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来借我的手机打电话,他说他手机没电了,此时才想起来公司还有件事情需要处理。
他拿着我的手机出了包间的门,他说里面太吵,需要去外面打。他老婆跟了出去。
方士就笑话他,说他简直枉为男人了,就打个电话的档儿也要被老婆盯哨。
我表面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靠,你也有资格说别人,要是王玲在,你难道还敢飞上天去?”
土豆就笑,邀我过去唱歌。
他说:“方休,喝那样酒哦,过来唱首歌,哥俩好久都没一起唱歌了。”
我本不想去,一来是我方休唱功不好,不好意思丢脸;二来是心情不好,唱什么也走调。我可不像他们那样,操起个公鸭嗓子自娱自乐,还洋洋自得。
再者,就是我所喜欢的曲目,都是所谓的怀旧经典,是那些现代人不屑一顾的所谓老掉牙的歌曲,譬如什么《来生缘》、《吻别》、《随缘》、《牵手》等等之类。
我想我本身就该是一个怀旧的人。
土豆一而再再而三的劝,盛情难却,我只得答应。
可我却不知道该唱一首什么样的曲子来代表我此时的心情,爱或被爱,都是那么的让人迷惘和心痛。
于是,我唱响了十三年前流行一时的王子鸣的那首《伤心雨》。
“你的泪是伤心的雨
在我心里下个不停
明知不该想你失去也不可惜
却又如此情不自禁
你的笑是天边的云
在我眼里总是飘不定
纵然你用假意挽走我的真心
还是如此难忘记
反反复复问自己
为何对你难舍又难续
总是这样怨自己这样不明不白爱上你
……”
歌声停止,曲终音乐渐散去,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胸口是如此的疼痛难忍,突然间明白了所谓“心如刀割”的真实感觉。
土匪就在我把话筒转交给土豆的时候,把手机揍到我的耳朵上,说:“有个MM找你。”
本能反应,我问了句:“谁?”
“废话,我要知道的话,还会把电话给你吗?不过声音倒是蛮好听的。”土匪肆意的淫笑,即被他老婆一阵拳打脚踢。
“喂,您好!哪位?”我习惯性的问。
“咯咯咯……”一阵笑声传来。
“猪,真没想到咧,你唱歌的声音原来如此好听,唱得又如此情真意切,简直帅呆了,不过……,就是不知道我们的方休帅哥,暗恋上了谁,如此的倾诉衷肠!”
方舟在电话那端肆无忌惮的笑。
“扯蛋!”我面无表情。
“哎哟哟,方哥哥生气了?花天酒地,秀色可餐,一揽无余,不尽兴,还可尽抱美人归,有什么可生气的呢?是不是我打搅你了?”方舟继续说着风凉话。
刚开始的时候,土匪和土豆责怪我,说我泡了MM也不带给他们见见,说我不够朋友不够义气,还打趣似的问,我们是不是在打猪草的时候认识的?可接着见我脸色不太好,也就不再多问。
我仰头灌了一口酒,反问方舟,我说:“你说呢?”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多管闲事。”方舟自嘲了一句。
可随即,她又说:“可我为什么不能管你?”
靠,这样的话也问得出口。这显然是一句没经过大脑的话,否则不会问的那么幼稚。
“方大小姐,你凭什么可以管我?你是我什么人?一不是亲人,二不是朋友,三不是上司,四不是老婆,你说,你凭什么管我?” 我没好气的问方舟。
方舟显然急了,脱口而出:“你……?”
“我?我怎么了?我像你一样管别人的闲事了吗?”
“我不管,你这头猪,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死猪,你给我听清楚了,限定你在半小时之内出现在我家,否则,以后让我再见到你,你就死定了!”
随即,“嘟嘟嘟……”的盲音随之传来。
再回拨过去,竟然关机。
这世界,哪有这般蛮横无理、无理取闹的女人?如果真有,又有哪个男人敢娶?这不明摆着是娶头母老虎回家么!
再说了,她方舟是我什么人?她凭什么对我呼来换去,指手划脚?就因为我爱她?就因为我爱上了自己这段,无法看到明天的爱情了么?
再说了,好歹我也是个男人,即便是那种甘心情愿为爱而牺牲一切的男人,那也是需要自由和受到最起码尊重的。因为人,不是物品,亦不属于爱情的附属品,任人玩耍与馈赠。
我收好电话,没有理会方舟,依然喝着我的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