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见锦衣人落到地面,也是飘身而下,继续向锦衣人逼近,不见有什么厉害的招式,只是一记正常劈砍,刺啦一声,锦衣人胸口的衣服就破了一道口子,但万幸锦衣人退得快,未伤及皮肉。
而小厮此时也是开口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离去吧。”
锦衣人恼怒,举枪又是攻了攻了过来,小厮见状也是摇了摇头,再度挥动长刀与锦衣人战做一团。
没过多久,约莫十余招过后,小厮长刀向上一拍锦衣人的枪尖,将长枪荡开后长刀平举直接刺了过去,噗呲声响起,长刀刺中锦衣人右肩,鲜血顺着刀口流了下来。
随后小厮拔了长刀转身再度跳上马车,看着发愣的锦衣人道“离开吧,这兵符你拿不到的。”
而锦衣人从愣神中恢复过来后说道“锦衣卫果然都是高手,但在下还有一式,若是阁下能接下,在下转头就走。”
小厮眉头紧锁,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若不是李大人未明说,刚才自己就是刺吼而不是刺肩了。
马车里的李大人此时也是不耐烦了“速战速决,赶紧去南阳郡。”
小厮点了点头后转身下了马车,与锦衣人面对面站立道“你若执意使出保命招式,会死。”
锦衣人心中愤怒,但还是压下语气道“我不这么认为,看招吧。”
此时只见锦衣人开始蓄势,枪身晃动,枪尖有寒芒闪动,这是长枪招式中的蓄势待发,而小厮却也不动,等到锦衣人蓄势完成,只是从那双眼睛中可以看出,小厮已经很不耐烦了。
终于,锦衣人蓄势完成,脚下猛蹬致使脚下泥土翻飞,身体一个旋转又是一个蓄力,枪尖快速震动,直接就向小厮面门刺过去。
小厮此时也是动了,绣春刀用双手握住,身体也是瞬间前冲,长刀举过头顶,等两人接近时一刀直接下劈,刀客中有一式刀法,毫无花哨,那就是以力破巧!
只见长刀一刀看中枪尖正中,竟然将锦衣人的长枪从中一刀劈成两半,而刀势不减直劈到尾,又从锦衣人额头处往下一拉,锦衣人连哼都没哼出声来便被从中一刀劈开。
至此,叶上秋出发遇到的最强大的敌人就这么死了,而且死相还是如此凄惨。
小厮站定看了眼手中长刀,那刀口处已经被崩掉了一块,可见用力有多凶猛。
叶上秋凌然,若是自己对上这小厮怕是毫无还手之力。
而此时躲在远处的还有一名锦衣人,若山贼头领再次定会认得,就是之前跟他们在一起的人,但此时那名跟上来的锦衣人却是急速远去。
大战过后一众人休息了一番后再度启程,几人中叶上秋的伤势最轻,此时坐在马车尾部由小厮驾车,而剩下的两头马匹却是让与了雷镖头和赵长生。
众人来到南阳郡城时已接近傍晚,小厮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交给城卫查看后顺利进了南阳郡城。
到了南阳郡城,车上小厮进了马车片刻后出来,对叶上秋三人道“既已到了郡城,你们的任务也已完成,大人托我给诸位带话,此次护送仰仗各位英雄,这是一点心意请笑纳。”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交给雷镖头。
雷镖头也没客气,拱手谢过小厮后便收了银票。
而小厮说完后也是上了马车催到向内城走去,南阳郡城比之百里郡更大,有内外两城之分,内城主要有达官贵人,而外城多是商贾百姓江湖人士。
见小厮离去,雷镖头又招呼了叶上秋与赵长生与他一起向南阳郡的清风镖局走去,叶上秋还挺疑惑,这清风镖局原来不止百里郡有,这南阳郡竟然也有。
约莫走了一炷香,雷镖头带着叶上秋与赵长生到了南阳郡城北,来到城北一处院子外后,如百里郡清风镖局一般的大门出现在叶上秋眼前。
叩开院门,出来一名镖师模样的人,见到雷镖头后一阵惊喜,遂道“爹,你们这次又押镖到南阳郡吗?”然后看到雷镖头身后的叶上秋与赵长生后问道“这两人是?”
雷镖头看到开门人后说道“先让我们进去,这两位是参与此次押镖的江湖高手。”
进了院门后雷镖头招呼叶上秋两人在前堂落座,介绍了一番开门那名镖师,原来那人是雷镖头的次子雷鸣,主管这南阳郡的镖局生意,而此前死在路上的那是雷镖头的长子,雷镖头共有三子,除去幼子外,另外两子都随雷镖头做了这镖局营生。
寒暄了几句过后,雷鸣吩咐人上了些茶水后就去吩咐人准备晚膳,而坐在前堂的三人则是聊了起来。
没说几句话就聊到了此次的押镖行程上来,叶上秋道“雷镖头在接镖之前没有验明正身吗?”
雷镖头此时也是懊悔,这一次行镖虽然完成了,但清风镖局确实顺势惨重,长子惨死连尸首都不敢回去找,便道“接镖时那李尚书并没让我验明正身,只是告诉我此次行镖恐有危险,但镖行营生就是这样,雇主若是执意不让验物,那镖局也是无奈的,唉。”
叶上秋听了后也表示理解,隔行如隔山,这其中的一些门道也不是他这门外汉能懂的,随即又道“那雷镖头可知这李尚书?”
不等雷镖头答话,一旁的赵长生出声道“说起这李尚书,我却是知道一些。”
叶上秋与雷镖头满脸好奇,问道“赵兄知道?可否讲讲?”
而那赵长生也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般,原来这李尚书全名李玉常,官至内阁兵部尚书,手握天下兵马,得当今圣君器重,更是将三军兵符交于李玉常保管,李玉常虽为兵部尚书,但却不主张战事,一直力求周边国家和平发展,联合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进言开通边关商贸,主张夏桑两国互惠而得两国繁荣,但不知为何当今圣君却并不同意。
“原来如此,那这么说来,这李玉常尚书也是个好人了,边关常年动乱,若能开通边关集市,换取两国都需要的物资,而不再有战事也是美事一件。”叶上秋如是道,他常年生活在边关,怎不知边关百姓疾苦。
而雷镖头却是摇了摇头道“话虽如此,你我都是百姓,左右不来这时局的。”
而赵长生又道“只是此次有些蹊跷,那锦衣人死前可是说了他的主子,李尚书也道是韩楚,韩楚为当今刑部尚书,他俩同朝为官,就算意见不和也不至于谋杀朝廷命官,这一群高官的争斗真是让人费解。”
叶上秋却笑了笑“韩楚此人我也知道些许,韩楚曾是刑部侍郎,后上一任刑部尚书不知为何被当今圣君罢官,而韩楚功勋不少,便从刑部侍郎升任刑部尚书掌管刑部,那锦衣人与那高手小厮厮杀前曾说要李尚书交出三军兵符,不难看出,这韩楚多半是想挑动两国战事。”
赵长生与雷镖头听完叶上秋的述说后也是一惊,在锦衣人进攻前确实是这么回事,那此次自己等人遇到伏杀的主要原因多半是因为那李尚书手中的兵符了,自己一众人都是当了这李尚书的棋子。