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阿凛还是把林巧儿杀死了,哪怕林巧儿说会接受法律的审判,但阿凛杀了谁了?
林巧儿?不不不,林巧儿早就在大火里焚烧殆尽了。
林巧儿的母亲是可怜人,但那个被林巧儿催眠和阿凛父母一起被烧死的人不可怜吗?黄鑫龙,心理医生不可怜吗?
白竹想了想,便将自己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了个一干二净,风铃里的阿凛正哭的稀里哗啦,白竹作为直男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所以也就不理了。
至于张启智,白竹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自然不可能放他跑了,但可惜的是不能蹭车回家,于是他一路上只能坐公交车回到了家里,至于打车…
打车是不可能打车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回到家里,白竹也忍不住感慨,好像自己的命运就被这个蓝色风铃改变了,风铃里的阿凛还在哭,但突然之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阿凛,先别哭,我有话问你。”白竹不解风情,而后者也是瞪了他一眼,但同时也被白竹的问题吓到。
“这个风铃是你的吗?我没买过。”
“我也没买,是之前的人留下的。”
也就是说,明明是大正午,白竹却是突然吓出一身冷汗,又向着阿凛问了会不会反反复复做同一个梦,还有为什么当初会预言自己在梦境里。
“预言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只是会梦到以后会发生的事情,如果梦里有可以显示时间的东西,那我就可以确定是哪一天发生的事情,而且预言也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阿凛眼角带泪,但心中的惊讶不亚于白竹:“为什么有那么恐怖的梦境,你怎么还住的下去的。”
白竹突然醒悟,有没有风铃其实都不重要,哪天他做了个几百层的梦,那么他就一直醒,一直睡,再一直醒,有风铃,只是区别了现实和梦境罢了…
后知后觉时才感觉有大恐怖,那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当初没有想到,就那么大刺刺的住了下去。
明明是大冬天,但白竹背后却是吓出一身冷汗,紧接着他便是马不停蹄去找房东,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但从走廊的窗户看去,发现房东正在囤生活物资。
“大哥,开门,还有急事!”白竹连忙敲了敲窗户,房东大叔原本想来开门,但看到白竹的脸竟一时犹豫了起来,但思索再三还是开了一条门缝。
“那个小林啊,你怎么来了。”房东左探探右瞧瞧,最后看到外面是大中午,还是将房门打开:“你是不知道啊,自从你昨晚找我哦,这个心里挠的慌,我还梦到那个女鬼托梦了。”
“小林是谁啊?”阿凛笑着说道,但白竹却是有些尴尬。
“记错我姓氏了,总不可能让他叫我小白吧。”
白竹有些无奈,但下一刻却是看到房东极其惊诧的眼神:“你在跟谁说话呢?”
“没呢。”白竹突然想到这次来的正事,不禁问道:“大哥,你老实告诉我,除了那个上吊死了的女孩前,是不是有人还租过这个房子?”
“没有啊,哪有人啊。”房东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不说了我还煲了汤,改天我请客喝茶啊!”
但就在房东正准备关门时,白竹却是突然止住:“那我要考虑退租的事情。”
“认真的啊?”房东想了想,紧接着缓缓说道:“那行吧,你押金一千二,我给了你两千,倒欠我八百,算了我不要了你直接搬出去吧。”
“噗!”阿凛在风铃里笑的合不拢嘴。
“等等,别介!”白竹才想到今时不同往日,于是便是摊牌跟房东说了那个恐怖的梦,还有那个蓝色风铃的事情。
提起白竹说的梦,房东也有些毛骨悚然,并且以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白竹,似乎在说:就这样你都住的下去,为了省房租是有病是吧?
房东也像做了极大的妥协,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其实不瞒你说啊,你那间房子其实是有人租的,如果那人真回来我就要把你赶出去了。”
“什么鬼!?”白竹震惊,也就是说他房东收了两份钱,甚至还要把他赶出去:“不是有合同吗?”
“合同是白色底的对吧?”见到白竹点了点头:“然后我还在上面用白色笔写了一行字,一切以房东说了算,明白了吗?”
“明白了,但我好想揍你!”白竹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拳头:“那个人租了多少钱?”
“也就比你多了一点而已。”
“五百。”
“差不多了,五千块一个月租三年。”房东有些得意,唯有白竹懵逼了,有钱人都是神经病吧!
“那个人怎么不住了?”白竹突然发现疑点,但房东就是有些犹豫。
“他把房间改成你那个样子后就没有住过,对了他还留了一封信。”房东返回找出一封信件,交给了白竹:“这是他留下的,说是什么你成了新首富(新手副)什么的再让我转交给你。”
“那他可能要等好几辈子。”阿凛笑道。
等到房东关门后,白竹木纳地拿着那封信呆立在了原地:“是不是房间摆设一直没有动过。”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耶,难怪我一进来就感觉很熟悉,除了多了一股异味。”阿凛也有些震惊,但她还是不想出来太久:“没事我就回去继续哭了。”
“去吧,晚点我带你去灵堂那里看看,然后我再去找人看看能不能净化你。”阿凛没有回应,于是白竹便拿着这封信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回到房间拆开了信件,白竹这才看到信里的字。
[把床摆南北方向贴墙就不会做噩梦了。]
“就这一行字?”
