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叶上秋在走神的时候,一名捕快冲了进来“叶头,不好了,你和让哥弄死的两个桑国探子尸体不见了。”
叶上秋一下子回了神“怎么回事?从我们将尸体交于义庄,再到现在顶多两炷香的时间,到底怎么回事?”
“叶头,刚才知县告知我们你与让哥打死了两名桑国探子,我等好奇就去义庄看看,当刚到义庄便见仵作倒在地上,我等顿感不妙,于是上前查看。”
“然后呢?”
“仵作被人生生拧断了脖子,看那样子,不像人的力气,脖子拧断之后还被生生拉出来了一截,恐怖至极,我等不敢怠慢,遂赶紧来报。”
“知县知道了吗?”
“知县还不知。”
“你去告知知县,我去找上陆让先去义庄。”
说罢,叶上秋也不等那名捕快回答,转身出了衙门,正好陆让往衙门里走,叶上秋便道“跟我走,出事了。”
陆让一看,很少有事能让叶上秋这般火急火燎,所以马上跟了上去,问道“叶头,出什么事了?”
“尸体不见了?”叶上秋头也不回的往义庄方向走去。
“什么尸体啊叶头?”
“早上我们打死的那两名桑国探子尸体不见了。”
陆让一听,楞了一下马上跟了上去。
约莫一盏茶功夫,两人来到了之前存放尸体的义庄,而此时原本放置桑国探子尸体的台子上已经没有了尸体,在两座台子之间的过道之间还躺着一具身着夏国服饰的中年男子,只是此人死状怪异,身子明明是躺着的,但头颅却是向下趴着的。
叶上秋来到近前仔细查看了一番,仵作是在生前被人用蛮力拧断了脖子,并向外拉伸,导致脖子看上去很长,死状相当凄惨。
而在仵作死去不远的地上有两排脚印深深的嵌入地面,为什么是嵌入地面呢?义庄的地下都是用青砖铺砌,叶上秋和陆让进来的时候踩在地砖上毫无印记,而这两排脚印却是印入地砖三分。
难道是有两名内家高手偷走了尸体?叶秋脑子里如是想到。
但朝远方看去又不对,地砖上有血迹,而且是血块,那是人死后已经凝固的血块!
正在这时,陈知县带着陆师爷等一众衙门官员到了。
“小叶,看出来什么了吗?”陈知县说道。
叶上秋稳了稳说“从现场看来,是这两具尸体从这里走出去的,在走出去之前还杀了仵作。”
陈知县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叶上秋知道陈知县不信,指着远方遗留的血块和角落里那只没人看到的鞋说“陈县你看,这凝固的血块一路洒向脚印离开的地方,而这只鞋也并不是我夏国服饰,正是我击杀的其中一人所有,另外,仵作的脖子上只有四根手指,而早晨与陆让交手的那名探子如果我没记错,左手就是四根手指!”
陈知县一时说不出来话来,只觉毛骨悚然,陈知县虽是一县父母官,但究根结底只是一介文人书生,心中难免惶然。
“小叶,这个案子由你亲自查下去,有什么需要随时来找本县和陆师爷”陈知县只想早早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他那县衙躲起来。
“领命”叶上秋双手握住刀鞘,躬身一拜。
但叶上秋也犯了愁,虽说做捕快这么几年,但这种匪夷所思的案子,还确确实实没碰到过。
见叶上秋犯了难,陆让附在他耳边说“叶头,要不我们去找找芦苇荡那个老头?”
叶上秋眼睛一亮,对啊,芦苇荡的西边住着一位老者,虽不怎么与外人接触,但在当地却很有名望,堪称晓知天下事。
“走。”叶上秋率先走出了义庄。
晌午时分,叶上秋和陆让一人挎着一柄腰刀,身穿衙门捕快服饰,来到了芦苇荡西边。
只见这是一出农家院子,院外三俩绿柳,柳枝垂地,部分倒向水面,随风而动,屋后一捧竹林,在这秋天屋后的风中,洋洒这飘落几片竹叶,院内是用竹子建造的房屋,竹墙绿瓦,竹梯竹栏杆。
叶上秋上前敲响了院门“柏爷爷在家吗?我是县衙的叶上秋,找你了解一些事,给你带了一盏好酒呢柏爷爷。”
吱呀,竹屋的门打开了,出来一老者,白须白发但满面红光,步履稳健,急急的就向院门而来。
“你小子终于知道来了啊,没事的时候你就舍不得给老子送壶酒什么的?”老者吹胡子瞪眼,显然是与叶上秋早就相识。
叶上秋饶头苦笑“柏爷爷说笑了,小子我是公务繁忙,边关又是多事之地,务必要保证百姓安居啊。”
“进来吧。”白须老者打开院门一把抢过叶上秋手上的酒就往屋里走“把门给我关上。”
叶上秋与陆让相视苦笑,遂跟了进去,转身关好院门。
此时白须老者已经在竹几前坐好,拍开酒封就是一口酒下肚,满足的一声“啊”,又砸了咂嘴。
“说吧,什么事,老子我也不是啥事都知道的,你每次带酒来都是有事找我。”
“嘿嘿,这次事儿不一样呢柏爷爷,今早鸡鸣不久,我与陆让在坡上扎马练功,有两名桑国探子不经通传入了我夏国境,拒不伏法,我与陆让只得将他俩就地格杀,但离奇的事,我俩将他们的尸首放于义庄却不见了。”接着,叶上秋便将所见一一叙述给老者听。
老者一听,又是一口酒下肚,但沉思了起来,叶上秋盯着老者看了几个呼吸后,老者终于开口了。
“你说的这种情况在十年前我见过,但非我夏国人士所为,十年前我还是夏国边军营的记事文士,大战前夕,边军营将军带领人马偷袭敌方粮草辎重,但失败而回,同时折了不少弟兄,但离奇的事在第二天早晨,死了的弟兄们迈着僵硬的步子就进了边军营,虽然是走着进了边军营,但毫无生气却力大无穷,见人就杀,逢人便砍。”老者一边说着,顺口又是一口美酒。“当时值守在边军营前营的几百号军士竟然挡不住,后来,还是应当今圣君邀请随军的天师谷先生们出手才将他们制服。”
陆让在一边听着这段往事就是一惊,就接着话说“这么厉害啊?还需要修者们出手,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