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红茗一阵倒腾终于是在她那个宛如无底洞的乾坤袋中摸出来了五枚圆滚滚的小玩意。
她伸手给齐铭递了过来。
“你不是喜欢琴棋书画嘛,这是我很多年前在一处秘境得到的几枚棋子。”
齐铭接过仔细打量一番,朴实无华的棋子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当齐铭指尖的灵气注入进去。
这是!
“五灵陨铁?”
红茗轻笑道。
“不错嘛,居然还认得,全套的话应该是天阶上品的灵宝,不过要找齐也不太可能,毕竟那么多。”
齐铭欣喜道。
“谢过红茗姐。”
红茗摆摆手。
“小徒弟啊,那两姐妹这些日子咋没过来。”
“叫人来打牌嘛。”
这是牌瘾犯了嘛······
齐铭笑了笑不说话,又不是谁都有乾坤境了,一天都搁这娱乐呢。
不时,天边乍然是一道耀眼的虹光划破苍穹,直奔秀澜峰而来。
颜安青外出而归,缓缓减速落到秀澜小筑的庭院之中。
齐铭微笑道。
“师尊!”
颜安青点头示意,却是直接迈步回到自己的厅房之中,与红茗擦肩而过之时是给了她一个眼神。
齐铭瞧着师尊的脸色似乎不大好看,是遇到什么事了?
红茗这边也是连忙收拾好乾坤袋,旋即天外忽然又是飘来一道金光玉笺。
“齐师侄,我已回宗门。”
终于回来了吗!
齐铭转头犹豫了一番,还是说道。
“红茗姐,我想去一趟梅穆峰,找找燕双江师叔。”
红茗起身点点头。
“去吧。”
说完便是也跟着进去了师尊的房间。
齐铭眉头一挑,这红茗姐跟师尊是不是有很多事情在瞒着他?
她俩这贴身衣服都能拿错,该不会是有点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吧······
齐铭脑海中又开始浮现另一幅香艳画面,他浑身一阵激灵。
哎哟不敢想不敢想,师尊那副模样是绝对不会的。
齐铭摇摇头御剑朝着梅穆峰的方向去了,正事要紧。
······
明亮简洁的厅室之内,颜安青打坐调息着。
红茗站在一旁挽着胳膊。
“出去打架了?”
颜安青道是。
“宰了几个人。”
“不过我打听到歌霖雨露的下落了。”
红茗惊讶道。
“在哪?”
颜安青睁开双眼。
“幻灵蜃兽。”
一时燃起了希望的红茗一听这个名字又焉了下去。
“这个找起来也够呛的。”
“不过也行啊小青,我都多少年了才摸到点头头,你这一出去就打听到了。”
颜安青道是。
“还是有机会的。”
红茗说道。
“我的女帝大人,出去一趟还有其他收获没?”
颜安青摇摇头。
“没有。”
红茗继续道。
“唉,我也好想出去啊······”
颜安青看着她,斩钉截铁地道。
“你不能再出去了。”
红茗连忙道是。
“好好好,我不去,我就说着玩的,在这里陪小徒弟也是不错的嘿嘿。”
“喔对了,你肚兜咋在我这。”
“肯定是上次咱俩洗澡的时候我收错了。”
颜安青面不改色地将肚兜收好放在自己的乾坤袋里。
红茗漫不经心地道。
“刚才还不小心给小徒弟看到了,他那个样子可好玩了哈哈哈。”
颜安青一听,眉目之间微微顾盼。
嘴角也是淡淡扬起了一抹浅笑。
红茗一天净拿小徒弟寻开心,话说逗小徒弟真的有那么好玩嘛······
······
梅穆峰,远远地看去,只见一株株梅树笔直地挺立在草丛边上。
漫山的红梅鲜艳夺目,一片一片的红梅树看起来就如同一丛丛火苗在跳跃。
齐铭来到山顶的一处淡雅小院之内,其中一道灰袍人影正在斟茶。
“齐铭,见过燕师叔。”
燕双江闻声转头,他大笑道。
“齐师侄,唉哟,师侄容貌好生不凡。”
“来来来,师侄这里坐,老夫从外面淘了不少的上品仙茗回来,师侄来品品。”
“我这才回来就听你酒师叔说你三番五次来找咱,这不一有空就给师侄传了讯。”
齐铭进到小院之中,这个人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对弈棋手。
宗门的试炼长老,合神期巅峰的燕双江师叔。
燕师叔很是热情,齐铭刚一坐下一杯茶便是呈到了齐铭的面前。
“师侄不要客气,千万不要跟你师叔我客气。”
“我跟掌门小时候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青儿也是咱看着起来的,你呀,我一看就亲近得很,都是自己人。”
“这些天我老是听你酒师叔说你机灵得紧,帮宗阳峰改进了不少房舍内置,对你是赞不绝口啊哈哈哈哈。”
齐铭笑着连连点头,小事小事,他前世就是学建筑和室内设计的。
不过燕师叔和酒师叔还真是热情好客呢哈,他俩是宗门里面出名的道侣。
齐铭打听到燕师叔颇好棋道,在这一块也算是小有造诣,这才特地来寻他。
但是齐铭打量着燕师叔的脸色,怎么,一幅萎靡不振的样子。
就像是那啥过度了一样。
齐铭试探地道。
“师叔,是不是近日手头事务繁多,操劳过度,您脸色不太好啊·····”
燕双江闻言心道是自己看起来有这么明显吗?已经虚成这样了吗?
