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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一首简单的歌(十三)

清晨五点,罗文晓就起床了。工场的老师傅答应一早给她开门,纵然她头很晕,纵然她心里很不舒服,可她还是强撑着洗漱,然后看着不知道被谁收拾干净的餐厅和客厅,看着餐桌上还留着的一角蛋糕,发了一会儿怔,再悄悄离开。

她在工场门口等了一小会儿,老师傅就穿着大袄子过来了。

“小罗啊,你早饭吃了么?”老师傅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开门,又看看她,“看你哆哆嗦嗦的样子,冷吧?这天又回冷了,听说明天又要下雪呢!”

她轻轻跳脚,又搓搓自己冻红的双手,笑了一笑:“吃了,在路上买了个包子吃了,不冷呢,不过动动更暖和一点。”

“你这姑娘呀……就是嘴硬,逞强!”老师傅有些心疼地看她,“这些天都跑来做桌子,熬得又晚,手也磨破了不少,爹妈知道了该多心疼哪!”

她乐呵呵地笑:“我爹妈……有他们自己的事,我呢,有您心疼着就行了!”

工场里冷冷清清,隐约还有刨花木屑的气息,老师傅开了其中的几盏大灯,也是清冷冷的白光。

“师傅,我自己来就行了,麻烦您这么早给我开门,真不好意思。”她歉疚地对老师傅说。

老师傅摇摇头,“没事没事,老喽,也睡不着喽,早点起来干些活也好,热热身子。”他走到一边拿了热水瓶,回头对她道,“小罗,你自己来吧,我去烧些开水,一会儿你也喝喝,暖和一点,啊?”

她点点头,看到刨木机旁她昨晚上做了一半的桌子,蓦然有些心酸,还有些凄凉。

可她终究是忍住了直涌上来的一股泪意,换上旧蓝的工作服,搬起桌子到刨木机上,开始动手加工。

刨木机开动起来,木材迎上去,刨花木屑开始漫天飞扬起来,轰隆隆的声响里,她的眼泪终于是一颗颗地落下,她无论怎么忍,也忍不住了……

“姑娘?你怎么哭了呢?”老师傅提了热水瓶回来,看到她的样子,忙走过去问,“你受什么委屈了你?”

她摇摇头,努力睁大眼看清手下的活,然后,一声不吭地,咬着牙,一点一点地将桌子板都磨好。

后来桌子基本成型了,老师傅帮她修饰了边角,再一遍一遍地试过去。

她蹲在老师傅旁边,看他往桌板上刷清漆,轻轻的,一笔一笔地刷上去。

清漆的味道其实是很刺鼻的,可蹲在老师傅身旁,她忽然觉得,那种味道再踏实不过,再暖和不过了。

桌子最后放在特制的房间里烘吹,老师傅搬了两张小凳过来,和她一人一张坐下。

“小罗,你现在好点了吧?”

她看着老师傅沟壑深深的面庞,轻轻点点头,“我没关系了。”

老师傅笑笑:“是不是跟男朋友闹别扭了?”

“没有,我还没有男朋友,”她仰起脸来,轻轻笑,“我以前,把有些东西想得太重要了,可其实,它并没有如我所愿,也没有我想像得那么重要。”

罗文晓离开的那个晚上,其实一点动静都没有,林南风根本没有察觉。

只是在那天凌晨,在四点差不多的时候,他突然就从一场混沌的梦中惊醒过来。

他半坐起身,微微喘着气,心上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

他到客厅倒水的时候,看到客厅的沙发几上有一张很小很小的桌子,那么小,才一个普通的光电鼠标那般大,看上去有些微的粗糙,而它的下面,则压着一封雪白的信。

他看完信后,怔愣了许久,只是那时,他还没有太明显的感觉。

后来他开车去公司,开到一半,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后,他看到有纷纷扬扬的雪从苍茫的天际落了下来。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在小城的那个晚上,他半夜起床看到下雪,然后在客厅,看到罗文晓坐在窗前,也是在看雪。

那时她还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水,他侧过脸来,看到热水缈白的雾气沿着她的侧脸袅袅上升,和窗外隐隐的白几乎融为了一体。

