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问在每次的笔法考试里都能拿到最高名次。
这也有点像班级里“学委”的位置。
而且他确实就本着强身健体的念头才来的百道馆。
“那对于运气,师兄你有什么看法?”
“有道是通则不痛,痛则不通,运气需要的就是冲击痛处。生活也如此。”
陆川叹了口气。
“没有痛处就是很通顺了?”
“很少有人没有痛处,就像你的痛处很显然,就是你自己。你打不通自己,所以经常无法全力聚气。”
陆川有点哑然,他差点忘了,刘不问是个心理咨询师。
“算了,我还是不问了,走咯。”
陆川小跑着往山上去。
痛处,陆川确实有。
小时候陆川逞英雄的时候,发生过一次意外,那时候,他几乎感到了死亡。
后来捡回了小命,也没落下什么后遗症,算走了大运。
所以陆川会尽量远离玻璃。
但此时,他就站在玻璃栈道前。
“可真是要命......”
陆川小心翼翼地走上了栈道。
他抬头看着前方,快步走去。
有不少人蹲在地上,或者扶着扶手两腿发软。
更夸张的还有尿裤子的。
陆川没有恐高症。
可他却对此感觉到步履艰难。
熟悉的哭声,叫喊声撕扯着陆川。
被巨大的玻璃压倒的瞬间画面,让陆川冷汗涔涔。
人对于濒死画面是有很强地抵触情绪的。
“陆川,你恐高?”
郑子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旁边。
陆川回过神来。
“没有。”
“那你在这小心翼翼地是观光呢还是游览。”
“那边风景不错。”
陆川顺势倚在栏杆上,做出一副叹为观止的模样。
“呵,是啊。这的风景够看一天的。我经常在这看风景,看到太阳下山。”
“可我们在训练。”
“练什么都不如练心态呐。”
郑子墨长长地叹了口气。
“子墨师兄,那场意外里,你是不是......”
“王之仁又到处乱说了?呵,他也就那样,难成什么火候。”
“子墨师兄,不是仁兄说的,只是我猜的。”
“让他别把旧事天天挂在嘴边他就是不听,他这人,适合防着。”
郑子墨说到这,不由嗤笑了一声。
“子墨师兄,你不喜欢仁兄吗,他性格挺好的呀。”
“陆川,你呢,和王之仁是相反的存在,他喜欢装聪明,你喜欢装糊涂。”
郑子墨笑了笑,往前跑了两步。
“陆川,你垫底咯!”
说完,他又快步往前走去。
陆川怔了片刻,也卯足了劲,很快地走出了玻璃栈道。
等回到了馆内,天已经黑了。
在门口登记地王之仁看到气喘吁吁地陆川,对他友好地笑了笑。
“陆川,感觉怎么样?”
“呼,不行了,这也太累人了。”
“没事,你还不是最后回来的,喏。”
陆川回头一看,只见刘不问和郑子墨小跑着过来。
“这小子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前面了?”
刘不问跑到门口,大喘着粗气。
“好家伙,估计人家会无影步。”
可陆川仔细观察就发现,两人身上的汗渍都已经干了。
谁也没戳破谁。
就这样,陆川“幸运”的免于一罚。
但陆川依然充满了好奇心,他依然想知道,那次事件的因果。
郑子墨和刘不问对视了一眼。
“如果你这期训练拿了魁首,我们自然会告诉你。这也是魁首的一个特权。”
陆川看着两人又默不作声地散开,各自去做着扫除。
就好像,这也是他们期望的一样。
陆川也努力朝着目标进行着,渐渐的,他在体力上也逐渐有所增进。
而对于武学的探究,陆川也领悟了不少的招式。
随后,在学期中的小测试中,陆川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在周日的时候,陆川都会进行直播聊天,偶尔也会发一些平日里训练的视频。
所以在他漫不经心的维持下。
粉丝也涨到了将近十万。
每次直播观看人数也能稳定在五位数。
有不少商家想找他合作,可都被他拒绝了。
期间,陆川也收到了何三宝的报账,以及了解到陆媛目前带货也做得比较风生水起。
至少家那边的事相对稳定。
但百道馆的事可就没那么好解决了。
陆川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
或者说是一派势力。
他每周末出门采买的时候,就感到了。
但对方一直都不现身,还好是封闭管理,平时也不出门。
每次回到馆内,对方也就只能作罢。
陆川想了想,还是将这件事告诉给了陈道生。
回到寝室,陆川看到王之仁拿着自己的枕头摆弄着。
“仁兄,你拿我坐垫干什么呀?”
