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在墙壁上,并没有血迹。
“你在扮猪吃老虎吗?”
“你配我这么去做吗?”柳七牵引着黑雾,利用着触手在墙快速移动,但是朝炀始终都没有给他留下一丝破绽,他没有下手的机会。
柳七的身影突然停住,只有一瞬,但一股凉意涌上心头,刚刚有一句重拳捶在他的肋骨上,碎骨刺进了心脏,但是被克苏鲁修正回来了。
柳七此刻更为害怕的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受伤敌在暗处。就看不到胜利,如果恢复速度小于受伤,那么他就只有死。
柳七死死盯住正面朝着他的朝炀,手上的匕首化为了长枪,向下抛去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但在刚要触及朝炀时,朝炀却不见了踪影,很明显的是一件事情,被耍了。朝炀根本没在那个地方。
柳七深吸了一口气,这周围的空气比之前还要潮湿很多。
这是异常,是无法解决的,异常。
“你发现什么东西了?”
“我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
克苏鲁恶狠狠地说。“那就让他无路可走好了。”柳七身形一动。黑雾充斥了整个洞窟。在水汽飘散出去之前,依靠触手将整个门洞都堵住。
“无处可走了吧?”
朝炀在角落显现出身形。“我很惊讶,与你现在所能掌握的力量。”
“我也很惊讶,于你为什么能隐藏在水汽之中,不可思议,虽然我现在遇到的一堆东西都他妈的不可思议,但是我不想管了,放了他,我会让你活下来。”
朝炀没有回应,柳七立刻明白,现在站在那里已经不是他了,他已经逃了这个又是虚影。
柳七苦笑着走上去,耳边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那是水牢破碎的声音。
丁,柳七回过头。确实一根骨刺,知者额头已经来不及了,贯穿大脑。是几乎不可修复的致命伤,即便是修复了那也只能成为一个记忆错乱的傻子,但是骨刺并没有到达。
叶九救了他,裂缝在柳七面前被打开。把骨刺磨的粉碎只留下一个不在移动的晶体。柳七还处于惶恐的状态之中,触手已经缠上了晶体。与他的匕首融合重新成为了脖子前的那颗吊坠。
叶九原本可以在那个间隙打开门,但是在下落的过程中,他还是选择救了柳七,没有什么原因。其实原本只要回到前一天就可以了,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但是他不想这么做。
“去救他。她落到下面去了,叶九救了你。”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催促着柳七。
“叶九不是正常人,对吧?就像我们一样的人。”
“别多想,快走吧,否则你会后悔的。”
柳七看着眼前,昏迷的叶九。虽然知道他肯定有许多事情瞒着他,但是那个叫朝炀说不定马上就会回来,所以他必须离开这里。
问了那个姓克的,她也什么都不说,柳七等脑子里面充斥着荒,岐,适格者他们究竟是什么东西?柳七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当初叶九带他来到这间事务所的目的不简单,至少不仅仅只是让他来帮她调查这些东西的。
“可你为什么连这样都要救我?我不是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吗?”柳七没想通为什么会有这样不要命的人。
在医院已经呆了很多天了,想了很多东西,依旧没有什么头绪。
光——光——
门外走进来一位护士。“先生,我给这位小姐打下针。”
柳七歪着头看着他,然后站起身来让了位置。“您来吧!”然后眉头一皱,打开了手中的限制器,从脖子上取下项链。
“你的味道不对。”
医院的挂钟刚好只在了12点钟,门外教堂的钟声刚好敲响。柳七在这个护士仍未意识到时,刺向了他。
“女扮男装吗,你可真有意思。”他又一次化为水汽,但是已经晚了,被黑雾包裹住了一个巨大的黑球伴随着玻璃的破碎声,从12楼摔下去。
柳七和朝炀在黑球中缠斗在一起。“柳七你一定要跟我死都不休吗?”
“那你告诉我,你们的组织究竟是做什么的?还有荒究竟是什么东西?你们为什么说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我的组织的事情不能告诉你,我更不能把荒告诉你。”
“那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柳七向后仰手,骨刺化成了一道长光。
朝炀像是突然失去了意识一样,全身化为极重的水向下沉落。柳七的黑雾根本无法把他拖起。
落在黑雾之外,虽然水被她的强大腐蚀侵蚀了大半,但是他依旧没有消失。
柳七看着远遁而去的朝炀,突然觉得很失落,他想哭,感觉悲伤已经到了喉头。
茶马力酒馆店名虽然不像是中国名字,不过店主却是个华裔老太太周围的华侨也都喜欢来这里喝上几杯。柳七是之前被船长他们带到这里的(他们没向船长挑明,所以船长也全当无事发生。只是有一场海难,不小心杀死了,其中他们最为讨厌的一个人。虽然说,过程可能不是这样的,但是船长他不想去管。)
柳七一个人呆坐在酒吧的角落里,现在已经凌晨两点钟了,音乐灯光都停了,只剩下昏暗的一束灯光照着一身阴影的他。
他盯着指尖流转的黑色武器那是她的力量之源,可是他根本帮助不了他。
在这个异国他乡语言不通的地方,这几日他的精神一直处于极大的紧绷之中,他几乎认遍了这整家医院的人,不知道叫什么,但能知道样子甚至笑出气味,他害怕他害怕他害怕朝炀这样的人的报复。
他等了很久,规划了很久模拟了很久,可就在这短短的几十秒钟。
一切都落空了,他感到无力。
一切都是那样的,无力。是那种只能自保,却不能保住身边的一切的无力感。
克苏鲁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同步率几乎要低到零点。
“你就这么的脆弱吗?”
“你叫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问你,你就这么脆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