他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唉,难言之隐啊齐师侄。”
呃······给人一个很大的想象空间。
齐铭道是。
“师叔有什么不妨同齐铭说说,齐铭说不定能帮上点忙。”
燕双江摆摆手,满脸颓然之色。
太过羞耻了,绝对不能让师侄知道,他丢不起这个脸。
“师侄所来,是为何事啊?”
齐铭微笑道是。
“我想跟师叔下下棋,齐铭走的是剑法双修之道,听闻师叔有钻研棋道,特来请师叔赐教。”
燕双江师叔道是。
“好说,好说哈哈哈哈。”
“不愧是青儿的徒弟,双修的呐。”
他长袖一挥,边上立刻是浮现出一个宽大的棋盘。
“老夫也正愁这宗里没人陪咱下棋。”
“师侄要不咱这就来一盘?”
齐铭点点头。
“甚好!”
两人即刻是提子开始对弈。
齐铭心道是终于有人跟咱下棋了,不用一天老是对着个棋谱摩挲。
害。
目前齐铭的修为只能支持他进行简单的棋弈,不带丝毫的念斗的那种,而燕双江也是当齐铭就单纯的下下棋,没有多想。
开局齐铭执黑,燕双江执白。
三十手过去了,燕双江点点头表示齐铭的确颇有天赋。
六十手过去了,燕双江发现齐铭的确在棋道有所钻研。
九十手过去了,燕双江额头开始微微冒汗,这棋势是他从未见过的路数。
一百二十手过去了,燕双江开始犹豫了,他打量着面不改色的齐铭,师侄,你这是来砸场子的?
最终定格在了一百六十手,燕双江小胜。
齐铭轻叹道。
“不愧是师叔啊,齐铭心服口服。”
燕双江也是连声感叹。
“齐师侄他日若是悉心钻研,必成大器!”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相互赞赏。
这个时候酒夭夭又刚好从天外飞回。
“齐师侄也在啊。”
她乐乐呵呵的看着二人,整个人是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俨然像是开出了不知道第几春。
齐铭回道。
“见过酒师叔。”
酒夭夭笑着摆摆手。
“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二位。”
她抖抖走过来从兜里摸出来了一枚丹药往燕双江的茶杯里放了进去,还朝着后者使了个妩媚的眼色。
这是当着齐铭的面发糖虐狗呀!
不过燕师叔的脸色怎么突然有些不自然,是三份尴尬七分呆滞。
“夭夭,我过些日子又要带弟子出去试炼,你看,咱们这······”
酒师叔面色突然一凝。
“老头子,我可告诉你,这回你想都不要想,给我老实点。”
旋即是一边哼着调调进了屋,燕师叔看着那杯动过手脚的茶,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齐铭轻道是。
“师叔,这,还再来一盘嘛?”
燕双江摇摇头。
“改日,改日再来吧师侄。”
连笑容都有些僵硬了呢。
齐铭笑道。
“师叔,你和酒师叔,是不是,多少有些·····不太和谐啊?”
