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几个人围在一张木桌前喝粥,因为白爷爷来做客,妈妈只好炖了一锅鸡蛋羹招待,李九儿舔舔嘴的拿了第一碗,李崔儿其后,可是拿着勺子放进嘴里,李崔儿直接吐了出来,“好凉!”鸡蛋羹是凉的,吃进嘴里还有一股腥臭味,李崔儿捂住嘴。
“凉的?”妈妈看着桌上大锅里热气腾腾的鸡蛋羹,怎么会是凉的呢?
爷爷倒是没有说什么,白爷爷也没有说话,“崔儿丫头不想吃的话,我包里有一些干粮,”白爷爷从包里拿出一包干粮,李崔儿实在吃不下,只好接过这个又硬又干的饼咬起来,看着李九儿吃的香,于是又尝了一口,还是直接吐了,只好老老实实地咬着饼。
“去了那个地方走了一趟,她想吃热食,还得等到明天,”爷爷慢悠悠的说着,揉了揉李崔儿的头,李崔儿不明白爷爷在说什么,也只能吃着饼看着,白爷爷点点头,“这次崔儿丫头命大,但这俩天得注意一下,晚上在她们门口贴几张符,”鬼王的聘礼被退了回去,不知道他后面会如何,还是得小心。
李九儿不知道爷爷和白爷爷在说什么,不过看着自己姐姐咬饼委屈的样子,心里发笑,又是盛了一碗。
晚上,白爷爷要流速,妈妈和爸爸只好把家里的柴房收拾出来,“委屈您老在这里住一晚了,”爸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白爷爷拜拜手,“我这里多年云游,比这糟糕的我都住得下”
白爷爷画了俩张府,贴在了李崔儿和李九儿的门口,李九儿好奇的的看了看门上的符咒,问屋里铺被子的李崔儿,“这符上面画的好像蛇啊,你也来看看。”
“不要,我困,”李崔儿晚上没有吃上鸡蛋羹,心里有些失落,铺好被子自己就躺下了,李九儿瘪瘪嘴,关上房门,脱了鞋上了床,躺在了里侧,闭上眼也睡了。
咕噜,咕噜,李九儿听到了一些声音,于是睁开眼,四周不是她的房间,她站在一个类似沼泽的迷雾处,“我在做梦吗?”伸手抓了抓,什么都没有。
“呜呜,呜呜,”李九儿又听到了谁哭泣的声音,转身,她的身后出现了坟地,有个老伯在一个长草的坟地哭,李九儿上前,“老伯伯,你怎么了?”
“我苦命的孙女啊,”老人抹着眼泪,突然一把抓住李九儿,“求你救救她,救救她!”
李九儿被吓到了,想要挣脱老人的手,但是折腾不开,只好问,“老伯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先放开我!”
“救救她,救救她,”老人只是一直重复着这个话,突然,一道白光打向老人,李九儿眨眨眼,坟地和老人都消失不见了,只留下这迷雾,李九儿疑惑时,一双手突然搭在她肩膀上,她回头,看到了一个女人,女人的脸看不清,但是她搭在她肩上的手,却像是千斤重,让李九儿懂不了,“啊,啊,”这女人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李九儿想挣脱开,但是没有用,只能开口,“你有什么事吗?”
