的意思么。”
如常这么一说，让陆川也感到头疼起来。
“主要是你这里没有日月，白天黑夜这种环境，我也很难跟你说清楚。”
“日月是什么，长什么样呢。”
陆川拍了把脸。
“算了，没有就不说了，有了再说。”
随后，他离开了墨境。
不一会，法事就结束了。
伊林夕已经坐着昏昏欲睡了。
随后，四人跟着队伍在寺庙里巡逛，众人边走边默念经法。
逛完后，集体的仪式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大家在不肯去观音院散开。
“太难了。”
伊林夕耷拉着脑袋，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我觉得还挺有意思。虽然也听不懂，但这场面我也是参加。”
伊万似乎还沉醉其中。
“我想回去拿黑卡，继续做我的事。”
阿弟说道。
“那就自由活动吧，反正今天也是个好日子。”
陆川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
一听到这，四人也纷纷同意。
毕竟整日在寺庙里“观摩”，也是件很乏味的事情。
舟山市附近有许多的小岛，其余三人都选择前往各处的岛屿参观游赏。
陆川留在了寺庙里。
至于原因，一是为了收集无相，二是小维也喜欢待在这。
陆川看到她坐在写着现身处的石头上。
许多游客来往，有人看到陆川呆呆地站在那不动，就上去问。
“你怎么一直看着那地方，是不是好奇？”
“啊？”
陆川转头，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子。
“我看你在这占了好久。”
“噢，那麻烦您跟我说说这块石头的特别意义吧。”
陆川本来也没想知道，他就是看小维坐在那，等着她走。
说是印度的一位很虔诚的僧人，这个僧人随身携香云游礼佛。
于此地时，香已燃尽。
而他认为没有香是对佛不敬，便燃了自己的十指当作香来礼拜。
这份诚意打动了观音菩萨，所以他出现在了那块石头处。
“可真让人不解。”
“毕竟诚心这种事，也很难表现出来。”
“不过得知这其中故事，也谢谢您一番讲解了。”
中年男子离开后，小维也从石头上下来了。
她在寺庙里转来转去，陆川一路跟着。
随后，她停在石滩边。
陆川看出了她的意思，是让自己挖开。
虽然不解，但陆川还是挖开了土。
随即，陆川只感到震惊。
里面埋着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七色的石头。
陆川取出这块七色石，在水边冲洗了一番。
陆川回到了下榻处，正想仔细地研究这块石头。
而小维从项链里出来，一脸开心地开心地把手放到这七色石头上。
不一会，她的身上就有了变化。
白雾一般的身体似乎是在吸收着七色石里的能量。
当这块晶莹剔透的七色石变成了普通的灰质石头的时候，小维也有了完整的躯体。
“你这......”
“啊，嗯？”
小维发出了声音。
和雾状身体时的声音不一样，小维现在的声音更像是个少女。
机械的感觉降低了很多。
她看着自己刚实化的身体，好奇地各自打量着。
陆川愣了愣，才发现她没穿衣服。
情急之下，他赶紧拿起被子把她裹住。
“啊？嗯？”
陆川知道，小维对这个世界目前的认知，顶多就是个婴儿。
虽然现在的她是十四五岁少女的模样。
“还好其他人不在，不然我可得凉了。”
陆川知道，这些超现实的科幻现象很难和普通人解释。
他自己都还半懂不懂的，眼下的棘手问题就是先给小维找身衣服，然后还要教她说话。
“你在这等着不许动，我去给你找身衣服。”
小维点了点头。
很快，陆川就拿着一套简单的黑色海青回来了。
“你先穿着这个，你应该会穿吧。”
小维打量了一番海青，点了点头。
陆川把衣服给了小维，然后自觉地转过身去。
不一会，小维就穿着海青蹦跶到了陆川身前。
“我先带你出去买几身衣服，现在周围人应该能看到你了。”
“啊，啊——”
“你尽量先别开口出声。”
小维捂住嘴，点了点头。
陆川带着她来到最近的一家服装店，给她买了几身衣服。
小维表现得很高兴。
“这是你妹妹吗，真可爱。”
店主问道。
“哈哈，是啊，这是我表妹。”
小维只有一米六左右，一脸的稚嫩，看上去也就像个中学生。
陆川带着小维回了寺庙。
现在令陆川头大的问题变多了。
“小维，你还能回项链里去吗？还能飞吗？”
小维立马飞了起来，像风筝一样轻飘飘地浮在空中。
至于回项链，似乎在有实体的状态下，她回不去。
“这块石头怕不是女娲补天石......”
陆川拿起石头，发现它的形状和吊坠差不多。
“啧，该说是巧合吗。”
小维显然对新身体很是好奇，感到好玩就在屋里飞来飞去。
但陆川很快就阻止了她。
“不许这么飞来飞去的，现在你有了身体，就只能走路，像刚刚我带你出去买衣服那样。”
小维听话地落到了地上。
“如果你表现得和其他人不一样，就会很容易失去你现在的身体噢。”
小维突然感到害怕，抖着身子。
“没事，只要你和大家差不多，我会尽力帮你的。”
小维点了点头。
“你的学习能力应该也不慢的，我得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你学习语言的......”
陆川拿出笔记本电脑，搜了下学习语言的软件或者资料。
“你来看看，这些你能不能看得懂。”
小维趴到电脑前，迅速地浏览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