白竹叹了口气,但如果真能解决做噩梦的问题,他还真就信这么一回风水,但当他搬开床时,底下却是又出现了一封信。
“我草!”白竹是真的快吓尿了,但拆开信封,里面又是只有一行字。
[等下会有人敲门,记得收一下快件。]
就在白竹刚把字看完时,门口就是穿着快递服的小哥:“你好,是草莓味的小仙女…先生吗?”
“不是,你送错了。”打死白竹也不能承认这个寄巴名字啊,但小哥打了一下电话,白竹这才发现自己电话丢了,而且看了一下快递上的标签,然后小哥放下快递二话不说就跑了。
[不用管,放下就跑,出问题客户自负]
白竹气的握紧了拳头,他大概的猜测就是和阿凛一样拥有预知能力的人搞的恶作剧,但他拿起包裹,里面沉甸甸地像砖头一样还有些份量。
当他拆开包裹时,里面居然还有一封信件。
“还来!”白竹真的是大中午被吓出一身冷汗,但接下来打开信件,里面的一句话让他不由得有些惊讶。
[这是最后一封信件了。生日快乐,送你的,等下还有个蛋糕,有毒,你信不信吃了就会死!然后做噩梦是床的问题,被我布下了阵法,换个方向睡就没问题了,你就当这是陌生人的礼物吧。]
生日礼物?阵法?
他是孤儿生日是自己定的,就连张启智都不知道,而他这也才想起,发生这么多事的一天居然是自己的生日。
白竹先是翻开了床,在底下真的有大米一样的东西布下的像八卦阵图一样的东西,但他看不懂,不知道为何,他自从来到这个屋子里,从来没想过搬开床底,甚至连清扫床底的念头都你要。
他又打开了快递箱,只见箱子里装着的是一台崭新的手机。
随后,门口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但当白竹打开门时,他只看见地上有一个蛋糕,里面已经插上了蜡烛,一共是22根,正在不断燃烧。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林巧儿送的那个忌日蛋糕的折磨,白竹竟神差鬼使地将这蛋糕拿回了房间里,下一刻,阿凛竟然不知道什么时间钻了出来。
“今天是你生日啊?真巧”等白竹将蛋糕放在桌上时,阿凛屁颠屁颠坐在白竹的对面,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快许愿。”
“许什么愿?你先看看这个。”白竹就是要将所有信件给阿凛看,却被对方打断。
“你不想我揍你就许愿!”
白竹见状只能叹了口气,随后希望三天之后的梦境不要成真,就算成真了他也能完完全全的通关系统梦境,这样无所谓的愿望,但他睁开眼时,阿凛竟然也闭着眼睛双手紧握:“许愿还要蹭的啊?”
“你管我!”后者脸上一红,等到白竹和她一起吹灭了蜡烛,她这才说出一句:“生日快乐啊,傻狗!”
“哼哼,矮冬瓜,看完这些你就不会觉得快乐了,先跟你说世界上除了我以外就没人知道我生日了。”但白竹想将信件给她看时,他却是一愣。
因为信件上哪有字,有的只是三张白纸而已,而阿凛满脸不解的神色之后,白竹这才将这事埋在心里,至于那个人是谁,似乎没有恶意。
不过,蛋糕的话…
那个人应该赌自己不敢吃吧!
白竹吃上一口,发现味道竟然格外的不错,而他原本想的是阿凛只有看着的份,但后者却是看着白竹吃都看得津津有味,而且喉咙还上下鼓动:“你能尝到味道?”
“能啊,因为我是寄生灵体,可惜了。”白竹见她神色一黯,原本白竹想安慰下,但却见到后者有些生气的说道:“可惜我活着的时候不能变灵体!那样就你吃饭,我尝尝味道就好,哪里还用减肥!”
“……“白竹无语,半晌后才捂着眉头说道:“你开心就好。”
白竹这里拥有难得的热闹时,张启智这边就有点麻烦了。
阿凛为了泄愤直接将林巧儿活活吓死,但张启智还以为是被白竹用什么怪异的方法弄死的,也不禁有点苦恼,至于那个周则,明明意识清醒但却丝毫没有开口说话的想法。
然而他也不是没有收获,张启智拿到了白竹的千疮百孔的手机,想着的是销毁证据,晚上重新买一台给他,但紧接着手机却是传来一条短信。
[白竹先生,我是小鬼,也是王国的掌权者和邀请者,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一同建设王国,如果你有兴趣,请回拨。]
但看到这条信息的张启智却是出离的愤怒,意外的,他居然能用那千疮百孔的手机拨打了电话。
“喂?”
“是白竹先生吗?听你的声音似乎不像呢。”
“你等着,我会覆灭你们的。”
“听这语气,好耳熟,是张启智先生呢,王国很高兴你能覆灭,甚至你能覆灭我组建的所有牌组,甚至我能完成你的一个愿望。”
“完你嘛!”张启智破口大骂,下一秒,原本千疮百孔的手机竟被他在愤怒的情况下,揉成了一根薯条大小,“等着吧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