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舍得抬起头望着余弦,小手不安分的扣着他的指甲壳:“弦哥哥,妈妈叫我回家吃饭了。”
“快回去吧,哥哥,有空就来找你。”余弦蹲下身子,双手放在她的肩上,温柔的眼神看着时亦。
“真的吗?”
“真的!”
时亦上楼梯时一步三回头,眼睛里含着泪水:“你一定要来找我。”
余弦转身准备走时,背对着时亦仔细叮嘱:“好好吃饭,乖乖的长大,我一定回来找你的。”
想着小不点慢慢的长大了,余弦的心里却生出了一些不舍的情绪,但家里面觉得安排也不得不听。
时亦眼眸盯着的他的背影,如同宣泄一般:“我会好好的吃饭,乖乖地长大。”
穿着西装的少年,就这样越走越远了。时亦在伤心中缓过神来,用手臂擦干挂在脸上的泪珠,小眼睛哭得就如同小核桃一样,又红用肿。
从厨房端菜出来的梁书亦看见自己家的女儿,眼睛肿的通红,连忙将水渍擦在腰间的围裙上:“小亦,你怎么了,谁欺负你呢?”
坐在沙发上的时东听见“欺负”两字,连忙转身不小心碰到茶几的角,不顾自己的疼痛走到女儿身边:“告诉爸爸,谁欺负你呢?我揍他去。”
听到爸爸要揍人,时亦撕心裂肺的大声哭着,将所有的委屈和不舍都哭了出来。
妈妈连忙蹲下用手将时亦的泪水擦去,轻声轻语的哄着哭泣的女儿:“我的乖女儿,你告诉妈妈,是谁把你弄哭了。”
时亦扑倒在妈妈怀里抽泣的说着:“就是弦哥哥,走了,不和我玩了。”
时亦的爸爸时东和余弦的爸爸于良新年轻时,是一起有过生死之交的好兄弟,也是好朋友。于良新为了更好的发展带着妻儿去了别的城市打拼。于良新还没有与时东好好的告别就走了。
时东把布满老茧的右手放在女儿的头上,摸了摸,却苦笑不得的望着女儿:“余弦呀,跟着爸爸妈妈去别的地方了,你想和他玩就要快快长大。”
似懂非懂时亦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好。”
这个回答好像还是不能满足时亦,满是疑惑的对着妈妈爸爸问出来许多的问题,“为什么弦哥哥要去别的城市呢?”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呢”
“他会不会忘了我。”
让爸爸妈妈都很无语,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时东看着自己的老婆,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将双手摊开:“唉,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情人,怎么觉得女儿在折磨自己的老子呢?”
“这可是你自己宠出来,在怎么也得受着。”梁书亦站起来牵着女儿的手走到饭厅餐桌旁感慨。
时东,走到餐桌旁就直接落座主位,拿起筷子:“是是是,该怎么宠还是怎么宠。”
车在高速路上行驶着,坐在车上的余弦看起来却闷闷不乐的,戴着黑框眼镜的小脸凝视着车窗外的花草树木人,看着瞬间消失在眼前的人与物,都还没得及看清楚,就此陈敏打破了这悲伤的场景,清了清嗓子试探性问道:“弦儿,以后我们就要到另一城市生活了,是不是很期待呀。”
陈敏坐在副驾驶,从搁在大腿上的包里面拿出来一面镜子,精致的妆容立马呈现在镜子里面。
男孩望着窗外,很是懵懂的样子,那肉嘟嘟的小嘴,一张一闭的,仿佛在无声的说着什么:“我们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呢?这里不好吗?”
余良新开着车,但心里若有所思的,眉头紧皱着,有什么事情没有想通,却又毫无头绪。
爸爸时不时的抬头看后视镜,看着儿子望着窗外:“我们换一个环境,是为了更好的发展。以后你就知道爸爸妈妈的良苦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