“哦,就是想看看什么牌子的,我也想买个。看你平时总喜欢坐着,估计质量也挺好的。”
“哈哈,这就是我个人的癖好而已,枕头比坐垫软一些,平日里练功摔得屁股疼嘛。”
“嗯,这样啊,这里面是什么枕芯的?”
“就普通的棉花呗。”
“我看看是什么棉花行不?”
“随意。”
王之仁拉开拉链,看了一眼里面的枕芯,发现确实是普通的棉花。
“嗯,这棉花质地不错。”
王之仁拉回拉链,把枕头递回给陆川。
陆川笑着拿回了枕头。
“没想到仁兄你这也跟着我跑偏了,你想要我这款枕头我发个链接给你咯。”
“嗯好啊。”
对方爽快应道。
以陆川目前的状况,即使失去了这枕头,问题也不是很大。
因为陆川已经大概地把功法都记下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
看着眼下的情况,陆川觉得王之仁已经开始对自己产生其他情绪了。
现在距离学期末也是不到半月,对于这种情况,陆川很明白王之仁的焦虑。
因为陆川现在的水平已经得到了两位助教导师的认可,而自己的人缘也不差,尤其是王之仁看到自己和郑子墨站在一起时,陆川总会捕捉到对方的不爽。
也难怪郑子墨和王之仁无论是在静室还是在教室里座位怎么变动都相隔甚远。
他们在陆川眼里,就像太极的黑和白,总是相对着。
但在导师或馆主吩咐的情况下,他们又能合作起来,做好交代的事情。
而且他们切磋时,也会有意谦让对方,而不是斤斤计较,互不相让。
陆川偶尔也会问他们两个是怎么看待对方的。
王之仁说,郑子墨是师兄,所以会对他谦让,但师兄归师兄,他的修学态度实在太过于懒散,不是个“努力”的人,所以并不想同他来往。
郑子墨说,王之仁是个努力的人,但努力的方向不对,怎么前进都没用。而且虽然他看似性格完美,待人接物都没什么可挑剔的,但正因如此,才需要提防。
陆川夹在中间,有时候也会感到无力。
这天,由陈道生亲自来讲学。
“临近阶段学末,我就不过多讲新内容了,所以,我今天给你们布置个任务。”
陈道生推了推眼镜,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语气。
“是什么任务呀?”
吴茵雀跃道。
“你们可以组成四人一组,前往衡山,我在衡山内藏了一些你们平日里没接触过的其他功法,你们若是找到了,那么你们组就可以学习这套功法。”
这相当于一个小型的夺宝游戏。
“为什么要组成小组呀,我们一起找不好吗?”
吴茵撅起嘴。
“你们当中有些人肯定借着机会去玩,打成小组去竞争,才能激发你们的斗志,不然,那个努力寻宝的人便宜了你们一大堆干吃饭的也累呢。”
陈道生笑了笑。
不过这也确实,想修学的人可以努力去寻宝,而没那个竞争欲望的就是图一乐,也好放松放松自己。
“四人刚好能凑桌麻将,馆主真是妙啊。”
郑子墨从桌子上抬起头,打了个哈欠。
显然刚刚他还在打瞌睡。
“哼,郑子墨,你这吊儿郎当的性子,我可没说不想参与竞争的就可以为所欲为,组成组还是另有要事的。”
陈道生顿了顿。
“不想去竞争那份功法的人可以前往水华寺,我已经让人在那候着了。尤其是你,郑子墨,到时候那边要是汇报不见你,回来我可得重重罚你。”
郑子墨挠了挠头,叹了口气。
“人艰不拆啊,我可太难咯。”
这话惹得周围一阵笑。
“我给你们两天的时间,要是没人找不到,也就此作罢,晚上你们就都在水华寺里歇息就好。”
陆川听到这话,也明白了这次也就是让大家放到山上做个小放松,毕竟整天都在馆内也不是事,人在一个小地方呆久了指定也得憋出毛病。
“你们现在就可以开始组队了,有个组会少一个人,但没什么大问题。现在你们先分组吧,分完组我会给下一步的提示。分好的组可以坐在一起。”
馆内目前就只有二十三个学生,四人一组确实会有一组少一个人。
但这也不影响偷懒的人去偷懒,努力的人去努力。
大家开始走出座位,各自分起了组。
“陆川,你跟谁一组?”
旁座的白柔问道。
“我随便咯。”
反正陆川对于那份功法的渴求度也不算高,也属于可参与可不参与的范畴。
“那我们一组吧!”
不愧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陆川和白柔很快就形成了两人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