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要跑,叶上秋提刀便追,先前的慢慢靠近变成了风驰电掣般的追赶,逃跑中的大蛋和二蛋见叶上秋与陆让追来,吓得亡魂皆冒,桑国边城中的探子和边军营谁不知夏国边关衙门中有个叫叶上秋的,一柄快刀斩了无数桑国探子,因此桑国边城给叶上秋取了个外号叫:白泽渊屠手,为此桑国边城还组织过精锐探子围杀过叶上秋,奈何叶上秋逃跑的功夫那也是一流,在围杀中楞是毫发无伤斩了七八个敌方探子逃了出来,现在让自己二人遇见了这煞星,估计也是在劫难逃了。
但死也要死在逃跑的路上不是?大蛋二蛋的腿上似架上了两匹快马,跑得那是地生烟水起浪,奈何叶上秋在此地生活二十余载,渐渐的,双方的距离在接近,眼看二人离桑国边境不足两百步,叶上秋一个借力双腿离地跳到二人身前,长刀一架“跑啊,怎么不跑了,我看你二人面生的很,新进的探子?”,一边说着,叶上秋慢慢向二人身前靠近。
大蛋一下慌了神,转身就想调头跑,奈何此时陆让也追到了身后,一边喘气一边把刀往地上一插“小崽子真能跑啊,累死爷了,要嘛交出武器受降,要嘛我哥俩剁了你回去请赏,选吧,三息之内必须作出选择。”
三息转瞬而逝“选好了没?没选好我可就动手啊。”陆让一看叶上秋也已经接近到二人身前,作势一拔地上的刀,往身前一递。
大蛋此时已经慌了神,但一想到此前回去的探子,把心一横“反正被你们抓住也是死,交代了放回去还是死,索性我兄弟二人就和你们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叶上秋一笑“死肯定是会死的,网破不破那可是我说了算,多说无益,念你是条汉子,我下手利索点。”
言罢,直接动手,刀口翻转,自下而上斜刺里横扫,这分明是剑法中的挑字法,能做探子的总得有几分拿得出手的本事,大蛋一摸腰间的一双短刀,拔出来一个十字交叉向下一压,挡住了叶上秋的一挑,顺势一脚踢到二蛋的屁股上。
“还他娘的愣着,在愣着就交代了,反正都是死,拼一拼谁逃出去了谁去报信。”
此时的二蛋才从愣神中缓过来,也是拔出背上的圆环武器,迎上一刀劈过来的陆让。
叶上秋看着压中自己刀的双短刀道“呵,有两下子,再来过。”
击、刺、格、洗,从自己手中的刀中洗出来,明明是一套剑法,而通过长刀打出来威力丝毫不容小觑,大蛋越打越心惊,这怪胎根本没用力,仿佛是在戏耍自己。
“要打就打,狮子搏兔还用全力,你这分明是对一个武者不尊重。”大蛋怒了。
叶上秋一愣“成全你。”
只见叶上秋一个上挑后,作势一跃而起,双手握住刀柄,一招力劈华山砍在大蛋双刀上,只一招,大蛋双手虎口震裂,人倒退五步有余才堪堪止住身形,不等大蛋有所反应,叶上秋欺身而上,以刀背做刃,一刀背切在大蛋左手之上,只听骨裂之声传入耳中,左手短刀‘锵’一声插入泥里,叶上秋双手平握长刀,一个转身再一个横切,瞬间从大蛋咽喉处划过,大蛋只觉脖子一热,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当场到地没有了声息。
再说陆让这边,二蛋虽没有大蛋的武艺,陆让也没有叶上秋的悍勇啊,倒是斗了个难解难分,直到大蛋倒地声响起,二蛋回头一看,不觉撕心裂肺“大蛋。”刚刚喊完,就发现腹部一阵痛楚传来,原来是陆让趁二蛋分神之际,一刀穿透二蛋腹部,复拔出长刀,反手斜砍,二蛋再没哼出声音,倒地就没了生息。
陆让解决完对手,冲叶上秋一阵嘚瑟“咋样叶头,我厉害吧?像这种小喽喽我能打十个。”
叶上秋一阵白眼扫过去,无语道“要不是这家伙分神,不知道你还得斗多久,大话净让你说了,下次再有敌方探子来扰,你就一个人上去,我绝不插手。”
陆让一听,满脸尴尬,只能脑袋一转转移话题“叶头别介,我就吹吹牛,哪能让我打一群探子啊,那不找死嘛,对了叶头,每次我看你对敌,都是用刀使剑法,你还是个用剑高手不成?”
叶上秋听了一点也不意外,遂说道“这事儿你没问过陆师爷吗?我家几代人都是这衙门捕快,虽说十年前归于夏国后改换门庭,但陆师爷可是一直在衙门当差啊,陆师爷认识家父和我爷爷,他们以前在衙门当差时都是用的长剑,可夏国对衙门及兵营的兵器有要求,皆为朝廷制式军械,不得已我也只能用刀啊,你总不能让我如同边军营的将士们一般,提溜一把长枪当剑使吧?”
陆让愣了愣神“这事儿我还真没问过,我以为你是单纯的喜欢用刀使剑法而已。”想了想后又道“那叶头你怎么不和陈知县说说,让他允你当差时用剑?”
“这么点小时麻烦陈知县干嘛,况且夏国这制式军械挺好用啊,柳叶长刀,轻重合适,刚性不错。”叶秋一边提着刀一边摸大蛋尸体上有没有印鉴“找找他们身上有没有印鉴和书信,没有直接拖回去,少不得陈县得给个酒钱。”
陆让一听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向倒下的二蛋,二人一阵折腾,也没翻出来个什么东西,除了桑国的边关通行腰牌,一样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少时,二人拖着两具尸体到了衙门设立的义庄前,将尸体交于仵作边拿着令牌回了衙门。
叶上秋将所发生的事向陈知县一一道出后,向陈知县告了安便换了捕头的衣服去账房领赏,根据夏国的赏令:凡又未经通传侵入夏国边关的他国细作,被夏国勇士缉拿或斩杀,一人五枚铜板,头目一人十五个铜板,校尉等更多,叶上秋领了十个铜板,在这边陲小城又够自己和手下弟兄喝一顿酒了。
拿着铜板,叶上秋想起今天陆让问的刀中剑法,一时晃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