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作身为家中长子,也是金皇集团的接班人,一回国就接任总经理的职务,做为适应公司的暖身操,没想到才刚上班一个月就触上这种霉头。
慕容靖认为,很明显有人恶意搞鬼,于是在案子查明之前,他才会叫儿子来别墅避难一阵子,并加派一堆保镳,24小时轮班保护他。
“亲爱的父亲大人,整天关在屋子里迟早会关出神经病,我听说神经病会做出什么事都不知道,请问我何时才能离开这座监牢?”慕容天作半试探半威胁的问。
“在警方还没查清楚整件事之前,你最好给我乖乖待在这里,一步也别想给我踏出去。”
慕容靖才不吃他这一套,这小子从小就是鬼灵精一个,现在表面上装得傻呼呼的,其实每句话背后都在挖洞给他跳,难道他老子还不了解他吗?
“那警方一日不查清楚,我不就永远得关在这里吗?我都不必学公司的事了吗?”慕容天作嘴角淡淡上扬。
“这──”他老子顿时语塞。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那么认真了,他居然都不知道?回国后第一次主动提起要学公司的事,之前根本都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觉得爸爸那么有智慧,一定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让我能恢复正常上班,又可以安心无虞。”
儿子嘴甜起来了,必有阴谋!慕容靖虽然清楚这一点,但不知道他心里正图着什么。
“把保镳带在身边吧!像贴身护卫那样。”
“带一群摔角手在公司进进出出,不吓死人才怪。”慕容天作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不然你想找什么样的保镳,保镳不都是这样吗?”慕容靖皱起浓眉。
“保镳也可以是女人吧!温柔细心,作为贴身保镳刚好,其它猩猩负责守门外就好了,也省得人家以为金皇变动物园了。”
“女保镳?好,这次就照你的意思,到时可得乖乖上班,知道吗?”
结果第一次,慕容靖找来几个虎背熊腰的……女人?确定是女人?
“不能太壮,不然会有压迫感。”妈呀!他连忙补充。
第二批,身材是好了点,但脸比男人还MAN!
“天哪!救命啊!你是从哪里物色来的啊?”慕容天作捂起脸。地球是很危险滴,妳们快回去吧!
“你还真挑,只不过是找个保镳,哪来那么多条件?”慕容靖开始不耐烦了。
“不然那些人当你的保镳好不好?”他不怀好意的反问父亲。
“是你需要保镳,还是我需要?”
慕容靖慌忙撇清立场,无福消受、无福消受,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一看号码急忙接起来。
慕容天作看父亲谨慎应对的模样,就知道是爷爷打来的。
“是,爸爸,就这么决定了。”慕容靖挂断电话后,擦了擦冷汗。
“爷爷打来的?你们决定什么?”他问。
“他朋友介绍一个身手不错的女保镳,他叫我们一定要雇用,一方面是看朋友情面,一方面要我们别再浪费时间找保镳了。”
这几天选保镳,选到都惊动慕容家的最高长辈了。
“既然爷爷都这么说了……那人呢?”慕容天作露出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心里却在窃笑。
其实,他没变笨,依旧聪明绝顶。
呵呵!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对不起,我不小心迷路了。”
这个名叫燕织荷的女人,还没开始保护雇主,就要雇主出来救她了。
也不怪她,这幢别墅本来就有点偏僻,附近城镇的路又复杂,外来客常会找错方向。
半个小时前,燕织荷打来向慕容靖求救,声音显得有点着急,似乎迷路在无人迹的地方。
“我出去找她吧!顺便走走,快闷死了。”旁边的慕容天作一听闻,就拿起车钥匙,踩着优雅的步伐朝门口走去,旁边的彪形大汉立刻跟上。
“跟跟跟,尽管跟吧!等一下就跟你们说拜拜了。”他碎碎念。
走到车库时,慕容天作望了一眼天空,天色灰蒙蒙的,云层绵密,雨丝飘零,有一种快下大雨的感觉。
“希望不是雷雨……”他若有所思的喃喃着。
积架跑车驶出山丘上的豪宅,后面跟着两辆猩猩的车。
车子才下山没多久,慕容天作只是几个急转弯就甩掉那些猩猩,他满意的瞄了一眼后照镜,拿起手机拨给那个迷路的可怜儿。
“妳是燕小姐吗?”
“我是,请问你是?”电话那头是清甜的嗓音。
“妳好,我是慕容天作、妳的雇主,听说妳迷路了,现在要去接妳,附近有什么明显的地标吗?”
另一端的燕织荷望了望周围的环境,附近只有一大片树林。
她心里一边想着,多年没见,他的声音变了,自己的声音也变了,不知道他还认得出是她吗?应该认不得了吧……
“只有树林──”正要告诉他时,蓦地,豆大的雨珠落下,令她措手不及,连忙跑起来要找地方避雨。
没多久,雨势更为滂沱,一阵曲折的光芒画破灰空,紧接着是一声巨雷。
震耳欲聋。
慕容天作被雷声震了一下。
他并不是怕雷声,而是担心另一个人。
“糟,还不知道她的位置就断讯了。”八成是刚才的雷作怪,手机也无法再拨出去。
慕容天作皱起剑眉,四处张望,一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找去。
跑车绕过几条蜿蜒的小道,经过一座沉静的小教堂,他想起了什么,将车缓缓停在小教堂前面。
他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附近只有这座建筑物,视线最后停在教堂的屋檐下,那里的门虚掩着。
虽然没有看见任何身影,但在某段记忆驱使下,他下车往教堂奔去。
慕容天作轻轻推开门,里面昏昏暗暗,空荡荡一片,他轻唤,“燕小姐?妳在这里吗?”
直觉告诉慕容天作,她在这里,牵引着他一步步前进。
每当有雷声,记得她总是会躲在……
窗外依旧雷声阵阵,风雨交加,他走过两旁的大排长椅,来到最前面的讲台旁。
她恐惧雷声,只要是这种雷雨交加的日子,她总是会躲到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