“齐铭从凡间而来,自幼早熟,夫妻道侣之间,以和为贵啊。”
齐铭没有点破。
燕双江师叔一听,更是一阵无奈。
他仰头一阵悠长的叹息。
“哎。”
老脸之上满是言不由衷的沧桑神态。
齐铭慨叹道。
“齐铭和师叔一见如故,师叔您尽管放心,长辈在前,齐铭向来嘴紧,师侄也只是想替师叔排忧解难罢了。”
见齐铭如此热心,又甚是健谈。
纵然修为不高,但是双修奇才又是何其难寻,其仪表风采之佳连见多识广的燕双江也是不得不暗自点头,一时间心头是对这个师侄大为满意。
他轻叹一声,默默朝着齐铭这边又靠了靠。
“齐师侄啊,唉,不瞒你说,你酒师叔一直都想要一个自己的子嗣。”
“但是你知道的,咱们这种境界的修道之人,孕育一个子嗣是何其不易。”
燕师叔是苦笑着连连摇头,周遭气氛顿时有些悲凉。
齐铭一听,果然不出所料。
他抬手在师叔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
“我偶然听酒师叔提过这件事。”
“师叔,大家都是男人,齐铭都懂的。”
“这绝对不全是师叔你的问题。”
“男儿的不易,男儿方才明白啊。”
果然是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说着是给了一个痛惜的眼神,接着又是一番拍背安慰。
燕双江见齐铭如此明理,说话还这么好听,连忙是握住齐铭的手。
“齐师侄啊,你酒师叔和掌门师兄都夸你机灵,我这点事情你也知道了。”
“师叔这老脸也不要了,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躲一躲。”
“老是这样下去,天天吃丹药,你师叔我一把年纪了,也顶不住了呀。”
言语之深切,那叫一个痛心疾首,那叫一个无可奈何。
看样子酒师叔这盏灯耗油量恐怕非比寻常呐。
齐铭表面一脸惋惜,心中却是禁不住一阵狂笑。
难怪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师叔满面纵欲过度的样子。
他这指腚是不行了。
齐铭正色道是。
“师叔,你且先放宽心,忧惧解决不了问题。”
“法子呢,我也有,但是需要您好生跟酒师叔沟通。”
“依我之见,这种事情呢,还是需要二人好生合计,您们毕竟是咱们剑宗有名的神仙眷侣,模范夫妻。”
“咱们这么多弟子都看着呢,您二位的和睦,也是给弟子们树立的榜样啊。”
“不过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啊师叔,咱要换一种思路。”
齐铭从怀中摸出来了一个香囊。
“且将这个香囊挂在房内,一个良好的环境定能添助云雨之兴致,另外师叔你再去寻一颗欢情丹。”
“我这里还有一段口诀,师叔你记下来且传给酒师叔。”
“既然避不开,那就要勇于面对,不仅仅是师叔你要主动,两人要齐头并进嘛。”
“师叔你就大大方方豁出去一次,一咬牙一狠心,说不定能缓好些日子······”
齐铭是重重点了点头。
这个香囊是他私下调配来给后山灵兽孕仔用的······
燕双江一脸忐忑。
“啊这。”
“齐师侄,可是何种口诀?”
齐铭低声道是。
“师叔你听好了,口诀就是······”
“雅蠛蝶,打咩打咩打咩打咩打咩打咩·······”
燕双江听完一脸怀疑。
“师侄,这···能行吗?”
齐铭道是。
“试一次便知,师叔您一定要足够凶猛,咱师叔堂堂七尺大仙人,巍巍男儿大雄风!”
“绝对不能认怂!”
黄昏渐晚,天色也不早了,齐铭同燕双江和酒夭夭道别一番便是离开了梅穆峰。
燕双江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把玩着手中的香囊。
确实闻起来别有一番特异,久而久之让人腹中有一股蠢蠢欲动的小火。
他默念着刚才齐铭传授的口诀。
“唉,自己那几个徒弟一个二个见到师尊就跟见到什么似的,端正得不得了。”
“齐师侄就很自然,虽然修为不太行吧,但跟齐师侄说话就很舒坦,长辈晚辈就是要这样嘛,这齐师侄长得好还点子多,嗯,甚是不错,是个人才!”
燕双江心中如是道。
而此时正在空中御剑的齐铭却是禁不住笑出了声。
肾好啊肾好!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饿汉子不知饱汉子疲啊!
师叔,您······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