“啊,啊,”这个女人似乎像是哑巴,但是却想说什么,然后说着说着,嘴里开始冒血,冒出很多血,止不住的血。
“啊,”李九儿被吓醒,一个起身,却发现外面已经天亮了,看了看自己床边,自己姐姐李崔儿已经起床去喂猪了,松了口气,只是个梦而已。
李九儿麻利的起床,去了厨房,母亲苏子祠已经在做早饭了,苏子祠看到李九儿,将一袋玉米粒给她,“九儿,去把鸡鸭喂了”
李九儿接过东西,点点头,李九儿虽然身体弱,但是不代表不能做活,喂猪比较累,所以给了李崔儿,而李九儿相对轻些,喂喂鸡鸭就行。
边洒玉米粒,李九儿想着昨晚的梦,里面的人都是自己不认识的,也不知道怎么会做这个梦,“只是个梦而已”李九儿这么告诉自己,突然眼睛瞄到角落出一个东西,一个半透明的生物突然快速闪过,李九儿以为自己眼花了,走进了看,结果什么都没有,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将剩下的玉米粒都洒了,就拿着笼子回去了,也因为她走了,所以没有听到鸡圈里传出的蛇吐息子的声音,也没有看到鸡鸭全部躲到角落的情景。
李崔儿这边喂了猪,就打了哈欠,昨晚睡的很不踏实,老是梦到自己在拿着石头在磨针,那针一排一排的放着,李崔儿听着那摩擦声,可算是醒了,醒了以后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早饭应该吃糊糊吧,”李崔儿昨儿没有吃鸡蛋羹,今早想吃点好的,结果发现妈妈在煮米糊,也就歇了想吃白煮蛋的心。
李崔儿喂完猪,刚好跟李九儿碰上,俩人就一起回了屋,果然看到桌上的米糊,“回来了,”苏子祠将碗放在桌上,李九儿和李崔儿坐好,李崔儿看了看旁边,问苏子祠,“白爷爷不吃吗?”
“白爷爷和爷爷一早就出去了,”苏子祠笑笑摸了摸李崔儿的脸,“我去房里给奶奶送早饭,你们俩吃完了把碗洗了,就出去玩吧。”
俩人点点头,苏子祠拿着一碗米糊进了里屋,看着里面躺着的奶奶柳月,“妈,腿还疼吗?”将碗递了过去,柳月接过点点头,“这老毛病了,你也不用太担心。”
苏子祠笑笑,“说哪的话,您是我妈,我做媳妇的当然也得尽心了,”又想起什么,“爸和白伯是去做什么,天没亮就走了。”
柳月边吃米糊边说,“前天苟强家不是闹不痛快嘛,老头子昨天早上去了一趟说解决不了,刚好白师哥来了,就拉着去帮忙了,有他在,应该能解决。”
“这样啊,”苏子祠点点头,柳月看了看她,“宿凤去城里了?”
“嗯,他说去给我打听一下我的身世,”苏子祠点点头,苦笑道,“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我也结婚生子了不在乎,也不知道他这一定要找的劲儿是哪来的。”
“人总得有父母,他这么做没有错,”柳月拍了拍她的手,“虽然你是我们买来的,但宿凤也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这个儿媳妇我也是满意的。”
“我知道妈,我一直都知道你们对我很好,我也感谢是到你家来,”苏子祠笑笑,将吃空的碗拿起,“妈你好好休息,活今天我会做的。”
“好,”柳月等苏子祠关上门,才躺了下去,叹口气,她没有跟苏子祠说的是,老头子说的搞不定,是真的搞不定,也就是说,碰上一件棘手的事。
苟强家
爷爷李又寺紧张的看着白爷爷白潘,“怎么样?”
“还好我来了你这,这事让你自己来还真的不行,”白潘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脸严肃的说,“但这处理起来很麻烦,”李又寺应道,“就是因为麻烦又容易沾上,我才没有动手。”
“你没有动手是对的,”白潘说,“动了就完了。”
“那个,俩位伯,”苟强一脸紧张的问,“我这事可有解决办法?”他们一家老少已经因为这事闹的鸡犬不宁了,在闹下去,不能过日子还是小事,要死人才是大事。
“啊,好痛,放开我!”屋里女人的声音大的很,苟强有些烦躁的大轰,“你个泼妇小声点,还嫌事闹的不够吗?”边说边进屋,“一天天说疼,大夫都说了你没事,叫什么叫,想死是不是?”结果进了屋,却发现屋里没有人,“人呢?”他明明把这个婆娘绑在床上了,他转个身,“门呢?”
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的李又寺和白潘,觉得有些不对,于是就顺着苟强的方向,进了里屋,屋里的女人被绑着,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白潘走进一看,发现他贴在女人胸前的符被撕破了,“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