那个晚上的她,异样地沉静,仿佛下了某个重要的决心。

他想起罗文晓压在小桌子下的那封信。

“南风,林南风,我终于可以送你生日礼物了,不是信上的那张小桌子,而是我要走了,像你希望的那样,我不再打搅你了,再见。

你还记得我来A市的时候,曾告诉过你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没有想好就不接你的电话,还记得吗?本来是想找个适当的时机告诉你,不过我想大概是没有机会了,既然告别,我就老老实实说吧,其实你离开小城后,我就一直在想,我到底是不是喜欢你?后来我想通了,我是喜欢上你了,于是我就大着胆子到你这里来,直接撞进你的生活里。

我知道我和你差很远,而且我也知道,你一直是瞧不起我的,是的,你从来都瞧不起我,瞧不起我的吝啬,瞧不起我的斤斤计较,瞧不起我拼命跑单子抽提成,是不是?可是,如果你也像我一样,一出生就没了妈妈,而爸爸又娶了别人,和别人一家生活在一起了,你就不会这样看我了吧?你问我为什么过年也不在家待久一点,我也想啊,可那个不是我的家,我的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在哪里都一样。当然,我不是说你有偏见,你很好,你很优秀,我知道你在那么大的鼎盛集团上班,你还是鼎盛总公司的市场部经理……呵呵,林南风,我从前就知道你特别,没想到你真是很厉害啊,我又高兴,却也……又害怕。

因为知道你特别,我就愈怕我比不上你,因为无法跟你站在一个起点上,我总是心虚害怕。所以我在数码广场找了个代理销售的活做,我想,总有一天,我是可以站得高一点,更高一点的,我可以不再让你瞧不起,我可以自己也瞧得起自己。

只是,你一直没有懂我的心,或者说,你其实很不屑来懂我的心。你对我是挺好的,可也只是因为在小城的时候我帮了你一把吧?那样的好,我不想要,我要了,也觉得心里难受……在你家的这些天,我有时很快乐,因为你看起来也是很高兴;我有时又很难过,因为你看到我的时候,总是会拧眉头……后来你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的心一下子就冷了,可我不能让你看到我失望的样子,我想,你眼中的罗文晓,她可以很贫嘴,可以很无赖,就是不能让你觉得可怜,可怜的人只想博取别人的同情,而可敬的人才能拿出真正的成绩,才能和别人站在同一个起点上,没有尊卑,只有互敬。

林南风,我只想当一个让你也看得起的人,然后我才不会在对你的喜欢和爱里太卑微,我才能抬起头,扬起下巴,微笑而自豪地看着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其实很简单,因为你是一个能够让我信任的又对我很好的人。从前,我以为任何人都是不可信的,生活只能靠自己,能相信的唯有赚到手里的踏踏实实的钱,可你的出现让我改变想法了,在小城的时候,你不跟我计较,你真心为我好,你做的许多事,也许于你来说都是不经意的,可那些真是让我感动了。

可你还是骗了我。你的生日派对,让我真正看清了一些事。

你也不要太内疚,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瞒了你很多事,我还在吃火锅的时候故意烫伤手,因为我希望可以多留一段日子,我不想就这么放弃了……但是,这几天我还是想明白了,我是喜欢你,爱你,可你并不如此。

好了,能写出这样的一封信,我也是放下了。

林南风,现在开始,我也不喜欢你,不爱你了,我也许会回小城,也许去更好的能让我一展所长的地方。

我一个人,哪里不是家呢?

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我还是很感谢你的。

以后如果碰上,如果你还认得我,我也还认得你的话,请你不要再拧眉头了,请你……给我一个轻轻的笑吧。

再见。”

林南风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个晚上的罗文晓。

她坐在他面前,双眼一如既往地黑亮,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黑亮里仿佛凝上了一层白,仿佛是窗外的雪,忽然就落进了她的眼里。

他的车窗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雪,稀薄的,晶莹的,洁白的。

他在车里,明明没有触碰到雪,可当他抬头时,他却感到,好似也有雪,忽然就落进了他眼里,还有他心里。

……

三个月后,林南风到B市参加一个经济年会,顺便也到B市的鼎盛集团下属公司视察。

下属公司的马经理陪同他到公司经营的卖场察看,在这个B市最大的家电卖场里,他看到各种家电都整齐摆列在各个品牌的专区中,员工都是着统一服装,对顾客恭敬有礼,始终保持谦和得体的微笑。

转到商用空调专区的时候,他看到许多品牌,有大金、开利、麦克维尔等国际品牌,也有国内本土的海尔、格力、美的、志高……他边看边低声询问身旁的马经理一些销售状况,马经理也都一一作了回答。

后来拐过一个转角,他蓦的停下,有些惊讶地看着这最后一个商用空调专区。

“哦,这是今年四月才增加的一个国内品牌,GG空调,他们公司的销售尽力推荐了这种,我们考察了,觉得质量还可以,就增设了一个专区。”马经理以为林南风是诧异这种还不太知名的空调,马上解释。

“向你推荐这种空调的销售是不是女的?”林南风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她叫什么名字?”

马经理更疑惑了,可还是答道:“销售员的确是个女的,但她是和我们公司的一个工程师联系的,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姓叶。”

林南风心内蓦然涌上一阵失望,他只是淡淡“哦”了一声,然后继续朝下一个专区走去。

他明白世界上没有如此巧合的事,GG空调的销售不会只有罗文晓一个,可他多么希望……那个人其实就是她。

下午回到公司,已经是下班时间,林南风和马经理一路碰上不少员工从公司大门走出,看到他和马经理,都纷纷打招呼。

他们搭乘电梯去经理室,到六楼的时候,马经理说要上工程部有点事,于是两人出了电梯,马经理直往其中一个还亮着灯的办公室而去,他则在办公区之间走走看看。

工程部的人也已经走得差不多,他看到办公区的桌子上都零零散散放了一些画图纸和铅笔,不少大部头的工具书或摞着或摊开,几乎都是有些杂乱的。

只有一张办公桌显得整洁,工具书、画图纸、铅笔和记号笔都有条不紊地放着,桌角还竖了一只小花瓶,不过里面没有插花,而是插了各种颜色的彩色铅笔,瘦瘦长长的笔身,或红或蓝或黄或紫,倒也显得漂亮。

他有些感兴趣地拿起小花瓶想仔细端详,不想花瓶竟然轻得很,仔细一看原来是木头做的,喷了色彩后又上了亮釉,或者是,刷了清漆,于是看起来就像个瓷做的小花瓶了。

这时马经理已经从办公室走出,边走边摇头,看到他又歉疚一笑:“对不起林经理,让你久等了,我们走吧。”

“你是不是有急事?”他放下小花瓶问。

“没有,就是一个工程师突然请假,工程部的人手有些难调动,”马经理不在意地笑笑,“喏,就是这张办公桌的工程师,说是有急事得请假,刚好下午有个工程,只希望她明天能准时回来。没事的,我们走吧。”

他淡淡点一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离开的时候,他心内突然轻轻一动,可他并没有想到什么,于是也没有把那种突如其来的感觉放在心上。

吃完饭后,马经理开车送他去下榻的酒店。

“林经理,你的飞机是明天早上十点,我让酒店客房部给你设了MORNING CALL,九点钟我会开车来接你。”

他在后座点点头,“你明天忙的话就不用过来了,我可以自己坐计程车去机场。”

“这样好了,如果明天不忙,我就自己过来,”马经理笑道,“若是忙,我会让助理来接你。”

他也不勉强,淡淡道:“可以……”

话还没说完,他只觉得整个人仿佛突然失去了控制,直直冲上了前面的驾驶座,又猛的被往回甩,狠狠撞在车椅背上!

一瞬间,他被撞得有些发痛,头晕眼花……

“林经理你没事吧?”马经理稳下来后,急急回过头来探问他的状况,“刚才前面的那辆车不知出了什么问题急刹,我也只好跟着急刹……你真是没什么吧?”

他闭一闭眼,摇了摇头,“还好……”

车子平稳行驶一段后,终于停下在他下榻的酒店门口。

他下车要进酒店,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回头却是看到马经理正弯腰在车里找来找去。

“还好,没摔坏呀!”马经理高兴地举了一个木头做的小桌子直起身来,“刚才那一撞也不知道撞哪里去了,我还真怕它散架!”

他看到了那张小桌子,竟然就怔在了那里。

“哦,是一个工程师做的小桌子,也算个小模型了,”马经理笑笑解释,“我儿子上次去工程部玩看到了,非也要一个,那个工程师也挺好,就又做了一个给我,哎,就是刚才你看到有小花瓶的那张桌子的工程师……呵呵,当爸爸也不容易,儿子想要,也得老着脸皮去要啊。”

“那个工程师……是不是就是和GG空调销售联系的那个?”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

马经理想了一下,“哎,就是啊,那个女销售就是她联系的,呵呵,也许两个都是女人,相互间也好说话。”

他觉得心跳愈来愈快了,“她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姓罗?”

“林经理你认识小罗?”马经理惊讶笑道,“是啊,她就是姓罗,叫罗文晓,我们都叫她小罗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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